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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不许靠近
 “阿渊,你先放开她。”蒋星淳掰开蒋星渊痉挛的手指,将絮娘紧紧搂在怀里,僭越地低头亲吻她的发丝,他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道:“你…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你仔细看看我们两个的脸,确定自己没认错吗?”絮娘害怕地搂住他的,不敢和蒋星渊对视,小声道:“我只是因为落水病了几天,又不是疯了傻了。怎么可能认错自己的相公?”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仰着脸撒娇:“相公,我好困,我想睡觉。”

 蒋星渊呆愣愣地看着絮娘和蒋星淳在自己面前喁喁私语,亲昵交谈,他知道絮娘有多排斥“伦”这件事,平时连提都不能提。如今,她却无比自然地着蒋星淳,甚至红着脸央他留下来午睡,看不出半点儿做戏的痕迹。

 她把这二十年的悲辛遭遇忘得一干二净,把伤她最深的他认成阴险狡诈的庄飞羽,把亲生儿子认成青梅竹马的相公,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也给了他致命一击。

 蒋星渊被无尽的绝望笼罩,踉跄着后退两步“哈哈”狂笑起来,他的笑声里蕴含着深浓的凄凉与疯狂,令人骨悚然。

 絮娘和蒋星淳同时停住话音,一个脸惊惧,一个暗自痛快。蒋星渊不肯死心,把太医院的太医全部叫来,听他们支支吾吾地给出些模棱两可的诊断,没有一个能说清絮娘何时康复,立时然大怒。

 他当场打断几个太医的腿,命钟启祥往民间搜寻名医。蒋星淳本想将絮娘带走,却被蒋星渊强行拦住。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知道我为了她,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看了眼蒋星淳怀里睡的絮娘,眸子变得黑漆漆的,颇为瘆人“你要么像以前一样跟我合作,享尽荣华富贵,要么陪她一起,把命留在这儿。”

 蒋星淳久经沙场,并非胆小怕事之人,竟被他的模样唬得心惊跳。“你…你敢对她动手?”他紧皱眉头,完全不能理解蒋星渊此时的想法“她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你真的舍得?”

 “我要一个失智的傻子有什么用?”蒋星渊连声惨笑,整个人处于崩溃边缘“这样活着。还不如一起死了的好。”

 蒋星淳怕他真的做出同归于尽的傻事,又忌惮他的本事,明白“只有千做贼,没有千防贼”的道理,沉许久,终于选择妥协。

 他竭力安抚他:“娘只是悲愤过度,忘了我们,并没有变成傻子。你耐心等等,让她缓缓,没准哪一天,她就忽然恢复正常了呢。”“你坐享渔翁之利,当然有耐心。”

 蒋星渊冷笑出声,戳破蒋星淳的心思“从儿子变成相公,滋味很不错吧?”蒋星淳耳发红,表情讪讪的:“反正你不能再伤害娘。只要你不动她,什么都好商量。”蒋星淳将常用之物搬进望仙楼,自这一起,光明正大地和絮娘同吃同住。

 他本不想再跨越母子界线,架不住絮娘把他当做相公,到了夜里,只穿一条肚兜,羞答答地往怀里钻,一来二去,引动火,还是昏头昏脑地把物送进花

 蒋星渊时而冷静,时而疯癫,隔窗听见他们爱,急怒攻心,竟然踹开房门,闯了进去,他推倒面羞愧的蒋星淳。

 在絮娘的尖叫声中,捉住两只纤细的脚踝,把她拽到身下,往胡乱推搡的玉手中了一把匕首。

 “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我才是你相公?”他失去理智,掐住她的玉颈,恶狠狠地含住红,口腔泛起浓烈的血腥味儿,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往身上比划“别叫了!

 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不愿意原谅我,既然这样,你干脆现在就用刀捅死我,大家都轻松!”他被絮娘宠得太过,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她就算自戕,也不肯伤他一

 没想到,絮娘被他的孟举动吓得发抖,又等不到“相公”的援手,竟真的抓紧匕首,往他背上戳刺了几刀。

 她力气小,扎得不深,不足以致命,伤口却涌泉似的往外血,将雪白的身子染得斑斑驳驳,惊悚之中,透着种哀凄的香。蒋星渊浑身剧痛,心口更是疼得快要昏厥过去。

 他咬住她的喉管,舍不得用力,呜咽着抬起身,放出半硬的物,摸索着往软的里顶送,即将被他得逞的时候,絮娘睁大漂亮的杏眼,像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往事,急促地息着。

 叫道:“庄大哥,我…我相公尸骨未寒,我还在热孝期,不能与你…”蒋星淳正要给蒋星渊一记手刀,听到这句,心立刻提到嗓子眼,呆呆地看向她。蒋星渊屏住呼吸,停下动作,期待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絮娘的神情变得恍惚,她又惊又惧地看着蒋星渊的眼睛,道:“不,不,你欺我负我,还要卖掉我的孩子,我绝不能让你如愿…”她转向蒋星淳,美目中涌现泪光,朝他伸出一只玉臂,哀哀道:“伏陵…快救我…”

 ***蒋星渊松开掐着絮娘脖子的手,低头看着她身上的血,终于承受不住打击,放声大哭。

 蒋星淳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被她认成蒋序舟,认成伏陵?凭什么得到她全部的信任和依恋?而他又为什么只能当她最厌恶、最恐惧的人?接下来的日子,蒋星渊四处奔走,遍寻名医,絮娘的病情却没有半点儿好转。

 她的记忆颠三倒四,偶尔想起不愉快的事,转瞬又抛在脑后,神情烂漫,无忧无虑,她一味地亲近蒋星淳,动辄“伏陵”、“伏陵”地喊他,大多数时候把蒋星渊当做庄飞羽,不许他靠近,也有些时候认不出他,用看陌生男子的目光草草扫上一眼,急匆匆避进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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