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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给自己台阶下
 她潜意识里知道蒋星渊总会可靠地解决所有麻烦,也知道贺兰缙云不过是虚张声势,根本不敢拿她如何,因此忍不住委屈起来。

 就是不肯顺他的意,她用软绵绵的语气,说着戳人肺管子的狠心话:“讨厌…讨厌你…”贺兰缙云脸色一黑,亢奋到极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

 在絮娘有气无力的哦声中又快又猛地干了数百,几乎擦出火星子,终于到了边缘,他咬着牙拔出来,抵住泥泞的口,释放腥浓的水。明明刚刚结束,他却已经在心里盘算着。

 怎么才能让她认可自己,向自己摇尾乞怜。这晚,徐元景过来的时候,看见贺兰缙云老老实实地换上宦官服饰,正跪在絮娘脚边

 他满意地点点头,俯身抚摸絮娘时,发现她的异样,问道:“怎么眼睛这么红?谁让你不痛快了吗?”贺兰缙云动作一顿,心提到嗓子眼。

 絮娘沉默片刻,柔顺地摇摇头,伸出玉手牵住他的衣袖,道:“臣妾心里思念万岁爷,身子也…也煎熬得难受,这才忍不住哭了一场。”

 徐元景龙颜大悦,顺势坐在上,也舍不得让贺兰缙云分一杯羹,沉声道:“你先下去吧,明再来伺候。”贺兰缙云恭声应是。

 他弯着放下帐,听见里面传来喁喁私语,很有些郎情妾意的和美,忍不住皱眉瞪眼,无声地骂骂咧咧。自这起,贺兰缙云常常在絮娘跟前伺候。

 他当着外人的面,总是毕恭毕敬,背地里却绞尽脑汁,花样百出,非要与她在上争个输赢。七八后,这边还没见分晓,被徐元景和众多妾蒙在鼓里的徐元昌办完差事,揣着对絮娘的强烈思念,星夜疾驰赶了回来。

 ***徐元昌连王府都没回,第一时间奔至外宅,竟扑了个空。护卫不见踪影,下人也只剩个看门的老叟,老眼昏花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脚下是及膝高的杂草。

 昔日披红挂绿的长廊结蛛网,指甲盖大小的蜘蛛捉住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放在嘴边大快朵颐。

 徐元昌意识到哪里不对,向老叟喝道:“人呢?都死哪里去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是这么伺候柳娘娘的?”

 那老叟眼神不好,耳朵也不灵光,茫然地张大嘴巴,呆了好半晌,才认出他是自家主子,颤颤巍巍地跪下去。

 老实答道:“回禀王爷,您刚走没几天,柳娘娘就被王妃娘娘发卖了出去…”他只知道絮娘被发卖这一节,并不知道她后来的遭遇。徐元昌额角青筋一跳,怒发冲冠,道:“她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动我的人?”不等老叟回答。

 他便翻身上马,带着几个亲信向王府奔去。祁氏是何等乖觉之人,刚得了徐元昌回来的消息,便卸去钗环,换上素衣,带着秦氏和董氏跪在前庭请罪,又使人将血模糊的闵北宸五花大绑,押在一旁听候发落。看见徐元昌的身影。

 她顾不得身为王妃的体面,膝行着上去,边哭边将应付圣上的说辞重复了一遍。听到梁斌强行污絮娘、诬陷她意毒杀自己时,徐元昌既觉恼怒,又难以遏制地感到兴奋。

 他能想象得到,以她软弱可欺的子,遇到这样的飞来横祸,心里有多么害怕,明明使出全力反抗,却还是被壮勇猛的护卫得逞时,模样有多么人。

 然而,得知杨氏违,将絮娘送上陨香台,任由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们肆意凌辱时,他的口爆发出一阵阵陌生又强烈的疼痛,脸上血褪尽,几乎透不过气,他愿意找人过来分享,是风月,是男女爱的情趣。

 而杨氏背着自己对絮娘下毒手,让那么多低的庶民糟践她,是挑衅他的威严,是焚琴煮鹤,暴殄天物。

 一想到他不在京兆的时候,絮娘陷进青楼里,过着千人跨万人骑的日子,浑身上下怕是已经没有一块好,就连那口销魂蚀骨的名器,也早被人干松干烂,徐元昌就悔恨加,杀意迭起。

 “…人呢?还活着吗?”徐元昌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有些不敢面对答案。要是…要是她死在陨香台上,他到哪里再寻这么个可人意的妙人儿?往后的无数个日子里,还有什么乐趣?

 祁氏还以为他在问杨氏,小心翼翼道:“臣妾将毒妇关在柴房里,只等王爷回来亲自发落…”

 “我问的是絮娘!”徐元昌本就不多的耐心告罄,不顾夫情分,单手拎起祁氏的衣领,五指用力,掐得她面皮紫涨,脸上戾气毕“我的好王妃,你别告诉我,她还在凝香楼!”

 祁氏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慌得来回摇头,喉咙里嘶嗬作响,保养得宜的玉手在空中抓。

 “王爷,王爷您息怒啊!”秦氏见她说不出话,连忙磕头求情“王妃被杨氏蒙骗,什么都不知情,待她识破毒妇的计,一刻也没敢耽搁,立时带人将柳…柳妹妹救了出来!”

 董氏胆小怯懦,吓得直哭,见徐宏灿兄弟三个急急赶了过来,立时躲到亲儿子身后。徐宏灿和徐宏焕也过絮娘,撞上父王发火,心里头虚得很,连忙跪在地上跟着磕头。徐元昌听到絮娘平安的消息,勉强住几近沸腾的怒火,将祁氏松开。

 他冷笑道:“我把家交给你,原指望你执掌中馈,统御后宅,上上下下和和美美,万想不到这一回竟然会后院起火。

 王妃,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和杨氏一样对絮娘怀恨在心,打算趁我不在借刀杀人?”

 祁氏见徐元昌如此不讲情面,心里又怕又恨,她怕的是他查清真相,对她痛下杀手,恨的是这么多年来,自己忍着嫉妒的折磨,兢兢业业地相夫教子,他却从未将她的付出看在眼里。

 她咬碎银牙,以退为进:“臣妾真的毫不知情,若有半句谎言,必遭天打雷劈,不过,王爷责怪得有理,臣妾身为主母,识人不清,确实难辞其咎…”

 她以眼神制止两个儿子求情,俯身向徐元昌行了个大礼:“臣妾自请入家庙修行,为王爷和灿儿、焕儿他们几个祈福诵经,吃斋念佛,再不踏出家庙半步。请王爷成全!”她当然不想进家庙吃苦受罪。之所以这样说。

 不过是在徐元昌让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然而。她低估了徐元昌的狠心和对絮娘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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