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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穆至森买下它
 “叫姐,还是这样没大没小。”肖易天比她小两岁,但近两年,肖易天改了口,不肯再叫她姐。余知对此颇有微词。

 因为肖易天喜欢她这件事,恐怕只有她才当作是小孩子的玩笑。肖易天领着她穿过一个空昏暗的大厅,在走廊尽头乘电梯而上。

 二楼的电梯门打开,暖黄的光了进来,走廊两侧是用水族箱嵌成的长长玻璃墙壁,里头各的小鱼,在柔和的光晕下快的游着。

 余知看得很投入,不知不觉就跟着肖易天走到了餐厅的雅间。侍者开门,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去。

 “来了来了。今晚的主角来了。”肖易拉着一名样貌出挑的女孩走上前来,果然是个新疆美人!

 余知心内暗叹,这肤白貌美大长腿,眼大鼻高气质佳,说是明星也有人信!“姐姐好。我叫阿依古丽。”新疆美女对她出甜美的微笑。一声姐姐,叫得她浑身舒服。“你好你好。”余知欢笑着回应。

 众人皆开心落座,余知故意打趣道:“肖易,现在好大谱,吃个串都跑到私人会所来。”

 “你可不知道,这里的串做得确实出色地道!烤串的师傅就是地地道道的新疆人,不信你问阿依古丽。”其实要找地道的新疆馆子也有。

 但是阿依古丽在这家会所兼职做调酒师,所以肖易就成天的往这儿跑。余知欢笑笑,对他的话并不全信。说话间,烤的滋滋作响的大串已经端了上来。

 香、孜然香、辣椒香扑鼻而来,这是余知在国外馋都馋不着的心头好!不等别人动手,余知已经拿起一串了起来“怎么样?不错吧?”肖易凑过去,紧张地等着她的评价。

 “不错,可以!”余知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惹得身边的肖易天一直偷笑,还不忘给她递纸递水。肖易得意,又点了好些这儿的特色菜。余知只顾闷头吃,也不搭茬他们的聊天。吃到最后,实在吃不动了。

 便起身说道:“不行了。我出去遛遛食儿!”“我陪你吧?”肖易天跟着起身。余知一把将他按下“不用,你光顾着聊天,也没怎么吃,多吃点,我就在外头看看鱼。”

 随意擦了擦嘴,也没打算补妆,余知就走出了雅间,在长长的水族箱里,余知惊奇地发现两条正在接吻的粉小鱼儿,可爱至极,她不由地弯下,拿出手机来拍照。

 “什么时候回来的?”背后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声,余知的笑容蓦地僵住,后脊发凉,她缓缓转过身,刚一抬眸,就瞧见那高大的身影向她来。“穆…穆总?!”

 她有些失措地叫住他。可说话间,穆至森的两条长臂已经抵在了她的头部两侧。白色的衬衫,衣领微敞,她不敢抬头,因此只能看到他脖颈的肌肤,光洁细腻,白里染着红,他喝酒了。

 脖子才会红。从前,她亲他时,也会红,但是现在只可能是第一种情况。余知克制自己,不去瞎想。

 “拿了钱,怎么又回来了?”穆至森嘴角噙着笑,目光却是凉得刺骨,她垂着首,默然无语,他低下头,两张脸离得更近,干净的、熟悉的木质香调,隐隐在她鼻尖萦绕。

 余知撇过头,他又凑近。只觉逃不过,只好硬着头皮抬头,对他报以假笑:“花完了。所以回来了。”

 那笑真假,连她自己都厌弃。“很好。”穆至森拿开手,冷冷道:“回来就很好。”***车载音响里正放着一首与车主气质格格不入的韩文歌曲,这首唱跳合一的歌是三年前韩国某男团最火的歌曲之一,这首歌每天都会在这辆宽敞的黑色宾利中循环播放。

 不知缘由的司机小邵,一直把这件事看成他们老板的特殊癖好,从一开始的疑惑不解,到如今的慢慢习惯,只要老板一上车,他就十分自然地按下播放键,这件事他做得比开车先挂挡还要自然。

 给领导开车也好,给有钱人开车也罢,小邵自认为很懂得察言观以及“揣度圣意”不过他大概还不了解鲜少饮酒的老板喝醉后会有一反常态的表现,那首歌才刚放到高部分,坐在后头的老板便语气不悦地说道:“再让我听到这首歌,你就别干了。”

 方向盘在小邵手中歪打了一下,车轮便在高速上偏离了车道,小邵下意识地急忙回轮,才将长长的车身扳回正轨。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手便迅速地按下播放器的暂停键。

 “穆…穆总,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小邵提心吊胆地问道,这还是他头一次对自己揣摩人心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公寓。”穆至森头疼,他靠在座椅上,眼睛也不睁,嘴里含糊地吐出两个字。公寓?小邵心想,哪个公寓?他往后视镜偷偷瞥了一眼,见穆至森合着眼紧锁着眉头,哪里还敢多问。

 在他印象中,只在刚刚接手这份工作时,载着穆至森去过一次所谓的“公寓”应该是那儿,如果还猜错的话。

 那他自己都没脸保住这块饭碗了。限量版的曜黑宾利在离穆氏集团不远的一处小型公寓前停下。

 在这个公寓型的小区里,地方不大,却因为地处松城的经济中心,两层加起来面积不到150平的LOFT公寓卖到了近五万一平的骇人价格。

 其房主,几乎是那些一心扑在工作上的老板或高管,他们住这儿只图便利和节约时间,而穆至森买下它,却是为了讨好一个女人。

 尽管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自从那个女人走后,他就没再住过这里,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密码没变。

 他自己的生日。这么设置,不光是为了掩饰自己当初不轨的企图,还为了想让她记住他的生日,后来,不轨的企图暴了。可幸好她也的确记住了他的生日。

 他生日那晚,她为他准备了惊喜。也许算不上什么惊喜,甚至有可能称之为是“惊吓”但她为他做的那些不大擅长的事情,还是叫他甜在了心里。

 一幅比小学生的图画作业还要幼稚的画,一个她去手工作坊花钱学纫而做成的小钱包,外加一个变了形的裱花蛋糕,连同他们的合影被拍成照贴在了二楼卧室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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