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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没开自己车
 松散的布料罩在她身上,没有紧身的衣裙那样把曲线勾勒得明显,却模糊得恰到好处,引人遐想,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前凸后撅的身体仿佛在衣服里游弋,看得人忍不住想上前捏一把。

 她拨了林的手机,对方接通的时候却显得一通手忙脚,好半天才传出一声故作镇静的“喂?”秦越清了清嗓子,不动声地问了句“你,跟江与同在一块儿?”林立刻反驳“你少胡说,谁跟他在一块呢!”

 紧接着反应过来,又问道“倒是你,在哪呢?”“金榈。”秦越答得有些懒洋洋的。此时的她正走到南彦的身边,拦住他不许他去开门,故意隔着T恤衫用脯蹭了蹭他的手臂,看着南彦的脖子一点点变红,整个早晨都在她眼里慵懒地美好起来。

 “哈?越越你…”林突然停了一下,脚步匆匆,似乎换到了另一个房间“你不会真和那个从杨启德手里抢来的小鸭子睡了吧?!”“你猜。”秦越漫不经心地扒拉着南彦的头发玩儿。

 忽然微微一皱眉,想起来了什么“你那边是谁?还用得着背着他说话?”林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道“你这事儿,我替你圆着,就说你昨天晚上睡我这儿了。你别自己说漏了啊!”秦家的大小姐,酒后睡了金榈的一个少爷,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就怕被秦爸那些对头知道,拿去媒体爆料,给整个华源找别扭。

 “嗯…知道了。你把我留你家的衣服给我拿一套来,内衣内也要。还有,我饿了。带点早饭过来。”秦越突然凑到南彦耳边,悠悠地往他耳朵里吹气“你早餐想吃什么?”“随…随便…”南彦全身绷紧,僵得像块木头桩子。

 “我还是老样子,然后加一份法式吐司和牛。”秦越自己拿了主意,跟林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来的时候,秦越去开门。门口的林把衣服和早饭递给她,目不斜视地拿手指了指外面“我在楼下咖啡厅等你。”一直在楼上的南彦听到关门的声音才走出来。

 看见秦越正坐在桌子前,拿小勺挖着一盒低脂酸吃,旁边还有一杯黑咖啡,一个橙子。秦越的标配早餐。另一边的盒子里是煎得金黄的几片法式土司,和一盒无菌砖的鲜牛。好像儿童套餐…“你说的,随便。”秦越看见南彦过来,用手里的勺子指了指摆在对面的早饭。

 她还穿着他的T恤,盘腿坐在椅子上,只有一截润玉一样的小腿和巧的脚踝在布料的外面。里面,上下都是真空。南彦道了声谢,坐下很安静地开始吃早餐。

 秦越突然舀了一勺酸,递到南彦面前“啊…”南彦先是尴尬地躲了一下,很快便乖乖地张嘴,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嘴角沾上一点儿,并没发觉。

 秦越抿嘴笑了。伸手把他嘴角上的酸抹掉,又把手指放回自己的嘴里了一下。南彦脸红,把一旁的牛抓过来,一口气喝完“我,得回学校上课了。”

 “哦…你哪个学校的呀?几年级了?”秦越抬头看他。“燕大的,今年大三。”燕大的?原来是学弟。

 看来还是个高材生。秦越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道“你傻呀!别人问你,你就实话实说?!”南彦没有吭声。

 “这么缺钱?”秦越再次开口,问得直截了当“白天在拳馆,晚上在这里,总不会是当志愿者,积累社会经验吧?”

 “在金榈这儿挣得多,你也知道都是为什么。少不了杨启德那样的混蛋。来这儿的没几个好人。”秦越接着自顾自说着。“你不是坏人。”南彦忽然抬头,看进秦越眼里。

 “谁告诉你的?”秦越哼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个女氓?!”“你,不是!”南彦在这点上显得格外执拗,认真得脖子上都起了青筋。

 秦越懒得跟他争执:一个小孩,白长个大个子,天真成这样!昨晚上被人下药,差点儿强上,还这么容易相信人。

 不过说实话,自己是不是也趁机占了他便宜?这么一来,秦越啊秦越,你他么还真是个女氓了!“叫人送你?”秦越随口问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坐地铁。”

 南彦已经吃完了早餐,正把餐盒收起来装在塑料袋里。秦越看着他,突然想说点什么,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干脆冲他摆了摆手“那你别迟到,我去楼上换衣服。”说着便转身上楼,手里拿着林送过来的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南彦已经走了。桌子上的餐具已经被收拾干净,一个去好皮的橙子被一瓣一瓣剥开,放在一张方方正正的餐巾纸上。秦越捏起一瓣橙子,放进嘴里,很是清甜。旁边是一张带着“金榈”

 logo的便签纸:少喝些咖啡,对身体不好。字迹好看,很钢劲。署名是“南彦”南北的南,吴彦祖的彦。是真名。

 秦越把玩着那张便签纸,手指抚着最后一笔因用力过度而有些刺穿的地方。秦越下楼到咖啡厅,找到了林

 “大热的天儿,你怎么还穿高领衫?”秦越话刚说到一半,就顿住,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林没接她的茬。

 只是对着秦越的脸盯着琢磨“你真看上他啦?还是被薛谦气的?不过也别说,刚才他从电梯出来。

 我还专门看了一下,脸倒是真会长,就是有点儿木,但是那个身板,啧啧,我说你受得了吗?”秦越把林面前的焦糖拿铁端过来,喝了一口,鄙视极了。“齁甜!”立刻给她放了回去。“燕大的,刚大三。,我是不是特禽兽?”

 ***“是,秦大小姐,您就是一禽兽!您一分钱不给,白嫖不说,末了还顺人家一T恤!”

 林坐在秦越的阿斯顿马丁里面,还在一个劲儿地大放阙词。林早上去金榈的时候,没开自己的车,是别人送过去的。

 她不说是谁,秦越也懒得过问。不会真是江与同吧?那怕什么的,她又不吃醋。秦越觉得他俩走一块儿去也好。

 直到秦越把林送到她们医院,她还在控诉秦越的无行径,得跟秦越睡了她儿子没给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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