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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上过多女人
 “你还!我就和陌西告状!”听见‘陌西’二字,原本威风飒飒的巨型狼犬‘嗷呜’叫着退后了两步。

 若一双手撑地立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被它们七八糟的裙子,抬头看着眼前那只可怜兮兮的大狗狗。它的身上、腿上挂着一堆猫猫。若一噗嗤的笑了出来。

 大抵是刚刚猫猫们以为有东西要伤她,一把扑了过去,结果发现是枯枯,就赖在它身上不走了。

 枯枯,一只通过基因进化的巨型狼犬,堪比人形杀器,连强壮的成年男都不是它的对手,成年后智商约等于九、十岁的人类。

 以上都是陌西告诉若一的,狗也是她带过来的。每次陌西离开,枯枯都会代替她守着若一,陌西回来,看枯枯整天粘着若一,不,就送它去做任务。

 可以说枯枯也算是被若一养大的,若一看着它的发从灰色变成如今酷炫帅气的银灰色,看着它从只到她小腿般高到如今到她上。

 就是养着养着惯出了它好多坏毛病,其中一个是超喜欢若一。这不管陌西怎么教训它,没有用。

 “呜…”枯枯委屈地趴在地上,灰褐色的眼眸却亮晶晶地盯着在它身上快地玩耍着的漂亮猫猫们。

 若一起身去把长形铁盘找出来,将酸倒上去,在倒之前她先试了一口,味道还行,就放心地拿给猫猫们喝了。敲了敲铁盘,猫咪军队一拥而上。

 若一看着那一大团猫猫,终于把那四只也想喝酸的小东西给找到,抱起。它们不能喝。四只小猫猫难抱的。

 她走离几步就坐在地上。枯枯发现身上猫咪都不见了。快地跑到了若一腿边。若一将怀里的小猫咪们放了下来,唔…还有一只不想下来。

 它的爪子死死扯住若一连衣裙的领口,那张绒绒的小脸蹭着若一柔软高耸的脯,眼见小脑袋就快要埋进去那一湾温柔乡了。

 枯枯凶凶地对它叫了一声!小猫!给我下来!若一无奈地捧着小猫咪,它气地讨好的着若一的手。枯枯叫的更大声了!你这只该死的猫咪!不能仗着自己小就撒娇!

 完全忘了自己以前也是这样讨着小若一的喜爱。见那家伙还在得寸进尺地亲近若一,枯枯叫的更大声了。

 凶是凶,就是没有一点威慑力。连着酸的猫猫们都停下来看了枯枯一眼,那一眼没有害怕,是被打扰的不耐。若一可不知上面发生发的事,她笑意温温地戳了戳手上小东西的脸“还没给你取名字呢…”

 铭牌也没给做,这时喝完酸的云云走了过来,它叼着地下那三只宝宝,侧躺着。给它们喂

 若一把手上的小猫咪也放了下来,它急匆匆地挤到云云的肚皮下抢着喝。真好。若一弯着眸,看着它们。

 这里像是世外桃源,美好的不可思议,陌西真的会,送给她这里。若一给它们倒好猫粮,抓着肥肥的小橘摸了几把,将玫瑰摆在它们的木房子房顶后,就和枯枯离开了院子。

 近黄昏,橙光漫天,若一和枯枯在无人的老巷子里走着。枯枯走的很慢,若一转身蹲到它面前,摸着它酷酷的脑袋上柔软的银“怎么了?”

 就见狗狗一个得意的侧身,若一看到它后腿处挂着一只超级可爱的小橘猫。枯枯哼哼地叫了两声,目光温柔地看着它。

 “枯枯你怎么把小桔子给偷了出来?”大狗狗不地低哼了一声,它用力地抖了抖后腿,也没能把那团橘给抖下来。它无奈的看着若一,好似在说,不是我偷的,是它扒着我,我也赶不走它。

 若一抿了抿,点了点枯枯的脑袋,这家伙就喜欢漂亮的小东西。若一把小桔子抱起,就见枯枯巴巴地望着。

 若一瞥了它一眼,往前走。小橘猫趴在若一的肩膀,肚皮紧紧贴着她的皮肤,小脸蹭着她的脸颊,尾巴一摇一摆的,怪惹人怜的。枯枯那个大家伙一脸痴恋地盯着人家猫咪的尾巴。

 若一看不下去了。把小桔子放到它身上,枯枯就快乐地带着猫咪往巷子前方奔去。昏黄的散光落在巷子口,将地上停住的枯枯的影子拉的很长,它转头看着若一。

 若一快速地跑到它身边,顺着它的目光看了过去…那巷子尽头,在橙黄的晚霞幕布下,一双带血的手从尽头的高墙出探了出来,死死地扣在墙顶处。用力一撑,带血的身子一出,就倒在墙顶上,一侧身。

 那血红的身影就直直地落在地上,若仔细听还可以听见一丝痛苦的轻哼,他侧着头躺在地上,看向巷子前方。

 ***是幻觉吗?染着圣光的天使降落了?他这次真的栽了。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一天。一身浴袍,手脚尽断,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动弹不了。还没有任何的自救办法。

 他身上所有通讯工具都被摘干净了。…真他妈痛。臣寺绝望地躺着盯着远处巷口那道金黄的光,视线渐渐模糊,不一会他眼睛无力地闭上了。

 他要么失血而死,要么被那女人追上搞死。这个鬼地方哪能来人。呵…他要死在这里。怕要被纪夜笑死了。若一站在巷子口一望就对上男子无望的眼,脑海中就浮现出飘起的白纱窗帘后那个人的放肆狂的眼。是他?臣寺?身血红,若一也不太确定,她抿着,缓缓往巷子尽头走去。

 她死死的握着手机,枯枯站在原处望了一会,才一声不吭地跟着若一往前走剧烈的心跳声在若一膛里响着。若一做不到转身离开,也做不到置之不理,她的良心会不安的,即使往前会给她带来危险。

 她也会义无反顾地往前,就像当年救了陌西一般,从死神手里把她给抢过来。既然遇到了,就是上帝刻意安排的,是好是坏谁又能说得清,更何况枯枯还在她身边,她走到尽头了。蹲在他面前。

 “臣寺?”她小声地叫着他,她不确定发音有没有对,也不敢大声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应该还有人在找他。无力地闭着眼的臣寺正在回忆着他快结束的一生,他上过那么多女人,到头来却连一张脸都想不起来。

 那点他体会过的顶端的快乐在此刻是多么苍白无力,甚至连和纪夜的打闹都比不上。以为自己做了个‘少女的梦’的大明星,他报道‘臣寺惨死街头’,又有谁会为他真正的伤心难过,记住他一辈子。没有人,没有人把他当作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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