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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移臋后退
 文睿气还没出完,高声道:“怕就怕那种人,还爱装聋作哑,说什么不再恼我,骗子!”忠石笑劝道:“王爷别气,明就清净了。”文睿道:“明宫门快关再送她回去,也气她一气。”说都后面,微微带笑。

 奴才都是文睿亲自挑选和调教的,既懂顺他心意,也知逗他开怀。一番东拉西扯后,文睿叹道:“这一天,做低伏小,得你们几句快言快语,现下我才爽快些。”声音却不小,想来故意说给某人听的。

 英婉听得一阵委屈“我何尝要他做低伏小,惯会夸张。”转念又想到“的确受他多番照拂”是他救自己出公主府,是他带自己去花楼消除心魔。一时觉他可恶,一时又可亲,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们三伺候文睿入浴房,退出房门,忠石还前来低声道:“四公主,王爷脾气有时不好,人还不坏,请你别放心上,包容则个。”房门掩上,四下重归安静。

 里间浴房,颇为宽敞,浴桶也宽大,约可容纳七八人,文睿独坐里面泡澡,水温恰好,通体舒畅,心却闷闷,闭眼休憩,忽听得门外有人轻声问:“哥哥,我可以进来么?”他此时背门而坐,既不回头。

 也不睁眼,直道:“爱进不进。”听得门吱呀一声,来人慢慢走近,站了一会儿不出声,他淡淡道:“哑了么?不想来就别来,哪个求你,明滚回宫,哭死都别让我知…”话却停住,一阵幽香,有人在他耳边柔声道:“哥哥,我…来陪你洗。”声若蚊,却清清楚楚。

 他不睁开眼来,水雾氤氲中,一张芙蓉脸似染桃花,眼若波,盈盈看他,朱微启“你别生气了。我陪你洗。”她的娇羞不让人意外,这大胆话却让人惊讶,他不愣了一下。英婉说完站了起来,心砰砰跳。

 他若无其事从上到下打量她几眼,淡淡道:“陪我洗,为何站一边?想气我?”她犹豫一番,红着脸道:“没想气你,你帮了我许多,我诚心来谢你。”难得听她说句顺耳话,他闷气稍散,嗯了一声。

 英婉抬眼看去,他已转头,置身于淡淡水汽中,侧脸俊秀,一水滴从额头滑落,添几分慵懒,四下静谧,她心忽而快了一拍。

 也不说话,走到他身后,拿了玉勺舀了热水,慢慢淋着他赤在水面上的肩膀,又拿起一旁浴帕,给他擦洗,从肩膀,到手臂,到手掌,仔仔细细,十分轻柔,深怕疼他,惹他挤兑。虽已风月数次。

 她其实甚少打量他,此刻慢慢擦拭,见他肤偏白,肌条纹路清晰,身子壮,水浴香气又是熟悉的他味道,脑海中不浮现他强势与自己纠的画面,慢慢地耳子发烧。

 斜眼一撇,见她颇有些不自在,文睿玩心渐起,慢悠悠道:“我瞧你这道谢,也太不诚心了。”她恍若未闻,垂眼继续用浴帕擦着他左手。

 他道:“这都擦了好几次了。装聋作哑,小骗子。”最后二字声调上扬,似怨非怨,更像撒娇。英婉望去,他凤眼比往日水亮,比往日勾魂,带着一丝戏谑。

 他拉过她小手,放到水下赤健壮的肌,笑问:“这里,你就不擦了吗?”膛很热,英婉试探着把手回,文睿并不阻拦,顺势松开,大幅摊手道:“你看,没说错吧?没有诚意,你就是个骗子。”

 语气无辜、无奈、无赖,无辜像是很客观地下定论,无奈像是自己受过上当,无赖像是要向她讨债。

 心知肚明他会叫自己入水伺候,英婉红着脸转过身去,把垂着的长发分成三股,编成长辫盘好,再伸手去解外衫慢慢下,颤抖着完内衫,却听到他在背后笑道:“小骗子,转身对着我,才够诚意嘛?”

 纤细身躯僵着不懂,料想那张秀脸也通红,他心情畅快道:“不转也没关系,正想看个清楚,你那儿还红不红,方才打得不够尽兴呢。”

 话却又停住,面前女子竟转了过来,秀脸得通红,微抿朱,不待他出言催促,纤手伸去,慢慢儿,那花朵儿一般的身儿微微颤抖,毫无烟视媚行。

 但见白生生的小儿带几点青青红红瘢痕,文睿却觉香汤无端热了几分,文睿笑意仍在,声却微哑,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英婉怀着一腔“报恩”孤勇踏入浴房,快刀斩麻般除光衣裳。

 这腔情怀却因他出言催促,瞬间湮灭,她如大梦初醒,羞臊得心扑通扑通狂跳,而在她无暇顾及的身前,文睿优哉游哉倚靠桶壁,从上到下,细细打量她,目光渐渐幽暗,只因那柔身子尚留花楼时的云雨痕迹,青红印子散布在肩头、锁骨、兰和柳,惹人可怜,更惹人越想…再狠狠蹂躏她一番。

 于是放声道:“过来罢,再磨蹭水都凉了。”浴房安静,话音格外清楚,英婉听在耳里,心忖道:“现在退也来不及了,就再…今夜罢了。”

 认命般走向他,缓缓跨入浴桶。香汤漫过她膝盖不少,暖意从下往上到身体各处,她暂得舒缓。却不知倒霉将来,且是她自找的。

 英婉方才故意从远离他处跨入,未料角度甚好,修长玉腿一前一后入水时,腿心暴,虽是短短一瞬,但那无的白与微红,已足够让人血脉贲张,她俏生生走向文睿。

 那处若隐若现,又是一番风情。文睿不得不承认,这种清澈单纯,人而不知,对他甚是有用,此时此刻。

 他只想将那玩个明明白白,心中主意越定,面上越是举重若轻。近了,他淡淡道:“先别蹲下,且把腿儿张开,让我好好玩玩。”

 见眼前少女小脸绯红,羞多恼少,他微微一笑,气定神闲静候她的屈服。英婉微沉片刻,脸通红,却缓缓张开腿儿。自她除衣裳后,便知今夜任何推,不是大扫他兴。

 就是将他怒,心中叨念着:“只此一夜…只此一夜…忍过去就好。”娇腿心处,花瓣微肿,小珍珠隐隐头出来。

 骨节分明的大手掌,从水中她小巧的脚踝开始,慢慢摸往上,好一会,才带着温水扣拢住腿心。英婉身儿一僵,既不伸手去抵抗,也不移后退,俏生生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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