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连绵无尽地下
“哦。”温柔不知怎么接下去,气氛又一度恢复死寂般的安静。女仆的手法很利落,很快就收拾得七七八八。
“等一下。”正当女仆要给温柔涂上润
膏时,严律已阻止了,他将烟随意掐掉,走了过来,伸手接过那支润
膏,仔细端详了一番。“你们可以下去了。”女仆立即点头退下,最后离开的那位还将门掩上。
他不是没有用过润
膏,只是女人用的好像不一样,他手上的这支是啫喱状的,带着淡淡的水果甜香味。他轻轻一挤,结果用力过猛冒出了一大坨,他用手指沾了一坨
鲁地涂到了自已
上。
“好腻。”他嫌弃地拿纸巾抹掉,然后再重新轻轻地挤出一丁点,小心抹到她丰润的双
上。指尖之下,女人的双
就像
油一样滑
。“女孩子要润一点的嘛。”
“那两个你挑那个。”
严律已冷不猝防地转移话题。手指伸向女人秀气的小下巴,轻轻抚着。有点要胁的意味。温柔本能地将嘴闭得更紧。
“要不这样,我给你第三个选择。”“你的意思是我能全部都要吗?”温柔还躺在梳妆椅上被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怕他误解没他的份,而不高兴,还补充道“你们四个一起…”温柔没想到。
终于有一天,她会为这话而后悔不已,特别节假
…严律已蹙眉“还真贪心,贪心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坏果子不吃也可以的…”她下了梳妆椅,一步步地向后退,右脚踩到了自已裙子的后摆,眼看就要向后摔下,男人眼疾手快在瞬间单手撑着梳妆椅,电光火石之间就来到她身侧,将她扶着。身手快到她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在他怀中。
“逃不掉了。”他说。温柔直觉觉得他说的话话中有意。他眼神里涌动着一种暧昧的情绪,她使上吃
的力气想要挣开男人的怀抱,本来事情已经够烦的,他不会也想要掺上一脚吧…“好吧,你走吧。”
“…?”就这样放她走?温柔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住了。“再不走,我就改变主意了。”“哦。”温柔怯生生地地从他怀里离开。
到了房门,她犹豫了一下,突然回过头望着他,
言又止,最后,几个男人都没有再纠
她,只是委派了司机接送她回家。***
大雨将至,白天的阳光被乌云阻挡得一丝不漏。温柔从那天起没有再回公司,在家里处理公司的事务。手机响起,是顾承与的私人电话,这是严律已生日后他第一次找她,她犹豫了一下,接了。
“喂…”“我想见你。”“好。”“来公司一趁吧。”“好。”挂掉。公司就在家附近,她换了上班的衣服,步行过去,进了电梯直接上去他的休息室。
男人什么也没有做,颓废地坐在房中央那张超大沙发前面的
毯上,头发凌乱,表情憔悴,没有戴眼镜,衬衣的领口微微地敞开着。
还沾着淡淡的酒迹,皮带被随意地丢弃在一边,沙发周围还散落着几个空瓶易拉罐跟红酒瓶子。
天色越发阴暗,与她现在的心情很搭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味,他有些失焦地看着她,而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看不清她,但他知道是她。
“你还好吗?”她跪坐他身侧,伸手擦拭掉他嘴角上的酒迹,顾承与很注意仪表,任何情况下他都是完美无瑕,无可挑剔,而不像今天这样不修边幅,蓬头垢面,胡渣子也冒出来了。往下一看,衣服也染上了酒迹,粘在身上。
“不好,一点也不好。”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她起身想要给他找个干
的衣服换上。“不许走。”一把抓着她的手。“都
了。我帮你找个衣服换上。”
他才松开手,休息室的室内陈设出自她的手笔,她知道备用的衣服放在那里,看一下时间已经差不多六点,而且,他看起来很疲累,于是给他拿了件睡袍。
她轻轻地解开他衬衣上的纽扣,将衣服拔到两侧,淡麦色的
肌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缩水了。心脏之上的刀伤结了一个微微突起还带着粉
的疤,温柔用手指轻轻抚着。怪责道“伤口才愈合,你怎么可以酗酒。”
“来,身子起来一点,”她用尽了吃
的力想将男人的上半身扶离沙发的边缘。男人纹风不动地任由她死拽,温柔拽到脸色发红,气吁吁地累坐在他大腿上。“你就不能动一下吗,我不管你了。”温柔
着脾气都上头了。
“真不管了吗?”顾承与双臂一展将她圈入自已的怀抱。嘣…巨大的雷声在超高的高楼里响得格外慑人,像要毁天灭地一般,天。
终于漆黑一片,只有巨大闪电带来的光芒,如同末日将至,令她顿生了恐惧感,心不由地颤动。“别怕,有我。”男人的声音很沙哑,却给她稳稳的安全感。“你在,我不怕。”
男人的嘴角在黑暗中微微向上扬,几天以来的忐忑终于在女人出现的一刻安定下来,他以为她会直接拒绝跟他见面,毕竟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那个化妆间其实从她一进门就被监控着。
她的一言一行他看得清清楚楚。因为她太好了。所以,他心急地想将她圈起来独占着。结果将她吓跑了。“我要怎么做呢?”他将她抱得更紧,轻嗅着她身上的体香“你让我不知所措。”
“承与…”“你走吧。”雷像劈在她的脑袋上一般,空白一片。明明想要分开的是她,但当他说出口时。
她却如此的难过,难过到无法呼吸,身体像
空一样,没有力气,她的心也像停止了跳动,灵魂不知所去,世界漆黑一片,他。
终于放开了她。眼泪无声地盈
眼眶,慢慢地沿着脸额,顺着微微颤动着的下额往下滴。出门时没有带伞,她抬头望着大雨倾盆的天空,冰冷的雨水滴在她的身上,很冷,但只有这种冷才能盖过心头的冷。
***明明很短的路程,但她却像被困在恶梦之中,无论怎么努力地逃跑怎么努力地挣扎也走不出来,雨滴嗒滴嗒地下,连绵无尽地下,雷声哄隆隆地响。思忆回到了那年的深秋。
她一个人躲在树屋的里面,裹着又旧又薄的小被子瑟缩着小小的身子,紧紧地捂着耳朵,以抵御雷声的入侵。
时间过了好久好久,滂沱大雨没有半点消停的迹象,雨水开始从树屋的
隙中渗入内部,她挨在边上一块没有滴水的角落,祈求着大雨快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