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是不知
而不久后家庭一系列事故更让她无心留神。现在看来,事情的确吊诡,联系细节,幕后那个人的脸庞在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宝贝,听黄阿姨家的小孩说你
男朋友了?什么时候带来给爸看看。”
“今晚别去自习了。你龚阿姨今晚有个席,爸公司有事
不出身,你替爸出场,爸爸给你和老师请假。”“眼睛怎么这么红?是谁欺负我们家融融了?”
“之前我就不看好他,我们家心肝还怕没人爱吗?哭一场就把他忘了吧。”…不是无迹可寻,只是她太傻,她古文学得并不好,但此刻却突然想起一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一声对不起事到如今已经不再重要,但她除了这句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还能说什么?
难道要告诉周恺把他
上绝境的是自己最爱最敬重的父亲?这不可能。父亲或许早就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细,为她好才选择用这样一种方式把最残酷的真相摆在面前让她接受。
她没办法恨父亲,更没理由去恨周恺,今时今
,到底要去怪谁?既然谁都怪不了,就只能怪自己。“对不起。”罪魁祸首的歉疚感
得关融抬不起头。
观尽面前人脸上变换过的各种神色,面对道歉,受害人却是镇静自若,仿佛整件事情与他无关。周恺淡淡然开口“我不需要。”他清越的声音自上方响起…
“你如果真的感到抱歉,那就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关融不可思议抬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如果一开始只是玩玩而已,我不介意你一直玩下去,”
“不是玩玩而已,”她决心要澄清那时的误会,于是鼓起勇气抬头对上他的眼,又肯定重复了一遍。“那时,不是玩玩而已。”“不是玩玩而已啊。”
周恺嘴嚼着这句话,似乎在分辨话语的真假“我那时一无所有,你能看上我什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一见钟情了。哪有那么势利,偏要计较出个得失?“你不需要有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正好喜欢周恺这个人而已。”
“喜欢我?好,那我问你,现在还喜欢吗?”这样直白的问话叫关融抵挡不住。喜欢吗?答案无疑是肯定的,可她现在无权无势,早不是当年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大小姐。
她不敢承认,主要是被周恺耍怕了。怕他又一次让她没脸。“我…”见她迟疑着不敢回答,老
巨猾的周恺便换了个方式“这么难回答吗,那我问你,这么多年,你有想起过我吗?”
灼灼目光对上她,三分试探,七分真心,周恺略有迟疑的语气暴
出他此刻并不平稳的内心。可紧张的又何止他一人,关融低着头,不敢去对上那样太过
骨的眼神。
她犹豫点头。得到答案,周恺卡在喉咙眼的心猛地一沉,终于归回原处,他强装镇定,上前将她拥入怀倾听心声,沉沉问道“都想我什么?”
不管关融来时做了多强的心理建设,此时也全部分崩离析。被周恺这么一问,她想起年少轻狂时和他一起做过的荒唐事,思及此,脸上陡然腾起大片不自然的红云。
周恺眼
,自然没放过关融这样暧昧的反应,笑着引
她说出真相“脸怎么这样红?是想到我们以前在宾馆里…”话还没说完就被关融一手捂住。
***关融心发虚,那些荒唐事有没有做过是一回事,可说不说出口又是一回事。周恺含笑吻过她娇
掌心。
她脸皮本就薄,经他这么一挑逗更是没了主见,稍微联想一番,便连耳
子都是发烫的了。猎物已经上钩。
他用冷咧的
试探着那红似充血的耳
,将气息带至耳后,这样缓慢又磨人的逗
让她软了半边身子,汗
颤栗,密密麻麻起了一身
皮疙瘩。周恺见她眼睛也不敢对视的四处
瞟,便知她心虚。
“好宝宝不能说谎哦。”她羞得脸通红,一颗心怦怦直跳,对上他真挚热切眸光,心事无处躲藏。
惊慌加害怕,得知真相的关融不知该拿何种态度来面对周恺,又想起来到此处的理由,边躲他的搂抱边怯怯道“周恺,不要这样…”周恺忽视她初生
仔一样的力气,强硬将她往自己身上搂“不要怎样?”
“我们、我们不行的。你有…你的客人,我也有要照顾的人,所、所以,不要这样…”听见她提到顾元恒,周恺眯了眯眼睛“你很喜欢他?”“不是…但是,脚踏两条船,这样不好。”
关融想起当时和周恺分开的原因,
口一阵钝痛,声音也弱下去,听到她否认,周恺稍稍心安。
顾元恒此人,腿脚虽不方便,但长得一副讨女人喜欢的模样,有着高贵出身,举手投足间也皆是器宇不凡,那天生日宴。
他见过顾元恒照顾她的样子,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柔情,他不
怀恶意地想,那最好只是做给他人看的假象,不然他的傻融融,可能真会被他的皮囊骗了去,好在她否定了。“你们结婚了吗?”她摇头。
“你们在交往吗?”关融想了想“…好像不算。”“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包、包养。”她似是很难以启齿,犹豫了好久,才
吐吐说出来。
周恺紧了紧环着她的手臂,希望给她安慰和力量,继续道“那他有限制你不要和别人交往吗?”“这…这倒没有。”周恺笑了。
“说来说去我们是一类人。你看啊…顾元恒没有和你签订协议,说白了你只是暂时住在他家,他花钱买你的服务罢了。”
他抬头像是想了想“服务…也算是一种照顾吧,对,类似于住家保姆。我也是这样,你也说了,那些女人都是我的客人,她们也是在花钱买服务。”
他
出的酒香轻轻萦绕在她鼻间,周恺温声温气地在给她解释来龙去脉,关融听着他的话,有些醉了。狡猾的诡辩,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此时她宁愿不知。“哦…”见她傻愣愣被自己绕昏了头,周恺满意笑笑。
“我们都是服务业的一员,那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可是,包养的意思就意味着只能一个人…”
周恺截断了她的话“什么叫一个人?他难道只有你一个情妇吗?”她被周恺吓得把话
了回去“这个,他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你们甚至没有进入婚姻,连婚外情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