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用对不起，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就该这样对你？”她说：“不，你没错，是我错了。是我这两天太讲道理，让你误以为我脾气很好。”她说了很多。
但也仅限于说而已，他还是只能硬生生承受着一切，他在密集的震动中反复失去意识，又在一次次高
中醒来，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那个人手里，还在那惨无人道的半年里，直到
无可。他坐在地上，坐在一堆控制器中，坐在自己的
里，像被小女孩玩坏的洋娃娃，连质疑主人为何如此狠心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坚信不疑。因为他心甘情愿。＊＊＊冬宁从未如此气愤过，她费尽心思，研究各种方案，试图让他
离精神高瘾症的折磨，可他自甘沉沦，还把她当一个能够提供精神高的工具！没错！工具！他甚至不觉得她是个“人”他只在乎她的“价值”只要能换得精神高
，他愿意向任何人付出任何代价，哪怕让他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也无所谓！她咬牙切齿，几乎想把宋泱的脑子掰开了
碎了。看看里面到底是些什么！气归气，她最后还是关掉了那十几个跳蛋，小心翼翼地拉出来，又给昏过去的宋泱仔细清理一遍，再把他拖上
。锁了门，冬宁打电话跟贺溪约饭。贺溪说想吃火锅，于是晚上她们在附近商业中心的火锅店碰面。上完菜，贺溪看到她的脸色，开玩笑说：“才一天不见你就这副模样，怎么？被男人踹了？”“不是。”冬宁呼出一口气“是你给我的男人太难搞。”
贺溪眼珠子一转，问：“宋泱？”冬宁点点头“根据他发作时的生理反应来判断，他的精神高
瘾症处于中期阶段，我探查过他的精神海，结果和我的推断相符，但是他对精神高的渴求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思维逻辑，这很奇怪。”贺溪拿着筷子，愣了一会儿，像是没反应过来，问：“你说他有精神高
瘾症？”冬宁皱眉：“怎么？你们不知道？”“那次救出来的几个哨兵受到犯罪嫌疑人长达六周的精神控制，产生了严重的创伤应
反应，听到敲门声就会发狂。”贺溪搁下筷子，双手
握，神情严肃“宋泱的反应更烈一些，但和其他人的症状也差不多，所以我们给他打了镇定剂，交给专业的向导进行心理疏导。”冬宁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你们是把他当创伤应
综合症来安排后续心理疏导的？难怪吓跑了那么多向导。”“妈的！”贺溪意识到什么，猛地一捶桌，有些愤恨“那变态根本没
代
导精神高成瘾这一条！你给我开个证明，趁判决还没开始，我把资料给南如松让他补充上去。”冬宁想了想，又说：“可能不需要。”“为什么？不经允许入侵他人精神海对你们向导来说绝对是重罪，至少能给他加上五年！”
冬宁摇摇头：“我的意思是，不是他干的。”“听你的描述，那个向导水平不行。真正善于精神控制的向导决不会让被控制的人受到实质
伤害，更不会留下创伤应综合症这种东西，而是悄无声息地掌控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和思想。”贺溪对此存疑：“这也太可怕了吧？真的有这种向导？”“有，宋泱的思维就受到了影响。虽然他可能同时有创伤应
综合症，在他现在的逻辑里，保证能得到精神高排在所有需求的第一位，以至于在我面前表现得太过温顺，这不可能是个菜
向导能做到的。”冬宁沉声道“我怀疑操作者另有其人，这个人精通精神控制，可能具有较高的社会地位，足够
足他的掌控
。”“但这样的人反侦察意识不会差到哪去，你给的画像太模糊，想找出来有点难。”贺溪双手摊开“而且除非有明显迹象表明他有犯罪行为，否则我们没法立案调查。”
“这倒不用，不过我想查一下宋泱，你有办法吗？”汤底渐渐热了。气泡从底部诞生，上浮，浮出汤面，然后破裂、溅开，锅内壁便沾了一圈红油。冬宁等着贺溪回复，贺溪却没急着回答。
而是伸手调低锅底温度，又慢条斯理地捡起筷子，才抬眼看向她。“我之前跟你说过，觉得受不了就别做了。不用顾及我的情分。”一块块处理过的
片被放入锅中，冬宁没说话。于是贺溪歪头，试着问：“你喜欢他？”“…我馋他。”冬宁盯着锅里翻起的
，拿筷子夹了一片薄薄的肥牛。贺溪噗嗤一声，开玩笑道：“能让你馋？那估计滋味还
不错。跟我说说，他是不是特别乖？特别听话？还特别放得开？”冬宁想起下午生气地往他体内
跳蛋时的情景。他就那样红着眼跪趴在地上，一声不吭，明明怕得要死，却依然倔强地翘起
部，甚至双腿分得越来越开，好叫她更容易进去。冬宁当时在气头上，只顾着惩罚他，也没注意其他的。现在回想起来。她才意识到他那是在默默承受她的怒火。是很听话，是很放得开，但一点也不乖。贺溪看她走神，便知自己猜中了。笑着用筷子敲了敲锅沿：“收回你脑子里的画面，你这样让我有点急着回去。”
冬宁回神，将发丝捋向耳后，笑道：“急着回去干嘛？火锅都留不住你？”贺溪笑嘻嘻道：“急着回去找南如松享受一下你脑子里的画面。”
冬宁面色一瞬间有些古怪，委婉地表示：“虽然我看宋泱还
的，但估计你自己下不去手，南警官应该也不舍得对你下这么重的手，还是算了吧。”贺溪挑眉道：“不是吧？玩这么大？他没被你整死吧？”冬宁叹口气“不至于，但我当时气昏了头，现在想来是有点过分。”
“你不是容易生气的人，”贺溪捞起一块
牛放进冬宁盘子里，抬眼看她“冬宁，你对他上心了。”“是啊…”冬宁点头承认“我也是从那种状态里走出来的，现在看着他就像看当初的自己，我想救他，怎么可能不上心。”
贺溪意识到她俩说的不是一个“上心”但也没戳破，答应了她的请求：“那我帮你查查看，估计能让你挖出不少东西。”“谢了。这几天总在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