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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能直接偪紧
 “一时走神了。”“在想什么嘛!有什么事能比千辛万苦来跟你幽会的女友重要吗?”娥眉蹙起,不点自朱的半噘,方巧妍脂粉轻施的鹅蛋脸有着无法忽视的不悦。“在想我一个学生。”苏砚鼻梁,是他思考时的惯性动作。

 “她是我小时候的邻居,可以说是童年玩伴,她那时明明活泼外向,现在却变成一副安静古怪的子。我最近常常在想,她到底遭受什么冲击,导致她变成这模样。”

 “女大十八变啊…青春期的孩子就爱特立独行,有什么奇怪?”苏砚怀中的纤秀女子嘟起嘴“你也真是的,我可是躲开狗仔,好不容易才跟你相聚的,结果你心心念念你的女学生?可别学人家搞起师生恋!”

 “我都有你了。还什么师生恋!”男人捏捏她微皱俏鼻,额头磨着她的颊,低声线:“今晚留下来?”“不、行!”方巧妍笑着闪躲他的热吻攻击,这人真把她当狗骨头啃啦?幼稚幼稚太幼稚!

 “为什么?你上次答应我了的。”他抓着女友啾啾直吻,一个转身将她按倒在真皮沙发上。

 “砚…不行…人家晚上…人家晚上还有试镜…”被吻得浑身发软了。小嘴断断续续吐出媚

 “别去了。留下来过夜。”他把她吻得晕头转向,不死心地说服。是个很惑人的邀约,方巧妍很想就此栖息,真的很想,但不行,她有更伟大的梦想必须实践。

 在追逐梦想的道路上,她不打算为谁停留,即便那人是她的男友苏砚,她渴望站在舞台上发光发热、被人看见,被掌声包围的那一天,她方巧妍,天生丽质、才貌双全,合该是在演艺圈吃饭的料子。

 即便现在刚展头角、算的上小有名气,但她还年轻,未来一定会大红大紫,站上顶端,庸庸碌碌的平凡人生注定与她无涉,在中清醒过来。她一个用力,着气推开密密贴合她身躯的男友。

 “巧妍?”他被女友推开了?她拒绝了他的亲热?苏砚息未定,瞪着身下面色绯红的可人儿,无法置信。“唉唷,人家真的不行啦!”方巧妍整理紊乱的衣衫,拍拍热烫的面颊。

 在他的注视下支支吾吾解释着:“这个电影试镜对我很重要!如果成功,可以在大导演的电影脸,我、我真的很想争取这个机会…”说不挫败是骗人的。

 苏砚神色一黯,热情瞬间退却,心头只余一片冰凉,他和方巧妍是大学同学,甜蜜班对,出社会后,他选择手执教鞭,也在背后默默支持她追逐明星梦,成为她的心灵倚靠。可曾几何时,忙碌让两人的爱情变了样,甚至往面目全非的方向发展。

 随着她的演艺事业起步,两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屈指可数,连见面都得躲躲藏藏,只因方巧妍怕狗仔跟拍,被发现名花有主,进而身价下跌。

 时间一久,两人有默契地只约在室内见面,比如方巧妍家、苏砚家或者饭店。沉默,尴尬地横陈着。绵延成一座看不到尽头的屏障,良久,苏砚沙哑地吐出一句:“我们之间,就这样了吗?”

 “苏砚…”方巧妍讷讷的,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毕竟两人越离越远是事实。苏砚收拾好失落的情绪,挂上浅笑,起身将她送出门外:“去吧!别迟到了。”

 这段爱情,不过等着谁先开口说结束。也许是他,也许是她,如此而已。几天后,方巧妍试镜成功,争取到演出纯爱青春校园电影女主角的机会,拍摄作业即将如火如荼展开之际,她致电苏砚告知了这好消息,最后,她语气平淡地提出:“苏砚,我想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吧。”

 苏砚没有太多的意外,从她疏离的口吻,早猜到这样的结局。这个“暂时”是多久?彼此心里有数。不过是客套的说词罢了,他闭了闭眼,任心翻涌,用着自以为最平静的语调说:“我知道了。祝福你。”***

 大概早预知了结局,失恋并没有给苏砚的生活带来太多的失序,他不过是将更多心力投注在工作上。周沐菲的课后辅导与打工,就在苏砚失恋的这周开始。

 她发现,只要在这几天,周树诚就会少碰她,就算碰了她,也不会又打又骂,大概怕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被近距离接触的师长发现异常。

 下课后,苏砚在办公室批改数学考卷,顺便盯着周沐菲做完几道简单的数学题目。周沐菲资质不差,只要有时间静下心来念书,倒可以维持水准以上的成绩。

 “不错啊…这次小考五十几分,希望期中有飞过及格线。”苏砚对她笑,瞄着她红痕渐淡的手臂:“上次你自己不小心伤的手臂,好多了吗?”

 周沐菲抿抿,局促地拉着外套衣袖,试图掩饰痕迹斑斑的手臂,她真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方才苏砚看到退肿的右手臂,可另一手就没那么幸运了。

 下意识摸着添上新伤的左手腕,她尽可能以平稳声音道:“谢谢老师关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是吗?我看你左手提东西不大自然,给我看看。”“不用了!没什么的…”

 周沐菲火速摇头,左手正要不着痕迹放到背后,被苏砚以迅雷之姿攫住,长袖外套已被往上卷。对上那不明的红痕,苏砚的目光霎时冷凝。

 “为什么又有新伤口?这次又是怎么受伤的?”周沐菲自是不打算回答,只是脸防备地对上他过于咄咄人的神色。

 “别告诉我你有自残的癖好,周同学。”他擒住她想往后缩的小爪子,如利刃的眼神扫伤口“而且就我看来,这伤口也不像自残,告诉我…谁的?”

 “没有谁的,老师你知道我家境不好,打工总要搬一些重物,常常回去后,就出现不明伤痕,很平常的。”

 她知道这些伤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这些台词已在她脑海中演练多次,说出口竟顺畅得很,一点困难也没有。

 “这个应该是起身时不小心撞到了桌角。”这女孩防心忒重!苏砚顿时明白这样直来直往的问,只会让女孩打退堂鼓。

 甚至拒绝他的课后辅导与助教打工,可为人师表的道德与责任,他怎能放任有问题的学生不管?只是,不能直接紧,只能一点一滴旁敲侧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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