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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吓得薛辟手
 明鹪受辱,憋了一肚子气,对丫鬟们大吐苦水,三个女孩儿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及至下车,锦屏在她们嘴里,已成了祸国殃民的千古罪人。

 薛辟挑选道观,法术高低尚在其次,第一要紧的是周围景要美,要仙,要雨膏烟腻飞泉鸣玉,要云深不知处。其次道观要建得有风致,要冲淡质朴,要飞檐阁,要立两仪孕四象。

 最后道士模样也得干净,仙姿玉,气度飘然,一眼望去超凡脱俗,方能令这位金主满意。玄淡宫,几乎足了薛公子所有的要求。

 他下车后略一环顾四周山景,只见目青翠,云雾缭绕,立觉心旷神怡,赞不绝口。“此处甚妙,必有仙人神隐其中,他我定要来小住几,到山林深处探访一番。”

 “有道理,真羡慕四哥哥,自由自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要是遇上神仙,记得派人来叫我,我也想沾点仙气,求个吉利。”

 “那是自然,说不定仙人会带上我俩去天宫转一圈,回到人间已过百年。”此时夏裴夙早已是一堆枯骨,妹妹非我不嫁!

 薛辟轻摇折扇,越想越美,心中万分向往。道观清净,不便带太多仆役打搅,兄妹二人命马车停在林中等候,只携两个丫鬟同去。观中小道童见他们衣饰贵,谈吐不俗,恭恭敬敬将人请入内殿,奉上香茗。

 “两位居士请在此稍候,师弟已经去禀报师祖了。”“多谢小道长。”小道童揖礼而去。不多时,道观主人便步履生风地来了。此人长须飘飘,浅笑盈盈,身着玄青道袍,头戴墨黑混元巾,手持一柄银丝牛骨拂尘,后边跟着两个少年侍童。鹤发童颜,神清骨秀,一看就是有修为的高人。日常以貌取人的明鹪心下大悦,这场法事做定了!

 观主自称方鉴子,师从正一道派,在玄淡宫修行数十年,门下徒子徒孙盈盈。“正一教传世以三山符箓,那我等可来对地方了。不瞒真人说,鄙人与舍妹今贸然造访贵地,乃有所求而来。”薛辟将前因后果大致代了一遍,总之想请老道士设坛做法,给明鹪去去晦气。

 “原来如此。”方鉴子捋须颔首,不置可否。边上侍童嘴笑道:“两位想必是远道而来,并不清楚玄淡宫之名。

 我家师祖素善穿墙伏虎,引雷招雨,一符千病除、三咒抵万兵,除祟去晦更是信手拈来,方圆百里的信众,家家安宁,从无祟妖鬼之害,全赖我家师祖法力高深。”

 “真人这么厉害啊!四哥哥,我想看穿墙伏虎!想看穿墙!”明鹪特别来劲,两眼放光,她不在乎钱,只想看表演。薛辟宠妹狂魔,当即恳求方鉴子能否演绎一番穿墙伏虎的大招。方鉴子嘴角一,小道士面

 “两位居士,这是正经法术,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说敝观也没有老虎啊。”“那能不能劳请真人设坛招雨引雷?好多天没下雨啦。”“…”这两只富贵闲人,揪着老道死烂打,一掷千金,硬要看求雨,本来目的忘得一干二净。没办法。

 他们给得实在太多了。方鉴子硬着头皮,让小道士们速设法坛,挂幡焚香,换上一身紫法袍,头戴三清,脚踏万兵,正调北斗,左调七星,挥剑指天,引雷招雨。

 跳了半个时辰,汗浃背,气吁吁,碧空白云,啥都没有。“今雷神雨神外出不在,恐怕招不来雨了。贫道已留下号令,神仙归府后见到便会奉令降雨。”

 “…”小明鹪过于失望,气鼓鼓地闷闷不乐,薛辟为了哄她,提议到后山逛逛,游览风林美景。老道赶忙指路,钱已入账,急于送走这两个作

 沿着小石阶一路向上,行至山…“轰隆隆…”天上一道炸雷,惊得林子里禽鸟四起,树叶翻飞。“我以为那牛鼻子胡吹大气,没想到神仙们是真的出门了!早知他法力如此高强,就该坚持请他穿墙的!”

 明鹪吓得缩到表哥怀里,诧异之余,深深懊悔,可是倾盆大雨转眼即来,眼看主仆四人无处可躲,都要在山里变成落汤,冻云提议表少爷照看明鹪,她和冰雾下山去道观借伞,再回来接他们。

 “好!”薛辟立刻答应,他素来怜香惜玉,不忘关照女孩子们:“下山路滑,你们两互相搀扶着,别着急跑,一定要小心啊。”

 “奴婢省得,姐儿就托付四少爷了。我们去去就回。”丫鬟们走了。只剩明鹪与薛辟,找不到避雨处,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下,被叶子上滚落的大雨滴砸了一头一脸的水。

 明鹪害怕在树下被雷劈,又冷难受,苦哈哈地对表哥说:“我们还是自己下山吧,别等冻云她们了。雨那么大,横竖都会淋。”

 “我就怕你摔了。来,哥哥的袍子给你披外边,兜一下脑袋。”薛辟下外衣,披在妹妹身上,小心搀扶她,冒着大雨往山下走去。

 他捏着她的小手,心猿意马,却拼命告诫自己,绝不可对妹妹不敬,哪怕想想,也是亵渎。漉漉的石子路太危险了。明鹪几次脚滑,薛辟心惊跳,还是决意背她下山。

 当她的脯,隔着薄薄的衣服,贴上他的后背时,大脑就不再受他意志所控,从两只开始,快“亵渎”起妹妹来了。

 薛辟第一眼见到幼小的表妹,便对她惊为天人,五官精致,白无暇,像个假人瓷娃娃,除了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探究好奇,灵动璀璨。一个是总角小少年,一个是垂髫小女娃,同吃同睡,同进同出。

 他读书,她跟着识字,他闯祸,她拍手叫好,他挨训,她身而出帮倒忙,她想采莲蓬,他赶走船夫亲自划,她要养蛐蛐,他挖地三尺帮她抓,她贪吃,他向名厨学做美食,她好赌。

 他月月赔到入不敷出,他们从小就是一对儿,家里人默许这对表兄妹形影不离的亲近,只等成年为他们完婚。薛辟从未对妹妹有过任何轻浮唐突之举,他坚信她是只小凤凰,自堆金玉的丹山飞来俗世,只能爱护,不可亵渎。

 小明鹪像一汪泉水,清澈见底,无半点杂质,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关心的不是逗鸟养虫,就是做庄打牌,门的脑瓜子更做实了薛辟心中“神鸟下凡”的执念。可他们被硬生生拆散。

 他的小凤凰,让一个仗势欺人的神巨蠹给玷污了。夏府的那些传言薛辟都有耳闻,狗男人半夜去妹妹房里,把人绑了剥光污,辱殴打,可怜阿梧为帮家人避祸,受尽屈辱,敢怒不敢言。

 此刻在他背上的两团酥软,夏裴夙肯定玩过,吃过,捏过,甚至打过。贴在他耳鬓的小脸蛋,夏裴夙自然亲过,过,想摸就摸,想啃就啃。还有她的嘴,她的腿,她的小股。

 她的那里…薛辟的手托着表妹的大腿,只要稍往后移,就可以摸到私处,他脑中天人战,大雨滂沱的山林,没有人烟,就算摸一下,只摸一下,摸一点点…

 “四哥哥,我们好像不是从这条路上来的,你走错啦。”耳边突然响起小明鹪忧心忡忡的提醒,吓得薛辟手一抖,差点把人给掉了。徘徊脑中的念也被打散,再难成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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