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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亲昵又郑重
 赶紧低头去看她的腿“碰着哪儿了?你爸爸是说过你总是伤自己…”杜虞被自家老爸揭短也不害臊,笑眯眯地:“没事儿,我就是娇气要哭哭而已。”殷纡妍被她逗笑,搂着她:“行,下楼吃早餐,吃长寿面,还有给鱼鱼的红包!”

 傅祈弦跟在挽着殷纡妍臂弯蹦蹦跳跳下楼梯的小姑娘身后,也算是知道了她一大早说的什么礼物,又怎么一脸委屈地哭上了,毕竟昨晚吃完饭,小姑娘还提醒他,脸期待。

 “明天是我的生日哦哥哥,生日!”**不过傅祈弦本身自己对于过生日这个说法没有什么执念。

 就算是忘记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痛,更别说去记得一个严格意义上来说刚认识了不到半年的一个小丫头,的生日,即使是她这样说,傅祈弦转头也就忘了,他一瞬间的念头就只是“小孩儿想要长大”

 而并非是“想要礼物并且提醒你要去准备不要忘记了”傅祈弦撑开虎口,拇指和食指抵住额头摇了摇头,又扯短暂地笑了笑。小孩儿的心思,不过到底也能算是他做的不对,而且刚才小姑娘还不忘记给他解围,傅祈弦在早餐桌上的时候,侧头低声问正努力不咬断长寿面,正在跐溜最后一口的人。

 “想要什么礼物?”杜虞转过头看着他,一双狐狸眼被她瞪得溜儿圆,傅祈弦都忍不住笑起来,有些无奈地眉心“先吃掉。”

 她于是很快地把最后一口面吃进肚子里,才侧头看着他,过了两秒。傅祈弦听见女孩儿小声地说:“是不是觉得我刚才很机智,所以良心有愧,要给我补一份礼物?”

 他是头一次听见有人可以把“索要礼物”这个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并且像是全世界的道理都站在她那边儿似的,有些好笑又觉得有趣“你的生日才刚开始,怎么叫做补?”

 “因为你没有提前准备呀,也没有在我问你要礼物的时候说有,所以当然就叫做补啦。”她说得理所当然的“而且准备礼物怎么会问别人想要什么呀,那不就没有惊喜了吗?”

 “虽然你想知道。或者一定要问到才买的话,我也是会好好想想之后回答你的。”小丫头又补充,眼睛眨了眨“所以,我现在要想吗?”

 傅祈弦张嘴正要回答,两个人的对话就被打断了。是杜靳霖“抓着你哥哥嘀咕什么呢,吃了面就再吃点儿别的,你哥都没吃几口,给你拉着净说话。”杜虞古灵怪地做了个鬼脸,哦了一声“我吃啦!”

 “是打算一会儿带她出门去一趟,在问她想去哪儿。”傅祈弦笑着“把哥哥的礼物补上。”女孩儿点头“是呀是呀,所以就不是我话多!”

 一桌人都笑了。于是这才有了傅祈弦现在把她带出门去逛街的情形。杜虞拿出手机搜了搜“要不去世贸吧,我听同学说有一个网红餐厅,吃甜点的,刚开没多久。”

 傅祈弦嗯了一声“调一下导航。”小姑娘聚会神地在研究预定座位,一时间没听见,傅祈弦正看着前方的路况,没听见回应,只好又叫了一声“杜虞。”

 “诶?”她抬起头来,虽然傅祈弦叫她的名字现在还是没什么感情的读名字机器,但是他的声音好听,每一次叫她的名字,杜虞的耳朵都特别灵敏。轻易地就捕捉到。

 “开一下导航,看看是停哪边停车场。”傅祈弦淡声重复“不然一会儿要横跨商场。”她定然是不愿意的,娇气的小模样。杜虞果然很快把地址拉出来“好了好了!”

 十二岁的生日也许是一个很特别的生日。有新的妈妈,有一个冷冰冰但还算是会偶尔靠心情来将就她的哥哥,这个哥哥会耐着子陪自己去吃花里胡哨不太好吃只有好看的甜点,会帮她拍直男视角的照片,也会陪她逛街补上没给她准备的礼物。噢…还有的是什么呢,那应该就是,回家之后,傅祈弦开玩笑似的说。

 以后肯定就会记得她的生日了。十二岁的小杜虞觉得那一天简直完美到了超标的程度**这样许多年过去。

 似乎也就是一晃眼,但是傅祈弦记住了她所有有关于礼物的形容,无论是有意说的,还是无意间提起的,在也是一样昏暗的地方。

 他用她以前说过的话,来问她,那会儿是杜虞第一次拉他去过圣诞节,一大早在他的房间门口放了几个大大的包的密不透风不知道是装着什么的盒子,笑眯眯地告诉他。

 “惊喜都是要收礼物的人亲手拆的,那才最有意义呀,怎么能提前知道里面是什么呢!”**杜虞的指腹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轻轻下总控开关的按键。室内一下变得亮堂,所有的吊顶灯氛围灯灯和落地灯,都应声而起,在黑暗里待了一段时间。

 这一时之间有些过于刺目的光亮让她闭着眼让眼球隔着薄薄的眼皮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她再一次感受到呼吸突然停滞,就像是地球在忽然间失去了地心引力,月球不再围绕地球转动,兢兢业业的太阳公公没有在一天里东升西落。

 浑身的血似乎倒,飞快地往心里钻,快要承受不住压力的心脏砰砰地抗议,要把她的口撞得生疼。杜虞呆愣愣地看着,她的目之所及。

 是从离傅祈弦站着的位置不到一米的距离外,开始铺了大卫奥斯汀鲜玫瑰,顺延着长长的过道,越过餐厅,延伸到客厅所有的地面,就像是,无意间闯入巴比伦的空中花园。

 酒店原本的地毯也被换下,变成了她从自己念书的时候就一直喜欢的,带了一点文艺复兴时期晦涩又奔放的倾诉,浓重却不缭的复古西欧宫廷风格的。

 只是还带了点儿傅祈弦利落的味道。纯白的羊底,漆黑的墨勾绘了被处理过的图画。堆迭的玫瑰颜色替渐变,重迭,又再次像是波一般散开。

 热烈而大胆的天鹅绒鲜红色全盛荷兰达西玫瑰,软的英国朱丽叶玫瑰,水粉的厄瓜多尔自由精神玫瑰,和柔白纯净的哥伦比亚克莱尔奥斯汀玫瑰。

 四种颜色合,集,共存,相得益彰地。尽数盛开在她的眼底。杜虞有些失神,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地闻到了。空气里那股飘香不俗的味道。

 她的眼眶热得厉害,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傅祈弦立刻就意会到她的意思,很快蹲下身来把她放到地上。

 小姑娘紧紧地扯住他的手臂,刚才被他背着不觉得,现在自己站到地上了才感觉到发软的腿脚,她看着这片景象,微张着用力呼吸了两口,才抬起头来看着他。

 傅祈弦单手搂住她的肢,见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脸上的惊喜和快却像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高兴的模样。小丫头又哭又笑的就是再能知道她实际的情绪,也让他有些无奈,怕她给自己矛盾坏了。

 他弯笑起来,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尝到咸咸的滋味儿。傅祈弦亲着她的鼻尖“哭什么,傻鱼鱼。”

 “我才不傻…”杜虞小声地嘟囔,话语都带上了的鼻音“我就是,突然觉得有些感动。”傅祈弦笑着亲她的,一下下地,亲昵又郑重“别哭,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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