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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语气柔和
 只是正在努力回想的时候,房门被规律地敲了两下,还带着后面轻轻地两下连续。一听就知道是傅祈弦的敲门方式。

 杜虞现在脑子都被装了自己闯了祸还是闯了不止一个大祸的尴尬情绪,脑子一白地就飞快钻进了被子里,拉着丝绸被一下子把自己的脑袋也盖住了。

 她有点紧张地憋着气,也忘了在被子里根本不需要憋气,睡着的人呼吸是规律又绵长的。本以为傅祈弦过会儿没听见声音就走开了。

 之前傅祈弦在她上初二之后顾及着两个人毕竟男女有别的事情,如果不是她去开门,一般都不会自己走进来,只是这一次,过了快要一分钟,连在心里数的一百只羊都快要数完。

 她也没听见傅祈弦的离开门口脚步声,正在神游着,却听见了细微的响动,从门上传来。杜虞刚伸出来呼吸的小脑袋一下子就又缩了回去,紧紧地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严严实实的哪里也不放过,全身都被笼罩住。

 她耳边都是自己压制住的呼吸声,也听不清楚傅祈弦走过来了没有,忽然就感觉到边塌陷下去一小块。**傅祈弦坐在那儿没说话,杜虞也不敢动,就要和他装睡到底。

 像是两端拉扯,谁也不肯先放手,杜虞已经开始自己的装睡计划了。自然也就不愿意这个时候自己跑出去主动馅儿,只是没一会儿,她就觉得有点闷,郁闷傅祈弦怎么还不快走。老男人,到底还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杜虞闷得心里有点小脾气了。也没有傅祈弦沉得住气,已经快憋不住了。耳边传来很轻的一声笑,低哑而松弛。杜虞快要炸了。刚才对于傅祈弦那点点愧疚和不安早就又被他这一大早坏心眼儿给气没了。

 “鱼鱼,别睡了。”他突然出声,话音里都是懒散的笑音“十点八个字了。”-傅祈弦一进房间就发现小丫头醒了。

 原因无他,杜虞最讨厌闷,当然也就不可能睡觉喜欢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她都恨不得让被子换成最透气的,连上好的丝绸和天丝都被她嫌弃过。

 而且还标准时常变化,每一年的被子都要换好几才能满意。所以看见她整个人,连带着小脑袋都缩在被子里的时候,他就知道她醒了。

 夏季空调房里盖的被子不厚,隔着被子,傅祈弦能通过轮廓判断出被子里缩成小虾米的杜虞,他轻轻笑了一声,又慢条斯理地补充“别把自己闷坏了。又赖被子。”话音落下后,傅祈弦耐心的等着。

 果然他就看见那一团鼓鼓的被子动了动,随即一个口子被扒拉开来,穿着家居服的小丫头头发糟糟地从里面钻出来,一脸不高兴地把被子甩开,气鼓鼓地瞪着他。

 “…”杜虞气结,本来没有的起气硬生生地被他出来了。皱着眉头瞪他“哥哥!”“诶,哥哥在。”傅祈弦好脾气地应“怎么了。”杜虞真是觉得自己就像憋了一口气想打出去,结果却打到一团棉花上,深呼吸了两口,还是忍不了,她拿起自己枕边一个小小的布玩偶朝傅祈弦扔过去。

 就开始给他安罪名“你怎么来扰人清梦!”傅祈弦一手抓住了那只飞过来的巴掌大的布偶,握在手里,眉开眼笑的“哥哥看见你醒了。才叫你的。”

 “…那你还让我憋那么久!”杜虞快被他气死了。怎么最近的傅祈弦这么会气人“我都要憋坏了!憋坏了你负责!”“嗯…”傅祈弦抬眉,弯着说“哥哥求之不得。”“求你个头啊!”杜虞看见他这副赖皮软骨蛇的样子就斗不过他,脑门儿连着嘴,不加思考地就连一向不怎么说的骂人的话都喊出来了,只是等傅祈弦刚才说的话过了脑,缓过了劲儿,杜虞又有些觉得自己晕乎起来。

 “求,求什么?”“哥你是不是存心就是要憋坏我!”“…”傅祈弦受不了她这个脑回路了。

 拉过她的手腕轻轻一扯,把她扯到自己的跟前来。杜虞愣住,只觉得浑身的温度都被握住自己手腕的那一只手掌点燃了。所有的血都往下冲,让本来就没有多少思考能力的大脑急速降智。

 “哥哥…”“我说,如果鱼鱼愿意让哥哥负责,”傅祈弦把一句话一字一顿地说清晰,让她在清醒着的时候能把自己的心思听得明白“哥哥,求之不得。”

 -小笼包废话时间:傅总:我这个球,生怕打得不够直,能多直打多直哈哈哈哈哈哈**杜虞被这句话砸懵了。

 一团浆糊似的大脑消化不过来,既觉得傅祈弦说的就是她想的意思,又不敢就这样笃定地认为,生怕自己会错了意,她终究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来,双目相接,杜虞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像是给自己找了点勇气回来。

 “负,负什么责…”“鱼鱼想的是什么责?”傅祈弦握住她手腕的掌心收拢,几乎要让两个人的肩膀都靠到一起,笑着问“还记得昨天晚上,都说了些什么吗,嗯?”

 杜虞听见他提起昨晚的事情,莫名地就有点做错了事情似的心虚,只敢悄悄抬起眼睛偷看正在走过来的傅祈弦。片刻,她咬住,实话实说:“不记得了…”傅祈弦笑起来。

 空着的手摸了摸她垂落在背后的直发“那,想知道吗。”杜虞眨眨眼,小声儿地问:“和现在的事情,有关联吗?”

 她比较在意,傅祈弦嘴里的负责,到底是什么意味,就像是揭晓六合彩的前一刻,主持人吊人胃口的缓慢揭秘,让人心难耐,又分外着急。

 她听见傅祈弦低声地在自己的耳边笑,像是被一阵微风拂过,的,他说“嗯…很大关系。”杜虞抬起眼睛看着他,两个人的距离不到半条手臂,近得呼吸似乎都顺着空气“那,昨晚我说了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问,好似趴在门后探头探脑的小猫。傅祈弦倒是没有再继续卖关子,语言平顺地平铺直叙,只是一双眼盛了带着暗暗得意劲儿的笑:“哥哥昨晚问鱼鱼,能不能,给哥哥一个机会,去追鱼鱼。”

 “你点头了。和我说,可以。”傅祈弦用简单到不能更简单的几个字囊括了前因后果,省略掉所有在他眼里不重要的,直击靶心“鱼鱼,现在你没有喝醉。”

 “如果哥哥再问一次同样的问题,现在的你,会说愿意么。”杜虞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球打得措手不及。

 就像是本来觉得自己没什么运气,结果刚出门就被天上的大饼砸了个正中,还是全世界她最想要,也唯独想要的大饼。心里已经逐渐被蔓延开来的狂喜和不可置信填

 她结结巴巴地去确认傅祈弦嘴里所说的事情,再三确认着给自己安全感:“追…追什么…”“追求你。”傅祈弦的神色郑重“可以吗,鱼鱼?”他在询问她。询问一个,对于她来说,一个说不出否定话语的问题。杜虞已经被翻涌着的盖过去了。

 她连想象里都不敢肖想的事情。竟然真实地发生了,她有些呆呆的,片刻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我醒了吗?”傅祈弦被她逗笑,语气柔和,拉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袖口“醒着,感觉到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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