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往后倒了半步
　季临钦直接用嘴接住，含住刚刚接触到的地方。纪三儿伏在他膝上看着他吐出烟雾，朦朦胧胧的，更刻画了他的五官，小叔真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他做什么都有股别样的味道。

　那是他骨子里的东西，个烟，好看的像是在和情人接吻，她不想起刚刚见过的另一个人。

　安老师也抽烟，纪三常看见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阳台吐烟雾，他抽烟的时候眼睛喜欢盯着某一处，像是在放空，也像在冥想。纪三儿想知道他那些时候都在想什么，却总透不过那一层烟雾。

　就想自己试试，第一次尝试就被季临钦发现，之后就再也没敢。刚刚她送蛋糕过去，安说太多了。让她留下来一起吃。

　他吃了两口就放下，走到院子里抽烟，纪三儿看着他的样子，不知不觉把自己带过来的蛋糕全吃了。这次她离得近，透过烟雾，看出来一些东西…

　“小叔，你抽烟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季临钦沉默两秒说：“在想一个人。”说完，他期待着她能继续问下去，这样他或许能向她透出一些隐晦而不能明说的心思，她却突然黯淡，哦了一声，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没多久她就走出来了。

　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刚刚的黯淡消失不见，又乐呵呵地：“生日礼物。”季临钦灭了烟接过，打开，是一条皮带跟领带。

　“喜欢吗，我想了好久，挑了你平时用的到的。”季临钦点点头，她送的都喜欢。“那就行，我洗澡去了。”她起身要走，季临钦起身拉住她的手腕：“就这样？”什么叫就这样，她说：“很贵的！”

　瞧包装上那大Logo，她攒了很久的零花钱，虽说零花钱来源也是他。羊出在羊身上嘛。季临钦看着她沉默，抬手点了点自己的眉心。纪三儿一愣，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有点尴尬和不好意思：“小叔你都多大了…”说完安静了好一阵，他也没松手。捏着她手腕的手好用力，像怕她跑了。捏得她皮都开始疼。

　纪三儿没办法，走近了一步，踮起脚仰头，他也低头方便她，一瞬间，两人差点挨上，季临钦心跳都漏了两拍，最后那清凉柔软的还是印在了他额头，烙在了他心上。夜里，季临钦用了很长时间才缓解了这抹柔软。

　＊＊＊纪三儿平时有什么好东西，总是第一时间给安送过去，那段时间季临钦烧的，没少落进安肚里。作为回报，只要他有空，安会给她补习，纪三儿是一点时间都没浪费，也不跟着季临钦去队里了。

　除了跳舞天天往29号跑。季临钦的耐心一天天地在消减。这两天安没什么时间，纪三儿只好跟着小叔。别人都在训练，大热天的，障碍跑。

　在道上翻来覆去，身后还跟着一辆车，高水对着他们嗞。三火妹妹就坐在一边，啃冰，喝凉水，看热闹，招人烦的。季临钦走过去叮嘱：“少吃点冰的。”前两天就闹肚子疼。

　纪三儿就把吃了一半的冰给他。季临钦抓着她的手，将融化了沾在她手指上的冰淇淋掉，这才接过。

　纪三儿耳一热，有些不自在，从台上跳下来说：“有点粘手，我去洗一洗。”刚跑了两步，水车经过，扫起地上的水，溅了她一身泥。从头到脚，头发上，裙子上，小腿上，无一幸免，像是刚从泥里捞出来。

　季临钦忍着笑，说带她去洗澡，在他的宿舍拿了套衣服，纪三儿没来的时候他大多都住宿舍里，省力省时，不过洗澡只有大澡堂子。

　“去吧，这会儿不会有人来。”纪三儿点点头，脸垮着，被脏了。总不会太开心。季临钦走去转角，给她守着门。门口有面镜子，部队的食堂门口，宿舍门口都有面军容镜，用来检查仪容仪表。

　这会儿这面镜子却将季临钦最丑陋的一面影出来…在一定的对角，能看见里面的场景。季临钦真不是有意，随意撇了一眼之后，再挪不开目光。纪三儿开始衣服了。

　和背后的拉链磨了久，拉下来，两肩剥离，出她单薄的上半身。弯下，继续往下，从镜子这头看过去，白色内包裹翘的，就这样冲着他。季临钦大慌张，心蹦地极。

　里面无所知的人还在继续，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早就被对她心怀不轨的人看了去。解开内衣，拉下小…指尖的烟头燃尽，烫到了季临钦的手，他短暂收回神，丢了烟头深深气。纪三已经进去洗澡了。隐约能听见水声。

　片刻的沉寂过后，季临钦给队里的指导员打了个电话，让他通知下去，说今天浴室六点就停水。

　季临钦走进去，站在刚刚纪三的柜子前，算了算时间，开始衣服…收到通知的人陆续跑来洗澡，浴室里一下就热闹起来。

　季临钦只间围着条浴巾走进去，部队的澡堂分一个个小隔间，没有门，只两边有墙遮挡，季临钦在最后一排角落的隔间找到了顶着一头泡沫，惊恐至极的人。

　她刚刚洗澡的时候听见外面的人声，吓得半死，这会儿的她，浑身赤挂着水珠，两手错着挡在前，头上白色的泡沫，凌乱地落了几团在身上…开始有人陆续跑进来了。一群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洗个澡也风风火火的。

　有人看见季临钦，笑着跟他打趣：“上校，今儿怎么还围着浴巾啊！”这里的人集体生活都过惯了。

　都是光着股进来光着股出去。季临钦看了他一眼，走进纪三儿那个隔间：“别出声。”纪三儿缩在角落，眼睛都红了。一声都不敢吭。这都什么事儿！

　季临钦开了水，解了身上的浴巾，搭在一边。纪三儿不敢抬头看他，往前看，是季临钦的膛，往下看，是…她慌乱地转过身，背对着他。“队里突然通知，一会儿要停水，我不过出去了烟，没拦住他们，抱歉。”纪三儿哽着嗯了一声。

　她这会儿脑子空白，没去分辨他的话，她耳都红透了。一身白皙的皮肤，含蓄地透着粉，她的身段刚才就被季临钦看去了。

　腿长细，每一处曲线都能轻易绕人的心神，现在季临钦站在她身后，目光凌乱地不知道落在何处，隐晦地把她全身扫了个遍…两腿笔直，光脚踩在地上，白润的足尖踏着水。

　股，蛮翘，乎乎的有型，直的背脊这会儿有些僵硬，连搭在肩上的两只手的指尖都绷着，水顺着她的脊柱滑落，最后没进里，原本她的房不算很大，而娇，形状漂亮。

　但她现在两手环着，挤出一道不见底的沟壑…季临钦想摸摸她，几乎抑制不住这想法，但他知道，碰一下两人都会失控。

　只好勾起一缕她混着泡沫盘在头顶的发丝，装模作样地给她冲洗。刚碰上她，她一下抖了抖身子，没站稳，往后倒了半步，一个比水温度很高的东西抵在了她后。洗得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