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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衣服宽大
 沉桐回到家伸手摸灯,盘算着明天用稿费去给她爸爸买个剃须刀,这样沉适每天刮胡子时就会想起她。“桐桐。”身后不重的熟悉声线,惊得沉桐一竦肩。“…妈妈。”惭愧顿涌,要不是妈妈。

 她根本没有机会或意识进报社实习,不会认识王,不会参与筹划栏目,今天拿到稿费,竟然完全把妈妈抛诸脑后。陆昕擦身越过她,帮把房间灯打开,沉桐僵立门边,心里求她出去。

 “这么大姑娘了。起被子也不迭。”陆昕话意埋怨,语气却很亲昵,自己坐在边迭起衣服,低头道“看到最新一期,有你的稿子,那个栏目也登过你爸爸,你看过吧?”

 正放书包的沉桐避不得,听得发瘆,含糊“嗯”声。“你看你爸爸,地质界该得的奖、能做的课题,也得了不少、做了不少,他这辈子,怎么着都不算亏。”

 沉桐摸不准她妈妈这话的意思“爸爸好像还有追求。”陆昕铺顺衣服,折好,忽而抬头笑,放下衣服,缓步近“你有没有?桐桐,你想不想好?”***陆昕指尖摸到沉桐额上,沉桐本能缩避,理智又不大敢。

 “桐桐,你是不是帮着爸爸恨妈妈?恨我们一家人。”“…爸爸说他不恨你。”陆昕点头“你果然是站在你爸爸那边了。”沉桐不知道妈妈今晚怎么了。

 话里话外都似另有意思,心平气和的,更让她发怵,在她手足无措时,陆昕撤身离开,不多久又回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这是你爸爸给我的离婚协议,我已经签过字了。”

 不可思议,沉桐到底年纪小,不会掩饰情绪,大眼中是震惊、疑惑、喜悦。陆昕看得种种分明,眼光泛冷“你这个爸爸很有手段,在他们单位小区买房,闹得人尽皆知,拉出我腆着脸死不离婚的架势。”

 将文件袋丢到桌上“你交给他,他签上字,就自由了。有再婚的自由,有生新儿女的自由。”

 从那听一遍,从妈妈这听一遍,沉适彻底离开这个家庭,手握组建新家庭、养育新儿女的自由,合人伦、合律法,沉桐想想都觉得心痛窒息。

 ***算起来,除了沉芸在山上编织的花环,沉适记不清多少年没有收到礼物了。久违的惊喜欣然。坐在沙发上腮边咧笑,拆盒子时手指不断打滑,拿不稳,险些掉下来。一枚很有质感的电动剃须刀,很有名的牌子。沉适拿起它,抿嘴笑得灿烂,冲沉桐摇摇,一句话没有,意思很明显了:他很中意。

 “不要试试么?”沉桐脑袋一歪,眼睛清亮,模样可爱。“那你也来。”沉适拉着人就往往卫生间去,把她挤在自己和盥洗台之间。小心用酒棉轻抹消毒,然后把剃须膏和剃须刀一齐进沉桐手里“你来帮我。”

 沉桐没做过,不敢“我怕刮伤了你。”“不怕。”沉适双手扶在她间,心欢喜“刮伤了。爸爸以后摸到伤口就会想到你。”

 这种赤的情话,羞得沉桐面热,红着脸给他涂剃须膏,小心翼翼剃好后,捧着她爸爸的下巴端详,干净清“爸爸好帅,好年轻啊。”四十一岁。

 正当壮年,人生不惑,一切都来得及重新开始。这张小嘴,像樱桃一样嫣红、漂亮,沉适着,低头去采撷、轻嘬,香甜弹润。是啊…幸好他还没有到心如古井的年岁,摸到丰软的小丘,收拢入掌中,还会为这份美好悸动,为她心颤。

 “爸爸,嗯!”在最动情处,沉桐滑腻腻搂住沉适的脖子“你想不想要个小孩?”正绵中,沉适身子一掣,有被这句话刺到,格外激动,最后几下,刺得快而有力,双腿杵在地上,蹙紧眉头,自以下,抖动出。

 疲乏软绵,沉适有些吃力地抱着人往花洒下,替她洗去一身的涔涔汗水。沉桐任她爸爸作为,沉默听了许久水声“离婚协议,妈妈签了。”

 沉适替她洗脚丫子的动作一顿,又听沉桐的声音继续从头顶飘落,水花纷扬,扰得话声低弱“她说,你签了,就自由了。”

 沉适起身关了水,扯过浴巾展开,帮她擦水,贴得那么近,水汽的温度和体的气息笼成一团“爸爸要自由了。你怎么不开心?那爸爸可以不签。”

 就这么耗着,耗到尽头自己来临,以前不就这样打算的么。沉桐摇头。爸爸妈妈走到今天这一地步。

 她笃信有她的一份原因,已经抢了爸爸,怎么还能利用妈妈来绑住他。沉适好不容易可以摆一段没有爱的婚姻,她更没拦着的道理。

 自己裹好浴巾,闷头出去,从包里翻出离婚协议。沉适换完睡衣,沉桐正把几份协议在上一一摆好,连笔都给准备了。

 “桐桐。”“你签。”这光景,沉适要是再推却,倒成了无谓的扭捏,也好,一张张签字,能约定时间顺利拿离婚证就离,若陆昕那边再有变故,就不离,糊里糊涂过下去,反正沉桐也不想。

 最后一笔收起,沉桐眼睁睁,看着沉适变成了和她家在法律上,甚至道德上不会再有任何责任、义务和牵系的自由人。

 沉适签好字,一抬眼,对上沉桐木讷讷的小表情,凑过去啄了一口,垂眼自上而下扫过娇花般的面颊“你不是问爸爸想不想再要个小孩么?嗯?等你开学去学校,爸爸就去做结扎。”

 沉桐神思一醒,脑袋瓜如被洗,睁大眼睛,痴愣愣盯着她爸爸,只见沉适拿来手机,坐在她身边,上网进省医院官网预约挂号,一番操作后,又向她晃晃手机屏幕示意,颇高兴“好了。上午送你去机场,下午爸爸去医院。”

 沉桐眉心皱起,鼻子一酸,哇得就哭了。“怎么了呢?”沉桐抹着眼睛,噎噎“一般男人都不愿意做这个…”“我是爸爸啊…能让桐桐放心,都是小事。”沉适伸出拇指替她揩眼泪,逗趣她“浴巾要掉了。”

 沉桐忙得缩手低头护住,沉适发笑“爸爸先去做饭,你把衣服穿好。”从柜子里拿衣服,沉桐心血来,翻找她爸爸的,找出一套球衣,给自己套上,宽大轻便,越衬得她细腕细腿,照照镜子,孱弱得自己都想凌

 于是又捣腾出她爸爸的两条领带,捆住双脚,上双腕,用嘴系紧,曲腿睡倒在,双手举过头顶,不住扭身,叫“爸爸,爸爸。”***后面觉着人物把控有问题,可以好好说话,提醒分析建议,合理的会反思采纳。

 但不接受影响心情的指责,不然必怼,说什么很重要,怎么说也很重要。“爸爸,爸爸。”软软的声调,落在沉适耳里,血加速窜,突突冲击神经。

 “爸爸,救命啊。”光听声音,就能勾勒出媚态横生的模样,沉适心尖震,轻呼叹息,无奈关掉火,洗手擦净,走去房间。

 “怎么了?”嗓音又低又哑。横躺在上的小东西,将捆住的手举过头顶,胡扭蹬,衣服宽大,胳肢窝和腿间留下的空风光,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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