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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铠甲尽褪
 “我终于找到你了。”***他心里苦涩难言,面上依旧是一派武将的洒从容,仿佛幼年的折磨屈辱从未改变他。

 都是皇子,为什么太子就能无条件收获所有的赞许包容呢?太子平安顺遂地长大,要什么东西都是第一位,他不要了的才会轮到自己。

 可是凭什么呢?就因为他出生高贵吗?是以当太子身边独宠的妹妹向她抛出一点橄榄枝的苗头,他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抓住了,他在笫间压抑又疯狂,进出着他尊贵无二的皇兄才进的,心里掀起滔天巨,终于能有一刻。

 他是越过太子的,毕竟太子不能足她,他瑞王却可以叫她快活似神仙,忘乎所以,荣登极乐。嫉妒吗?当然嫉妒,可如今二王相争,覆水难收,却是那个不起眼的小杂种把他们都踩了下去,他最终什么也没有得到。

 “太子残你也应该认识,叫孟渊,白尚书不后也会来监管战局。此地凶险,战频发,你武艺高强却也得防着点小人暗算。”这次没有接风宴,所有银钱都换着花样进了前线,牵一发而动全身。瑞王直接带着帝姬上了城楼。

 烽烟四起,冰冷的雪地上横尸何止数万,断肢血四散,尸体不腐,战场难以清扫。“报将军,”盔甲染血的小士兵抿紧嘴“我军阵亡已近半数,死亡三万九千七百六十六人,伤者八万余人,粮草告急,朝廷兵马援军未至,请将军定夺。”

 瑞王皱眉不语“让指挥使和众统领来。”营帐内气氛紧张,人人都怀希望地看着这位刚到的常胜将军,希望能给他们压抑已久的战局注入新的生机。

 “狗杂种那边也死了不少是吧?咱们兵马数目差不多,还有一个按而不发的孟渊,未必就是死局。”“将军!趁着敌方援军未到,我们何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这帮贼子肯定想不到咱们此时出击!”

 “有理,时机不等人,关键是派谁去,我军士气低落,这一战必须胜!”瑞王定定看着帐中仅剩的几名带伤统领,犹疑不定,正要说自己亲自出征之时,营帐猝不及防被闯了。

 “我去。轮武艺,我并不输你们这群伤者。”众人抬头,听见掷地有声的清乐公主,有些不敢置信。虽说这位帝姬文韬武略俱是精通,掌权多年,也不知本事究竟几何。

 这边的武将早年看着一介女能踩着他们,很是不忿,大多都被打服了。可敌军却不曾听闻,对阵之时,讥讽谩骂阵阵。城楼前。“哪来的美娇娘,不给哥哥我暖被窝,怎么来这里讨饶来了?”“北军是无人了吗?瞧不起咱们咋滴?”

 帝姬少见地穿着保守,铠甲覆身,马尾高立,不施粉黛的脸上显出惊人的坚毅冷漠,象征着主将的赤红披风随风鼓动,遮天蔽。铠甲自然遮盖不住她的玲珑身段“这大子,看来还是得留点手,莫把今晚的战利品伤脸了!咱们弟兄今天可是累坏了。”

 回答他的是一,一颗头颅,飞溅出来的红白体在雪地里有如火烧。鸦雀无声。再无人轻视她。帝姬轻蔑地一笑“蠢物。”两军对垒,最不能输的就是士气。

 第二位将领出来了。身高马大的,对比起来,她简直像个小矮人。下的马儿飞略般奔过,一顿兵铁相之声过后。

 她刺中了敌军的马股,无辜的马儿痛苦嘶鸣翘起前蹄,将马背上的男人摔了下来,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朝准脖颈厉害处稳稳一横扫。后面响起排山倒海的愉悦欢呼,对面反而鸦雀无声。

 第三个,她险之又险地赢了。砍断了对方赖以生存的右手,后边的军队一改今早败阵的颓靡,欢呼叫骂,气势如虹。

 “下令吧,杀这群猪猡个片甲不留!老子忍他们好久了。”兵线杂,在悬殊的士气差异下,他们毫无疑问地赢下第一场。天黑将至,双方收兵,霜气弥漫整个战场,她很期待明的战斗。

 毕竟尚书大人在这,那么,阿苏勒,你肯定也在吧?她迫不及待地想看见凶劣的小豹子了。***

 她的的确确见到小豹子了。北地的风霜仿佛侵蚀不了他,依旧是一身动物皮,穿得单薄,远远看去,少年坐在高头大马上,手拿着比人还高的矛,倒像一只滑稽的小猴子。

 显然朝廷的军队取了昨的教训,一来就放出了大杀器…阿苏勒。少年人说到底经验不足,但黝黑的肌肤,与硕的手臂一看就不好惹,也只有帝姬知道,他下面那硕的玩意儿更不好惹。

 “我去吧,你留下来安抚原太子羽,不容有失。”瑞王少见地贴近身怀馨香的女将,双手握,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心安。众人不敢抬头看,看见了也不敢说,生怕惹恼了这两位救星。阿苏勒的眸光穿过数十里的冰原,定定地盯着城楼上刺眼的二人相拥,幽冷的兽形眼尾酝酿出危险的信号。

 三年过去,还真是不改,到哪里都有男人陪着。“把我的弓拿来!”拉弓,箭,一连串动作发生在须臾间,仿佛已经演练了千百回,箭头发黑,破风声阵阵,嗖的一声直奔红色披风正中。箭当然被挡下了,但也分开了二人握的手,鲜的尾羽孤零零地在角落。

 隔着数十里,还能有如此强的威力,果然是不可小觑的猛将。瑞王翻身下楼,不再留恋,直接朝敌营冲去,与那蛮不讲理的主将近身打起来,二人有来有回,瑞王竟被这半大小子震得虎口发麻,力道显然有所不及,可瑞王是何人?很快借助着战场经验扭回劣势,二人一时焦灼。

 那蛮族少年久攻不下,吐了一口唾沫,显然发了狠。不知这般强烈的敌意从何而来,瑞王也不细想,提就干,金铁加之声刺得人耳膜疼。

 一炷香过去,二人还未分出胜负,身后的将士却有些等不及,按捺着有些焦急的马儿,等着主将的命令。

 两军战,趁着混乱,阿苏勒终于忍耐不住,问道:“你与她是何干系?”瑞王一愣,很快回过神来,冷冷一笑,这又是他那好妹妹的哪个男人!回去定要好好“盘问”

 一番。“关你事,都没长齐的半大小子,打听大人的事干什么?”阿苏勒一噎,被气得浑身发抖,连身上阴郁沉闷的气氛也褪了下去,转变为滔天的愤懑与战意。

 阿苏勒恶狠狠地盯着对面调笑的男子,幽绿的眸子微微一闪,对面的男子在这紧张的对垒时刻竟然走神了片刻,阿苏勒抓住短短的时机朝着心脏处奋力刺去。打伤了你,就能见到她了吧?

 瑞王浑身一震,险之又险地躲过致命伤,肩头血如注,他收敛了笑意,在混乱的人群中与阿苏勒对视。

 “收兵!”瑞王不仅负伤,还小小吃了个败仗,不可谓不郁闷,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那个异族的小少年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他十几年戎场生涯,都受了片刻蛊惑,导致优势尽失。

 夜晚,营帐紧闭,皎洁的月光洒在光洁的冰雪上,被轻易攀折。“你,你发什么疯!肩膀不疼了是吧?以为仗着是伤患,本将就不敢动你?”帝姬被牢牢在身下,双手被抓在头顶,铠甲尽褪,出雪般白净的肌肤,此刻也沾上了点点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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