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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对林舒雯感情
 虽然打得不分你我,可体力上他还是敌不过乌鸦常年的训练和实战经验,乌鸦的拳法密不透风,能让雷耀扬进攻的机会很少,自己几乎都是在防守,他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时候并不多,不到危机关头不会出招。

 他一向自视清高,过档到东英也是当年权衡之下的选择。当时两人都是东英堂主,虽然乌鸦当上龙头后依旧看重他,可雷耀扬却认为自己更能胜任东英龙头宝座,伙同谢佩芝和蒋天养也是想要尽快搞掉陈天雄篡位。

 但现在看来,乌鸦已经知道谢佩芝和他暗中勾连的事实,本以为他会用其他方式处置自己,没想到竟然是将他约来此处搏一番,正想着有些走神,雷耀扬被乌鸦猛的一拳直击下颌。

 他嘴角的血混合着汗水浸染到白色衬衣上,就像雪地里绽放出的一朵红花。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他倒退了两步,乌鸦抬腿一个扫踢,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气吁吁的两人在拳台上,雷耀扬干脆倒地不起,一向洁癖的他任凭汗水和血水肆意在皮肤上淌。乌鸦站在他跟前,没有继续下一个动作。

 “为什么?”沉默良久,乌鸦开口问他。“大佬,你想知道什么?”雷耀扬缓缓坐起来,扯了扯嘴角,被他那一拳打到的地方还是生疼。

 “你和谢佩芝,是什么时候的事?”“你结婚那天。”他不打算瞒他,也瞒不住。拨开眼前被汗水打的碎发,抬头望着面前虎背熊怒气人的乌鸦。

 “谢佩芝不是我杀的。”“我知道。”乌鸦俯身伸出手,用力将他从拳台上拉起来,两人面对面。

 “我只想知道,背后还有谁。”他知道雷耀扬有个喜欢高空抛人的变态癖好,但是这次做得太明显,未免也太假,这个时候,雷耀扬不会这么蠢引火烧身。

 或许是怕谢佩芝不堪折磨说出背后指使,从她坠楼身亡那天起,乌鸦就知道对方是在暗示自己雷耀扬是内鬼的事情。

 他最近一直在思索,要怎么对付这个棘手的家伙,乌鸦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但这个时候若是再将雷耀扬除掉,对东英也不是什么有利的事。雷耀扬脸上没什么表情,内心却有些讶异,他不知道乌鸦对他了解到什么程度。

 他思索了几秒,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洪兴,车宝山。”他看向乌鸦,表情平静。计划并没有按照原先那样进展顺利,乌鸦安然无恙,依旧在追查那的凶手。

 但现在谢佩芝已死,下一个横尸街头的,恐怕就是他自己。接触一段时间后他才知道,车宝山皮下的狠变态简直和自己不相上下。

 他智超群,却又善于伪装,现在看来,若是除掉乌鸦后与他对抗,恐怕也要颇费一番功夫。乌鸦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但是想起那天夜晚的那个身影。

 那个似曾相识的眉眼,预感很不好,他拉开围绳,慢慢走下拳台,站到了灯没有照到的一片阴影里捡起自己掉的衣服,背对着身后的男人。

 “耀扬,谢佩芝已经死了。我也不想再追究你和她做过什么。我承认你的能力的确在我之上,就算你认为我不是个好大佬,对我不也无可厚非,但是,东英绝对不能落在洪兴那班仆街手里,就算是要我拼尽一切,赌上性命。”

 乌鸦说罢,套上衣服,转过身看向拳台的雷耀扬,眼神凌厉,不可撼动。听完,雷耀扬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解下自己的衬衣当巾一样擦掉了身上的汗,走到长椅前,拿上了自己的黑色西装。

 “大佬,走了。”他驾驶黑色奔驰轿车一路开往港澳码头,过了海,回到赌场附近的公寓里。一进门,便看到一个行李箱放在玄关。苏小小坐在沙发里,看到他下颌的淤青和真空西装的搭配,觉得莫名其妙。

 “要去旅行?”“不是。”苏小小第一次在他面前显得倔强冷淡。“哦…我去洗澡。”他愣了一下,下西装正准备往浴室走。猜女人的心思比处理集团琐事还麻烦。

 “耀扬哥,我们分手吧。”雷耀扬怔住了。随即,他没有回头,轻轻“嗯”了一声关上浴室门,几秒钟后。

 只听到花洒打开的水声,他望着被水蒸气模糊了的镜子,抬手抹了几下,一只猛虎围绕着“雷”字的纹身在镜中时隐时现,这是他得到东英“奔雷虎”名号之后,在前皮肤上留下的印记。

 苏小小抱膝坐在沙发里,他短短的一个字,她听得清清楚楚。一切都结束了。没有挽留,没有疑问,没有过多的话语。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雷耀扬洗完澡打开门出来时,房间已经陷入一片黑暗,玄关处的行李箱也消失了。

 雷耀扬走到沙发前,点燃一支Villiger雪茄,看着茶几上苏小小留下的自己之前给她的支票和现金,吐出一口烟,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

 ***绚烂的霓虹,仿佛是陨落在这座钢筋水泥构筑城市的繁星。香港的夜,妖媚,璀璨。人。中环中心的明灯直刺云霄,太平山上隐隐显现的点点星光,是这片灯海的边际,灯光闪烁的夜景恰似耀眼夺目的珠宝,横陈于港岛之上。

 然而这一切纸醉金的浮华不过是表象,有些人,有些事,始终是见不得光亮。水气蒸腾,缓缓氤氲升起,宛如白色薄纱笼罩在宽阔温热的浴池内,两个男人魁梧的身躯浸泡在池中,享受难得的放松时刻。

 “车仔,你脑子坏了?干嘛要和东英合作?”一头红色莫西干发型的黑皮壮汉倚在浴池边缘,一脸不解的看向身边仰着头,把白色巾搭在脸上的车宝山。

 “反正不会是亏本的生意,何乐而不为。”“呵呵,搞不懂你这小子在想什么,听说最近你搞得东英不得安宁,乌鸦那家伙得意这么久,现在算是遇到对手了。”车宝山拿下脸上的巾,长舒一口气,望向头顶华丽繁复的灯饰,眼神里有恨意也有柔情,嘴角勾起。

 “别着急,这才只是开胃前菜。”“嘁,你小子够变态够狠,不过,我就中意你这样的。”红发男说罢,坏笑着搭在车宝山宽阔肩膀上来回抚摸,立即被他一脸嫌弃的用手掌拍开,挪动身体离他远了一点。

 “可哥你这个死基佬,阿乐还不能足你?能不能别来搞我?”“哈哈哈!这么感!?那你刚才怎么不让那几个妞陪你一起洗?既然找我来就别怪我不客气!”车宝山白了身旁男人一眼,神情淡漠。

 红发男人花名叫神仙可,本名张可以,是他的得力臂膀,也是如同兄弟一般的关系,今早刚从泰国抵达香港。只可惜,是个变态至极的弟狂魔。

 他双臂搭在浴池边缘,若有所思,最近好像觉得再火辣感的女人对自己来说都索然无味,反正最后搞到上都一样。

 臣服谄媚的皮关系让他提不起任何兴趣,想起今天下午,自己时隔多年再次见到林舒雯,那个情不自的拥抱和她手指的余温还在心中绕,他对林舒雯的感情,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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