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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他身上有香水的味道
 盛夏无法否认,她实际上只是用了想送他平安符的名义,特意跑来见他一面而已。

 自从那次两人关系决裂之后,她再也没见过他,甚至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跟理由见他,她一直焦虑着,究竟该用怎样的方式,才能再次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

 虽然想送他一个平安符是真心实意的,但也不能抹去她故意这么做就是想见他的动机。

 抿了下,盛夏低眸看着她手中递过去的平安符“哥,我…”

 “你不用说了。”没给她开口说什么话的机会,盛斯顾淡淡道“这个东西我不会收,你拿回去。”

 对于他的拒绝,盛夏丝毫不感到意外,但是心里仍旧止不住的失落着。

 咬了下,她试探问“你还在生气么?”

 这句话问得她没有底气,因为他还有没有生气,她心知肚明,答应也早就在她心底。

 盛斯顾只是淡淡的透过金框眼镜片看着她,没有答话。

 盛夏更没底气了,站在他的面前。头都低了一些,想了半天,却发现几乎已经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语言,最后,她只能是苍白着,无力的道“你把平安符收下吧,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求个心理安慰也好。”

 她又一次想到了那个老僧的话,明知道是不该在意的,然而还会时不时的在她的心底渗出,宛如藤蔓一般悄然扩散,令她开始不由自主的有些担忧着什么。

 她身边的人,也包括了盛斯顾等人。

 分明知道平安符不会真有什么效用,不过为了心理作用,她还是很希望他能收下。

 盛斯顾还想拒绝的,但知晓他的盛夏连忙道“反正这个也不会碍着什么事,你平时没事就经常带着,不会占用你的什么空间不是么,只要你能收下这个平安符,我答应你,没事的时候。我不会再随便出现在你面前打扰你。”

 说完最后几个字时,她语气都是挫败的,像是无力到了极致。

 盛斯顾定定看了她须臾,在她坚持着把平安符递到他面前的举动中,最后,不知是处于怎样的原因,他伸手接下了。

 随手将两个平安符揣在大衣的衣兜里,盛斯顾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她的我不能保证她会不会收。”

 听出来他指的是莫云柯,盛夏笑道“你告诉她是我送的,她一定会收。”

 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毕竟莫云柯跟她的关系还算不错,即便现在莫云柯跟他的关系不好,也不至于会连她送的东西都不会收的地步。

 盛斯顾淡淡嗯了一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

 虽然他的态度还是冷冷淡淡的显然没有原谅她的样子,盛夏也知道他总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就原谅她,但他能收下平安符已经算是给她最好的安慰,心里头也稍稍的渗出了欣喜,她微笑着看着他。

 盛斯顾的视线从她身上收回,迈开长腿刚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他骤然又停下身形。转头过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凝视她道“盛清妩下个月结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这件事盛清妩有没有跟她说过盛斯顾不知道,但是忽然想起来了,他就顺便提一下。

 盛夏一怔,眼眸凝滞了下“她要结婚?”

 盛斯顾应了一声“之后她应该会象征的通知我们,你想去就去,不想去也不用勉强。”

 盛夏蹙了下眉梢,很快就明白过来,盛清妩即将结婚,而跟她结婚的男人,必然就是那个叫做霍靳的人。

 她说“好,我知道了。”

 盛斯顾没再做什么,因为他的手机蓦然响起来了,拿出手机时看见是西蒙打来的,他滑过接听放到耳边“什么事。”

 听完了电话里西蒙的报告,盛斯顾眉头渐渐拧起,电话收线放下手机时,他对盛夏道“你早点回去,别一个人在外面逛,我有事先走了。”

 盛夏没有留他,点了点头,心里头忽然有些暖暖的。

 他其实,似乎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不想看到她,至少从方才的话语间,她没有感觉到他的陌生,反倒是有些一如既往淡淡的关心感。

 是因为到底还是有亲情的么。

 尽管心里气她,却也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关心她。

 盛斯顾最后看了她一眼,这才移开视线,转身朝着那个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走过去,低声代了几句什么,在对方点了点头之后,他即刻又转身,走往停着的车子旁,拿出钥匙滴滴两声打开车门,坐入进去之后他即刻发动了引擎。

 车子退到马路中,倏然离开。

 盛夏盯着盛斯顾乘车离开走远的尾影,不知道他方才接了个电话说了些什么,她也没有去问,待他的车子彻底消失在视野内,她也回身,往卡宴走去。

 盛斯顾用了极快的速度,将车子驶到叶家的大宅处。

 车子稳稳停下,他推开车门,大步从车内下来,朝着叶家的大门疾步而去。

 西蒙正在二楼其中一间房间的门外,正在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直接撞门时,见到从面而来的男人,他忙走过去。

 盛斯顾一身黑色的薄款大衣仿佛带了无形薄怒的风,他妖冶的俊容遍布着沉沉的泽,快步而来时有股不可名状的气场泻,问“怎么回事?”

 西蒙走到他身侧。如实代说“一个小时前莫小姐想出去被我拦下,她生气了之后进了房间把门反锁起来,我听到里面传出很大的动静,发现不对劲,叫她开门她没有理,之后里面的动静全没了,叫了不少次莫小姐她都没有回答。”

 然后他就打电话给他,因为察觉到里面似乎是出事了,吵闹声的动静消失之后,里面连一个脚步声都没再有,怎么想都是极其不对劲的。

 莫云柯已经被困在这里不短的时间,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人。

 按照她的脾,被困在这里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对她是极大的挑战,在如此情况下,保不准她会做出什么,比如…轻生。

 说轻生也不完全。

 莫云柯不是那种会轻生的人,她也不屑做那种事,因为依照她的性格,纵然再过不去的难关,她也会拼尽全力的过去,如若真的过不去,她也不可能会有轻生的念头。

 但这不能保证,她会不会伤害自己,从而让他们心软。

 如此想着,西蒙忽然感觉有点莫名。

 这段时间,莫云柯其实老实安分得很,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无聊的时候还会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剧,每天过得好不自在轻松,丝毫没有什么想要离开的反常举动,就好像早已经接受了现在的一切,只是仍旧不肯服软不肯先低头。

 平里。她除了不怎么搭理盛斯顾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吃饭正常,睡觉正常,甚至是除了不怎么搭理盛斯顾之外,偶尔还会跟西蒙攀谈几句,看电视剧看到搞笑的片段时还会大笑出声来,自由自在又无拘无束着完全没有想离开这里的意思。

 但今天她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对他说要离开这里,西蒙自然是把她拦下的。

 拦下之后莫云柯反常的发了一通脾气,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闹出好大的声响,之后又变得格外安静,安静得仿佛里面没了人。

 西蒙怀疑她是出事了,虽然还不至于轻生自杀什么的,但她也很有可能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但碍于这是她的房间,没有盛斯顾的同意他不敢贸贸然的闯进去。

 听完了西蒙代的简短过程,盛斯顾的脸色霎时黑沉了不止一个度,他大步如的来到房门前,伸手握了握门把手。

 拧不动。

 盛斯顾往后退了一步,甚至都不需要吩咐身侧的西蒙了,他抬起一条腿,倏然用力的朝着房门踹过去。

 “碰”地一声巨响响起时,房门狠狠的撞在墙壁上。整个地面都抖了三抖。

 盛斯顾抬起眼睫往屋内扫视而去时,只见对面打开的窗口有一道女人的倩影坐在窗口上,听到身后灌来的声响,她回过头,朝他看了过来。

 “你在那里做什么?”看见她坐在窗口边,盛斯顾的脸色在刚刚看见她的之后的放松转而又变得紧绷,语气沉沉的,她似乎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到自己的事,但不知道她现在想做什么。

 莫云柯笑了笑,轻佻而不羁地看着他道“我们之前做的赌注,你还记得吧?”

 盛斯顾蹙眉。眼狐疑“你想说什么。”

 “我不可能会被你困在这里的。”她挑,笑得轻蔑“我说过了,我一定会让你输得一干二净。”

 盛斯顾注视着她,眯了眯眸悉着什么,在徒然间明白过来她的意图时,他神色骤然一凛,在他迈开长腿冲过去时却已经为时已晚。

 在他突然凛然起来的目光中,莫云柯冲他笑得挑衅,然后松开了握住窗口的手,纵身一跃----

 “云柯----”几乎不过都是刹那间的事情,盛斯顾心底一揪,像是被什么重重的敲了一记。

 当他一个步箭冲到窗口边,窗口边早已经没了莫云柯的身影。

 她跳了下去。

 就那么直直的,没有半点犹豫的,在他的眼前从窗口跳了下去。

 双脚落到地面上时,莫云柯还是一个踉跄的跌跪到铺着绿草的地面上,摔得她一个狼狈。

 二楼到一楼,不算高也不算低,在跳下来之前她就算盘过她会受到什么程度的伤,不过还好下面是草坪,除了脚不堪过大冲击而被麻木阵痛感直袭而来之外,其他倒是没受到什么伤害。

 听到上方二楼的窗口灌来男人的声音。莫云柯撑着地面站起来,一只手的手上提着一双鞋子,她抬头看向冲到窗口边的男人。

 在目光对视上他如火愤怒又极度幽凉的视线时,她角噙笑,提着鞋子倏然转身就跑。

 站在二楼窗口边的盛斯顾看着她提着一双鞋子快速的朝着后门跑去,立刻就察觉到了什么,双手用力的在窗口上拍了一记,他咬牙切齿的转身,连屋内那些被翻箱倒柜凌乱不已的东西物件看都不看一眼,大步的朝着外面疾步而去。

 当盛斯顾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后门时,莫云柯刚好拉开那辆早被她安排好的车子的门,迅速的钻入车内。她急急忙忙的对驱车的阿木道“开车,快开车!”

 盛斯顾朝着他们冲了过来,而阿木却抢先发动了车子离开。

 所以盛斯顾没能追上,他追出去了几步路,他们的车子却已经驶出去一段时间,正在他气得要打电话让西蒙把车开过来时,那辆离开的车子内,忽然有一只白净纤细的手臂从窗口伸了出来。

 女人的手握成一个拳头,然后,不紧不慢的,竖起一中指。

 这是挑衅,极度高傲又嚣张而轻蔑的挑衅,她的意思就好像是在说“你输了,我赢了。”

 看着那辆车子逐渐越走越远,停在原地的盛斯顾忽然就笑了。

 早就应该猜到了,不论是她这段时间的乖巧听话,还是之前她故意跟西蒙发的脾气,都不过是她漫不经心佯装出来的而已,为的,只是让他放松警惕,渐渐相信她不会做得出什么,从而让他们对她的看管松懈。

 然后。她故意的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是如何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证明她才是那个赢家。

 盛斯顾低低的笑,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小看了她。

 虽然之前他就极度的怀疑过,她的那些乖巧听话,从种种的行为中出她不会想再离开的表现都有可能是她伪装出来的,但最终他还是让她溜走了,就从他的眼皮底下。

 不知道莫云柯此时会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她现在有什么打算。

 盛斯顾凉凉的笑着,转身对跟上来的西蒙道“把这个房子还给叶家,去把叶威带回来。”

 她最终还是赢了,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了,那么,他也该做到他所承诺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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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见了付东之,将一起求的平安符交给他之后,不想耽误他的工作,她很快就离开了。

 驱车离开时,盛夏接到了莫云柯的电话。

 “我已经从盛斯顾那里逃出来了。”莫云柯说“打个电话跟你通知你一声。”

 逃出来了?

 盛夏有点吃惊,她是怎么逃出来的这种事,此时却是没心思去问,而是道“那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先去酒店住一段时间吧,盛斯顾应该会把叶家的房子还回去,叶老爷应该也会被带回来,但是我现在不方便回去。”

 毕竟她跟叶威已经签字离婚,手续到底办到了什么程度她不知道,因为盛斯顾没有将这件事透半分,但离婚这件事显然已经无法避免了。

 不过离不离婚对她而言,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叶家的房子被还回去,叶威也能被接回去住,这就够了。

 接下来。她应该想想办法,要怎么样,才能把公司也夺回去。

 即便,她很清楚,依靠她自己想夺回公司根本不切实际,而且原本能夺回叶家的屋子都算是她的幸运。

 莫云柯说“就这样吧,等我在酒店里暂时住下来我再跟你联系。”

 盛夏没能再多问什么,只答了一声“好。”

 电话收线,盛夏将车子在路边停靠下来,双手握着方向盘。沉默的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不要手他们之间的事。

 因为她也不知道,盛斯顾跟莫云柯到底应该是怎样的结果,才算是最好的结果,毕竟两人的立场各自不同,莫云柯已经嫁给了叶家,她需要顾虑的事情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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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盛夏是打算一起顺路去k找慕淮南,等他一块下班的,毕竟他最忙的那段时间也已经过去,之前被堆积起来的工作也被他处理得完毕,现在应该是没再有之前那般忙碌的。就是是早点时间过去,应该也没什么。

 然而当她来到公司,来到慕淮南办公室的门外时,秘书匆匆过来道“太太,您是来找慕总吗?”

 盛夏点点头“他在忙?”

 “呃…这个…”秘书迟疑了下。

 盛夏看着她“怎么了么,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慕总他现在不在公司,说是临时有事出去了一趟,现在还没有回来。”秘书如实的代道。

 “出去了…”盛夏狐疑着“出去应酬么。还是去办其他的什么事。”

 “这个慕总就没说了。”

 在今天来到公司不久,慕淮南仅仅用了两个小时,将公司内一天的事情快速处理完毕之后,他就拿着外套离开了公司,离开之前,他没有跟任何代他的行踪,秘书跟沈助理甚至都不知道他究竟出去做什么。

 而距离他出去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的时间。

 盛夏凝眉狐疑,慕淮南平的行踪秘书跟沈助理应该都知道才是,什么都没说的离开公司直到现在也没回来,不太像是他平的作风,而且他一个人出去又能做些什么?

 盛夏摆摆手。示意秘书去忙,自己则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拨下慕淮南的号码。

 奇怪的是,慕淮南的手机关机了。

 她打不通。

 像是不太甘心,盛夏又连续拨了几次过去,电话里的提示声依旧是他已经关机。

 难道没电了么…

 不然他的手机不可能是关机的。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盛夏走出k的大门,在上车离开之前,她又是不甘心的打了几次慕淮南的电话,还是处于关机的状态。

 最后,她不得不放下手机,眉梢紧拧。

 应该是没电了…

 如此想着。就像是在自我安慰着什么,盛夏丢开手机到旁边,发动了车子从k离开,径直的朝着南苑别墅的方向驶去。

 慕淮南的电话关机,他的行踪没有跟任何人说明,她找不到他,只能是先回了南苑别墅。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直至时间近了晚上九点左右,慕淮南终于回来了。

 一直在客厅待着等着他回来的盛夏听见男人的脚步灌来时,她连忙起身朝着他走过去“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慕淮南一手随意的解开外套,说“出去应酬了,刚刚结束。”

 接过他手中的外套,盛夏听着他的话也没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你手机关机了你知道么。”

 “嗯。”慕淮南看向她说“出去的时候没电了。”

 果然是真的没电了么…

 盛夏不疑有他,看着他走向客厅懒身躺在沙发里,似乎是很疲倦的样子,眉宇间都仿佛覆盖着浓浓的疲惫之,她打量着他神色道“你还没吃晚餐的吧,想吃我做的意面还是热一热饭菜?”

 保姆跟佣人们她都让她们先去休息了,整个客厅安静得很。

 慕淮南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沙发里来,他翻身住她,捏捏她的下颌道“今晚不用了,我已经在外面用过晚餐,现在不饿。”

 两人之间近距离的靠近,她鼻翼间掠过一阵淡淡的香水味道。

 盛夏心底一滞,香水的…味道?

 慕淮南平是不香水的,他没有香水的嗜好跟习惯,早上出门时他也没过香水,所以这香水…不可能是他自己的。

 慕淮南捻着她的,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习惯性的。想要吻一吻她的

 然而他还没靠近她,盛夏的双手忽然抵在他的膛上,微微的蹙着眉“你今天…真的只是去见了客户?”

 “嗯。”慕淮南浅声回答。

 盛夏试探着“客户是女人?”

 察觉到她语气里的试探之意,慕淮南深深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男女都有。”

 盛夏稍稍的安了些心,不知道为什么闻到这股香水味的时候,她心里忽然很紧。

 但男女都有的话…总不可能是那些令人设想非非的事。

 只是看着他疲惫的模样,又闻着他身上的香水味,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盛夏试图转移话题,将盛清妩即将结婚的事情告知了他,又聊着一些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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