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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急得満脸通红
 再加上昨天杨大娃打电话来威胁她,提到他在越家老房子里发现她的终止妊娠手术单,这就又与小说剧情女一怀孕相对应。阿凌说她没有做过手术,也有可能是杨家人作假,造谣威胁她。

 还有,如果这些剧情都是根据她真实的经历改编,那最大的问题,女二的原型是谁?如今在哪?蓝铮想起越凌伊从老家带过来的红布包,她买了骨灰盒。

 那里面当是骨灰无疑,如今看来,极有可能就是女二的原型。又或者…阿凌才是女二,那骨灰是女一?

 小说中两个女主互相扶持风雨同路,为了保护彼此,接二连三犯下命案,现实中却只有阿凌一人,不管事实真相如何,蓝铮早已下定决心,她的过去他无缘参与,她的未来,他会陪她一直走下去。

 第二天佛跳墙照旧去餐厅监工,蓝铮陪越凌伊去医院探望欧凰,欧凰还是昏不醒,查不到病因,医生也没有给出植物人的确切诊断,暂时先让她留院观察半个月看看情况。从医院出来。

 越凌伊接到了她院系教导主任的电话,点了接听“喂,刘主任您找我?”“越凌伊你在哪?赶紧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刘主任的口气有些焦急“你爷爷来了。”越凌伊淡淡道:“我没有爷爷。”

 “我不知道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是学校,你们的家务事不要影响学校的正常工作,你赶紧过来。”刘主任被杨家两个老人折腾得焦头烂额,一听越凌伊不肯来,语气更不好了。命令道:“赶紧过来,你怕什么,这是学校,谁还敢吃了你。”

 越凌伊还是不想去“刘主任你报警吧,我不认识他们。”刘主任呵斥:“报警了你也是当事人,赶紧过来,你还想不想毕业了?”真要被他卡着。

 她毕业答辩可能都过不了。越凌伊只好答应过去领人。蓝铮牵住她的手“我陪你。”冰冷的手掌被一抹温热覆盖环绕,越凌伊回握紧蓝铮,两人坐公车回学校。越凌伊靠着窗。

 看到路边的柳树都已发了新芽,绿化带蜿蜒着一片片鲜的粉和浓的黄,是早的榆叶梅和连翘,带来春天的讯息。

 她看了一会儿窗外的,收回目光落在一直牵紧自己的大手上,很温暖,从掌心一直暖到心田,连吹进车里的风都让她觉得没有那么冷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蓝铮的视线一直锁定在越凌伊身上,含笑问她。越凌伊歪着身子倒向蓝铮,靠在他肩头,眼角翘起一丝浅笑“我在想,春天来了。如果以后的每一个春天,都有你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她被他们惯坏了。从一开始对的小小贪心,到如今变成贪得无厌,她内心早就预设过无数遍他们终将离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痴心妄想,在之外,给她这颗千疮百孔的心,留一个宁静温暖的港湾。

 蓝铮伸手揽住她,在额头落下轻柔一吻:“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越凌伊依偎在蓝铮怀里,伸手从他的风衣下穿进去搂紧了他的后,这就是蓝铮让她最安心的地方,只要她心里还有他,他会对她不离不弃,若有朝一她不再喜欢他。

 他也不会强行和她捆绑在一起,不必担心他会利用武力优势强迫于她。蓝铮未曾变过,还是游戏里那个她喜欢的人,可她…越凌伊闭上眼睛,即使不愿去想,也不得不想,这种宛如透支信用卡得来的美好,迟早有一天,是要连本带利还回去的。

 下午两点,两人来到刘主任的办公室,开门一股恶臭烟味扑面而来,呛得越凌伊捂着口鼻以手扇风,还没看清屋里都有谁,一个刺耳的女声炮仗似的炸开:“没良心的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

 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冲到她面前,抬手就往她脸上呼过去。蓝铮劈手抓住那女人手腕,用力将她扔回去,那女人踉跄后退几步,盯着蓝铮咬牙大骂:“哪来的野男人,我们家的事关你事!”

 越凌伊嫌弃地皱起眉头,屋里乌烟瘴气她根本不想进,朝里面瞥了一眼,杨家两老,杨大娃夫,还有杨大娃的傻儿子杨强,一家三代都来了。

 阵仗还大。刚才试图打她巴掌的是李莉,越凌伊勾冷笑:“你姓李我姓越,里头那几个姓杨,谁跟你是我们家。”越凌伊一来,刘主任如获大赦。

 她来之前,杨家两老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越凌伊霸占他们儿子的遗产不给他们养老,加油添醋说得绘声绘,刘主任听得头大如斗。

 他是教导主任又不是居委会,哪有闲心听这家长里短的是非。刘主任从中说和了几句,暗示越凌伊赶紧把她这几个长辈送走,不管他们是打官司还是民事调解,别在学校搞事。

 杨家几个人还不想走,硬拉着刘主任让他评理,越凌伊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李莉杨大娃赶紧去追。

 他们本来就是找不到越凌伊才来刘主任这折腾,见她要走,杨老头杨老太也顾不上刘主任,拉着傻孙子急忙追出去。路上蓝铮护着越凌伊,他身法灵活,杨家唯二的两个壮劳力杨大娃李莉夫俩连越凌伊的头发丝都挨不着。

 只能紧跟到校门口,一路破口大骂,连带骂蓝铮,言语俗不堪。越凌伊不急不躁,冷漠以对:“真以为这是你们村口?由着你们撒泼胡来?拆迁款已经到我账上了。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

 蓝铮附和道:“不是都跟你们说过了,她的钱都用来包养我了。有什么事冲我来。”杨大娃脸色阴沉得可怕,怒声大骂:“呸!不要脸的死丫头!十几岁就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鬼混怀了野种,现在居然还拿你爸的拆迁款养小白脸,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他声音犷嗓门洪亮,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还有不少人跟上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越凌伊在学校大小有点名声,认识她的人不少。

 这会一路跟着看热闹的人有小半都认得她,一听杨大娃的话,个个都精神了。支棱起耳朵等着听八卦,里头还有姜恒的几个狐朋狗友,偷偷拿手机拍视频给姜恒发过去:“有好戏看了。你女神居然是破鞋!”

 越凌伊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情她早已习惯,高中那三年她受流言蜚语的折磨,如今已经可以坦然面对,反正她已经被妇羞辱了。

 那还有什么顾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突然放声大哭:“大伯,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当年害我怀孕,还我吃药堕胎,现在你就不认了?你已经害得我这辈子都不能生孩子了。还要将我赶尽杀绝才开心吗?”

 反正还有三个月她就毕业了。毕业证学位证跟她有没有怀孕过又没有关系,顶多就是一些流言蜚语。

 她也不在学校住,怕什么,不就是破罐破摔鱼死网破。围观众人一片哗然,杨大娃万万没想到越凌伊比他想象中更没下限,急得脸通红,慌忙跟别人解释,说她从小就口谎言,不能信,却越描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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