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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呑吐起来
 “什么意思?”男人感转过身,绷紧双臂撑住身后的水槽,寻常平静淡漠的桃花眸中似涟漪点点。

 “字面的意思。”她表面似仍不甘愿,嘴角却悄悄放松。“我娶她,但不会常住一起,只是新婚这两个月,为了…小孩。”

 仔细打量她的反应,他说的很慢。“我知,等成绩出了。要约兑现了。我就离开,不会打扰你们,只是爸爸…”女孩扬起苍白的小脸,尖尖的下巴上挂了一颗突兀的水滴。

 随着樱桃口的翕合无声滑落。“你做的到吗?”她问,水雾蒙的小鹿眼中,浮现的是一瞬间难以捕捉的恶毒。

 ***屋里静了下来,女孩轻如幽灵,蓬松柔软地又一次上了他,海藻般的波卷发摇曳在他一侧的手臂上,拂过,头也埋在他结实的肌中,似乎在贪恋嗅着他的味道,烟草浓烈,雨雾清冷,栀子花人,还带着一股子阳光染过的味道,熟悉,宁静。

 “爸爸…”她在他怀里痴唤。男人并无回应,但难得的,也没如往常推开她。“我有些想部分履行要约了呢…”如梦中呓语,如甜美情话,她顺着拔的身段向下,小手像两只灵巧的鱼。

 先行拉开了链,钻到西装外皮下,她想知道,里面藏的究竟是人?还是鬼?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对她说出那样过分的话!

 破天荒的,男人仍没有拒绝,只是身体愈发绷紧,那处也缓缓升起,似有了反应…是人啊!她在心里轻叹。隔着布料生涩握住柔软的线条,很长,即便半软着也能圈她一手,应该…大的吧?闭上眼,开始上下轻蹭起来。

 可是意外的是,男在这样的刺下,不进反退,于是她诧异抬眸,却正与阒黑的另一对相撞,与方才的淡漠不同,仿佛是某种捕食兽类伏击食物前的眼神,饥饿却又耐,仿佛在思索她身上哪块更好吃似的。

 男人压抑隐秘的望其实几近不可分辨,唯有怒气明显,最终吐出凉薄的话:“我养你,是为了你好,而不是这些!”

 她脸上顿时挂不住,却又不死心,跪在他面前,一边盯他的反应,一边解开他的皮带,躁躁,蹩手蹩脚地取出那长来。初见那里。

 她的第一反应是丑的,深红色的中嵌着蓝绿色的脉,和他本人的清风朗月不同,像一只阴暗丑陋的蟒,蛰伏在浓密的发里,她用手轻轻勾了勾那里,立马抬头看那人的反应,却只见他悠哉呷了口水,嘴角似带笑意。这是摆明了赌她不敢?

 还是故意刺?她一横心凑了过去,伸出小舌头轻轻碰触了表面皱巴巴的皮,谁知那处突然反的回弹了一下,将她吓了一跳,整个人跌坐到了地上。

 那人仍着手仿佛看戏,见她老实了。才伸手一边不急不缓地收拾自己,一边继续霾打量着她,只不过一会,他又变回衣冠平整,云淡风轻模样。

 再半蹲,用影子笼住了她。开口问:“想好了?”音调换了个人般低哑暗沉,熟悉如她,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本能后退。“爸爸…”她还不死心,伸出手,试图再次触碰他,只是这次,被他一巴掌拍掉。手背火辣辣的疼。

 他伸手钳住她的下巴,让她仔细看他说话:“放榜前,考虑清楚,做父女,爸爸保你一世无忧,如果还坚持,恐怕爸爸会伤你。五岁开始,从小到大,你是我一直捧在手心里开出的花,有些风,我知道,你无法经受得起。”

 他顿了顿,指尖轻弹滑落的水滴,复又继续:“如你说的,路是你自己选的,18岁成年后我管不到你,但素素,你要明白我是真心为你,如你最后被现实打醒,头破血,爸爸…会很难过。”

 “是吗?爸爸今晚说的话,已经让我超级难过!”梨花带雨,幽怨的声音,他无奈摇头,凑近,直到俩人距离近到不能再近,方说:“傻孩子,听我的,离开,大好前程,随你挑选。”

 女孩瞳孔骤然放大,氤氲出绝望的神情,口而出:“是因为你到现在都忘不了她,对吧?”男人一直淡定的表情似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出些许意外来,她捂住口,如同被重物击中了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静了很久,终于抖抖索索说出一句完整的:“爸爸,你不知道,绝望,才是最可怕的,不用考虑了。我确定,因这世界所有的酸甜苦辣,人间百态,离开你,才是绝望,才是最痛。”这次她又颤巍巍伸出手去,只轻轻一拉,两人便脸贴脸在一起。

 她急切地寻到他的吻上,先是轻慢捻,复又渐深渐急,贪婪着他的珠,虔诚膜拜他的角,即便他像尊石化的雕像般安静,即便受着她的吻,却让他表情扭曲。

 即便那双寻常如沐春风的桃花眼变得霾晦涩,深沉可惧,她依然故我,沉醉其中,爸爸终于没有推开她,为此飞蛾扑火,她愿意。

 ***翌清晨,雨过天晴,是个风和丽的周末。父女俩如往常各踞餐桌一头,只是格外安静,只闻刀叉割食物的声音。李叔走进,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你直说就是了。让她进来。”他头也不抬命。李叔小心翼翼瞄了眼另一头安坐着的少女,见她没反应,这才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曲美玲穿着一身利的白色休闲装闪进屋里,大辣辣往两人中间的位置上一坐,昨天的齐肩发剪成了利索的碎短发,她发尾,用手肘捅了捅身边专心看报的男人:“怎么样,适合我不?”

 不待人反应,她又回眸抛了个媚眼给另一侧面沉如水的少女,轻佻开口:“小美人喜欢不?”只听哗啦一声报纸被收紧,不冷不热的男音接着响起:“曲美玲,到楼上来一下。”

 “哦!”她边应着起身,边又给了那边脸得滴水的小姑娘一个wink。不知道她能不能反应过来,估计不能,谁让爱总是蒙蔽人的双眼呢?*“你这闹的哪出?不是说好了要互相配合。”两人在阳台上并肩站定,男人先开口。

 “是你对我隐瞒在先好吧!家里摆着一个醋缸,拿我当使,啧啧,我要加码。”曲美玲伸了伸,形容慵懒恣意。

 “胡闹!”男人斥责。“喂,谁胡闹?昨天我一开你卧室的房门,妈呀,你家小姑娘着全身在你的上裹着你的单自,多吓人呀!”

 她边说边拍脯,接连好几个“你”字,一副后怕的样子,但其实心里想的是:“香离的打紧,姐姐我差点忍不住就帮你办了她。”男人蹙紧了眉,一时失语。曲美玲暗笑。

 果然被她猜中了。这两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是安慰他呢?还是调侃他呢?相识十年,做为事业上亲密的伙伴,生活中难得的朋友,还是有默契的。

 她选择了前者,掏出烟扔给他,两人依着栏杆,吐起来“约定好我帮你收购你死对头叔叔手上万生的股票,助你彻底控制家族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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