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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喜坎自己沏茶
 仲冬的夜寒风萧萧,他坐在风口处,替裴筠庭挡住下所有呼啸而来的冷风。一吻毕,她柔弱无骨般将头抵在他前,怕是早将他震耳聋的心跳尽数听去。婵娟始悬,玉宇无尘,有风穿堂,绕她下颌青丝织,扬她衣袂飘飖。

 《传灯录》有云,二僧争论风帆扬动,六祖曰:“风幡非动,动自心耳。”诚然,他不知裴筠庭明起来是否记得此事,但眼下他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耳边杂声,不是幡动,是心动。比喜欢还要剧烈。将困得睁不开眼的裴筠庭送回房,哄她睡着。

 燕怀瑾站在她边,松了口气,后知后觉身上的伤有些疼,不过好在,终于在她及笄这天赶了回来,礼物也放在她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回去后还得写个折子,将这几个月在幽州探查处理的事一五一十呈禀。

 他深深看了眼裴筠庭的睡颜,正要离开,却见她忽然侧身,背对着他。方才还没哄她睡着时,裴筠庭耍了点酒疯,趁他不备,自顾褪去外衫和披风,只剩里衣,故而眼下她身后的蝴蝶骨若隐若现,像极了快要破皮而出的蝶翼。燕怀瑾还清楚记得那块胎记在骨上的哪个位置,颜色是深是浅。

 奇怪,明明他只见过一回,隔了这么些年,对这块胎记的记忆仍如此清晰。屋内烛火摇曳,月匡入室,三更重都消融。

 她像猫儿一样,躬身缩在被里,青丝散落,背上的蝴蝶骨随着呼吸起伏,似是要从皮下,从里衣跃而出,飞入他的魂魄中。又不知怎的,他仿佛也喝醉了一般,与她在笫间绵悱恻,滚烫的吐息与吻倾在指端,引起一片颤栗。

 俯身而上,齿,片刻后循到温软处,他一手两指,搅得她津连连,齿间微苦,舌头鱼儿般游过贝。刀尖,佛说这是慕恋与她巫山云雨。

 他伏在裴筠庭身下,牵出一条银丝。枕上之,男女情,向来磨人。解开肚兜,折搦她的酥,须臾间,那层里衣被他亲手褪去,触到凸起的蝶骨。

 他手指蜷起,又松开,心间的意一直连到下腹。将她抱坐在身上,口对着茎,燕怀瑾闷哼一声,已是忍耐到极限,她轻着。

 身下却已然动情,笑骂他一声:“登徒子。”换来的是他长驱直入,和愈重愈深的顶。情浓似酒,香汗鲛绡,苏合撞,小摇曳。

 裴筠庭坐在他身上起伏,两人口齿,动作不停。高迭起,酣畅淋漓,他口,又扒开她的双腿,抬而入。裴筠庭羞涩掩面,却难掩娇

 “绾绾,绾绾”情难自矜,,被她紧。一连换了好几个体位,裴筠庭再也受不住,夹紧堕入高,抱着他的颈脖,唤他“淮临哥哥”蹭着茎再度,然而大梦忽醒。

 他惊觉自己头大汗,身下茎硬一片。室内有风穿堂而过,少年握茎自渎,口中念及,是她名裴筠庭醒时,已是上三竿。

 昨夜饮酒过多,导致眼下她头疼裂,赖在上不肯起来,裴瑶笙过来找她,见此景,笑道:“及笄的人了。怎这样孩子气。”她哼哼两声,不情不愿地坐起来。

 闭着眼睛穿上银儿轶儿套过来的衣裳。裴瑶笙一眼便望见桌上摆着的东西,看看裴筠庭,又看看面前的盒子,摸不着头脑。

 这究竟是和好了呢,还是没哄好?厌儿自小厨房端了早膳进来,却不想裴筠庭才坐下,门外便有人阔步而来…少年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几月不见,还是这般引人瞩目。

 他负着手,对裴瑶笙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随后看向裴筠庭:“裴绾绾,礼物可喜欢?”裴筠庭跟没看到他似的,自顾喝着羹汤。燕怀瑾也不恼,在她对面坐下。裴瑶笙很识趣地起身告别,将空间留给这对青梅竹马。

 待屋内伺候的银儿、厌儿也退下,燕怀瑾才掀袍换座到了裴筠庭近处:“你想何时去姑苏,不我便带你出燕京。”裴筠庭闻言,险些端不住碗。抬头再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呢,他离开了这样久,连她的及笄宴都赶不回来。

 后来连回信都不甚频繁,可止他平的公务有多忙。每回他从外面办事回来,仁安帝都会许他一些赏赐,且只要他开口要的,仁安帝也大都会答应。这些赏赐中,他赠与裴筠庭的数不胜数,甚至还为她求了许多。

 而他在幽州辛劳几个月,回来就为她求了个这么大的赏,在大齐,武将的子女未经允许不得私自出燕京,若是被抓到,一个不好就落的门抄斩的下场。

 所以从小到大,裴筠庭如何跟着燕怀瑾上蹿下跳,也只能被困囿于这座城中,无法踏出燕京一步。每回燕怀瑾出城,她都羡慕极。虽不说。

 但两人朝夕相伴十几年,他心中自然知晓裴筠庭的落寞,故而他十五岁生辰那年,两人有了一个小约定…待他能撑起一方天地,分量足够重,便带着裴筠庭游历天下,看遍人间景。

 裴筠庭沉默半晌,随即展颜一笑,原来幼时的约定,他都记得…***这厢裴筠庭展颜一笑,正犹豫何时原谅他,那厢燕怀瑾却不自在起来,昨夜是他第二次做不该做的梦。意识到自己入梦还不愿醒时。

 他甚至有些想破口大骂。格老子的,怎么总做与她有关的梦。且看眼下裴筠庭的模样,应当是将昨夜屋顶上那一吻给忘得一干二净,否则这会子早该问他了。燕怀瑾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气。

 他抓了抓头发,难得的懊恼,觑她一眼,耳红透,脸上皆是不自然的绯红。裴筠庭却在心底盘算起了旁的事,没注意到他此刻的不对:“一会我得出趟门,你要不要同我一道?”

 燕怀瑾还未来得及答,她又补道:“我可没原谅你,礼物还没打开,但你别企图用这招蒙混过关,我还在气头上呢!”当真是傲娇极。知她想来嘴硬,燕怀瑾也不拆穿,便道:“那便劳驾裴二小姐带我见见世面了。”

 待马车停在大理寺门口,站在牌匾下,燕怀瑾眼角不由了一。话说他离京这几月,裴筠庭可是没少与周思年混在一块。

 而要说他对裴筠庭的心思,旁的人看不出来,周思年不可能不知。两位都是大理寺的老人了。还不等展昭说话,便有人前去通报。

 眼下虽是初冬,却比往年要冷上许多,仁安帝体恤臣子,便准许一些官员下朝后可换上舒适暖和的衣服办公。故而今,周思年是穿着一身玉白锦氅出来的。

 裴筠庭见到他,眼前一亮,笑着调侃道:“哟,这是哪家的小郎君,真乃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呀。”

 周思年看看裴筠庭,又不着痕迹地看一眼燕怀瑾,打算挽回一下兄弟情,便道:“先到琼玉阁用膳,如何?我今还未来得及吃早膳,现下真饿得前贴后背了。”裴筠庭点点头,表示并无异议。

 待与小二点好菜,周思年主动担起了沏茶的活…座上三人,裴筠庭是极爱茶的,故将燕怀瑾也带了进来,两人饮茶品茶的口味都是一样的,裴筠庭喜欢收集各种茶,也喜欢自己沏茶,认识两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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