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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做了万全准备
 听着老板娘的话我一惊,蓝天都帮了我这么多了。可不能让人误会,我赶紧开口:“您别…”“是我不好,是我做的不够好,以后一定改。”我话还没出口,蓝天就抢着答了。

 “这还差不多。!女朋友就是用来疼的,可不能让她这么哭。”老板娘接话到“来,小伙子,你点的虾仁包和鲜包,还有南瓜粥。醋在旁边,你要蒜么?”

 “不用了。我们不吃蒜。谢谢您了!”蓝天话闭,老板娘转身回了收银台。徒留我那半句“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我不是因为他哭”噎在喉咙里。现在想来,幸好我这半句话让我就着包子给吃了。不然可能就没有那些以后了。也是怎么都意料不到,老板娘那句“女朋友是用来疼的”一语成真。

 ***海外的华人的圈子真的很小。各种同学会,同乡会一串,基本上大家都认识。海外的华人圈子也真的很大。这几年的留学工作下来,原先一起奋斗过得华人同学或者工友,都走的走,回的回了。

 在那顿充斥着眼泪和鼻涕的包子后的两年时间里,蓝天竟然慢慢成了我在巴黎唯二的两个挚友。还有一个林焘同学,他即是我的同乡也是我国内大学的学弟。

 他在我留学的第二年来到法国,自他到了法国就一直住在巴黎。我则不尽相同,我是在法国的一个小城市读的研究生,实习的时候才到的巴黎。

 所以在巴黎没就什么朋友。我又不喜社,所以朋友圈也就一直没怎么扩大。我倒是落得清闲,正好多些时间研究菜谱。朋友这东西,真的是到了需要的那一刻才方恨少啊。

 尤其是同的朋友。为啥我会有如此深刻地体会呢?且听我缓缓道来。记得那是个周五。我不喜社,下了班也就早早回了自己租住的小公寓。整理整理各种文件,列一下周六的购物清单,写了一下下周的手账。

 然后就洗洗碗扫扫地,冲了个澡准备去美容睡觉了。初秋的巴黎,早晚温差很大。虽说没到早穿棉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的地步,但是也近了。

 是夜,我洗完澡穿了一件脐白色宽松小体恤,一条红色刚齐的棉质短,前面还是荷叶边开口的,当然没有穿内衣了。这是常识,没人睡觉的时候还穿内衣。

 那时将近午夜,我都已经爬进被窝了。才突然想到,今天有个可回收大件垃圾,需要扔到街上。

 等着明早6点的时候政府回收部来回收。没办法,我又从被窝里爬出来,胡乱披了一个长款衣,穿着夹带拖就下楼去丢我那杆报废了的小吧台凳了。

 我下楼去把它送到政府制定的回收点,打卡开了单元楼门,坐上电梯,一切正常,正当我以为自己可以安安心心睡觉的时候,我的钥匙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它打不开我的门。

 明明我刚才去的时候,再三的确认过了。这是我家的钥匙啊!是的,喜剧就是这么爱我,让我心安理得把旧钥匙当成了新钥匙拿在了手里。我上周刚换了新的门锁。这把旧钥匙自然是开不了这新锁的。怎样,我这运气是不是可中彩票了!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我身无分文,没带手机,那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太tm惨了,好在还没到凌晨1点,我转身赶着去坐最后一班87路公车,去找蓝天求救。

 为什么找蓝天?不是那时候我喜欢上了他,我那时也不知道他怎么看我的。我去找他是因为,住在小巴黎,并且我能凭记忆找到家门的人只有他一个,当我披星戴月的赶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当时我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冷”

 我哆嗦着站在他家楼道低下猛戳那个他家的电话应答按钮。按了好一会儿他才来应答。“c’estqui?”他没好气的问到。“蓝天救命呀!”我带着哭腔的说到。“…”等来的是一阵沉默。

 “蓝天?”我试探的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难倒是我记错了,他不住这里?这个lantian只是跟他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我心里打鼓。“影芝?”他问。“是,是我。”“你大半夜怎么跑我这来了?”

 “我把自己锁门外了。”“你先进来楼道等我,我这就下去接你。这楼晚上第二道门没法远程开。”话闭他给我开了第一道楼门,便挂了对讲。

 很快我就在第二道门处,看见了穿着睡衣和拖鞋的他。我简单的跟他代了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就跟着他上楼去了,他帮我打了几个电话,是约了第二天开锁师傅的电话。

 “师傅要明天下午3点才能给你开门,他上午已经有约了。”挂了电话他跟说到。“哦。”“你…就这么来的?”

 “嗯。”“打车?”“我身无分文怎么打车…坐公,上车的时候还跟司机师傅解释了老半天呢。”“你路上没遇到什么劫的匪徒?”

 “啊?”我一脸茫然。“我这一眼过去,你就跟没穿子一样,你大半夜这么跑出来是不是有点危险?”

 “你以为我想啊!”我没好气的怼回去。“得,你现在安全就行了。以后睡衣别买这么省料子的了。你又不缺钱。”“…”我翻他几个大白眼“啊!”我突然高呼一声。“你叫什么!想吓死我啊!”“明天下午才给我开门,我今晚怎么办?”我才反应过来,我今晚是回不去了!那我住哪里啊…没钱没手机的。“你睡我房间吧。”

 “啊?”“我就一个卧房,书房没,再就是客厅,总不能让你睡客厅吧。”他没好气的解释。“那你呢?”“沙发。”“那你会不会不舒服?”

 “…”“你睡沙发会不会有点短?你这沙发不是一体的坐垫,会不会隔得疼?你这…”“你睡不睡?”他不耐的问。“睡睡!”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有个度不是,不能得寸进尺,免得招他凶我。

 “快滚去睡觉。”我起来转身就往卧室跑,刚跑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转身问他“你啥时候换的单?这单有没有别的姑娘睡过?会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别把我传染了。”

 “林影芝,我是不是要把我近一年的约炮名录和那些姑娘们的血检给你列个清单?”“啊,虽然有点麻烦,但是好像可行哎!”我考虑了一会儿,认真的答道。

 “你给我滚去睡觉,不然我要打人了。我特么很久了,而且今晚上刚换的单。”他暴跳如雷的喊道。可不能惹火我的大救星,我还等着他明天找师傅帮我开门呢,我瞬间夹着尾巴乖乖的进屋睡觉去了。虽说前半夜有了些窘迫的小曲,却不妨碍我一夜好眠。

 ***我喜欢极限运动。跟蓝天在一起以后的第一个周年纪念,我做了万全的准备,要跟他一起来一场爱的大蹦极。

 我选了比利时的因斯布鲁克大桥,那是欧洲最高的蹦极地点,离地面175m。我们周末自驾去的,他开了好久的车。对了。路上还在法比边境吃到了一个夹着酪和火腿的牛角包,好吃极了。周年蹦极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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