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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爱背后责任
 乖哦,她挠了挠对方的下巴,护士说让我好好休息。陈叹樵扭头躲开,陈,我又不是狗,你挠我下巴做什么?真的不是狗吗?

 陈笑得起劲儿,谁小时候说过,要做姐姐的哈巴狗?嗯…是谁?陈叹樵笑着皱眉,伸手把她的脸捏成了河豚的模样,陈伸手拍他的头,却被男人拎起抱在了肩膀上。

 股上落了两巴掌,陈气得哇哇大叫,陈叹樵你造反啦!她远不及对方的身量,被扛在肩上也毫无办法。对方却只是笑。

 直到陈嘴里告饶了才要把人放下来,谁是狗?我我我我!陈扒着男人的肩膀,生怕自己从半空栽下来,陈叹樵!放我下来!

 陈叹樵偏头,眼睛弯起来,赎金。陈:…她身无分文,但好在陈叹樵要的赎金也并不是钱。陈低头在他脸上啵叽亲了一口,声音响亮,亲完后自己的脸红了半边,完了。

 放人!没诚意。陈叹樵轻轻摇头,你从八岁的时候就已经不这么亲我了,那不一样…那你十八岁的时候也不是这么亲我的,若不是那双眼里带着戏谑,陈真看不出来这张臭脸是在调情。陈叹樵执拗地看着他,陈伸手在他脸上掐出来两道指印。嘴印上去了。

 对方咬着她的下厮磨,舌间还带着薄荷牙膏的味道,一个吻缱绻又漫长,直到陈叹樵肯松口了,她才轻轻着气抿嘴。

 好啦,放我下来。女人的脸晕出来一层浅红,无论接吻多少次都像第一次,陈叹樵轻笑,将人放回到了上,等我把家里收拾好了,就开车回来陪

 他握着女人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着指尖,我下午就回来,你能照顾好自己吗?我又不是小孩了!

 陈又气又笑,可看着对方的眼,语气却又软了下来,我知道,你不要担心。陈叹樵轻轻点头,嘴印在她的指尖上,闷声道:我知道的,他伸手摸向陈的眼睛,我老婆一直都很厉害,也很勇敢。

 陈做到了他没能做到的事情,独自推理出了最好的线索和计划,完成了两个人都没能完成的任务。冷静,机智,无畏…他早就说过,陈就像在石头里扎的草籽。

 即使不借助外界的力量,也能够自己挣扎出一番绿来,可是她选择要和他一起走下去,在贫瘠的石中相互依靠,万千人海中偏偏是自己被这样坚定地爱着。陈叹樵觉得幸运。

 陈轻轻弯起嘴角,被这样幸运地、坚定地爱着的人,是我。万千世界,浩瀚时间,是他不曾离开自己身边,陈才会有走向前的勇气。

 金色的阳光从窗前洒落,病房里只剩她一人了。陈站在窗边,看见那道身影消失在人汹涌的路口,心中像被柔软的棉了一样充实。新世界。系统的机制到底如何运转。

 她至始至终都没能彻底搞明白。摧毁阿肖的系统后,陈的系统世界也因能量耗尽而消散了。

 她被冲入了时间的长河中,飘了不知道多久,再睁眼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这里,当初她得到了三颗胶囊,自己吃了一颗,没想到最后剩下的两颗胶囊会一同被冲进时间里。也正是这两粒胶囊,把他们丢失的记忆找了回来。

 大概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陈叹樵在一起,陈只是不想放开他的手,却错地实现了最终的愿望。系统结束了。

 脑海中再也没有传来机械的声音了。一切都像荒诞离奇的怪梦,梦醒后,无序的时间循环再也没有出现过,她回到了现实,只是在这里,过去的一切似乎都被覆盖了。

 晁文远没有死在白山疗养院里,他们也没有相遇。陈听闻这些年他依旧一个人,创立全国最大的儿童慈善基金会。

 在采访中,陈看见他口袋中亡的怀表,创立基金会没有特殊的原因,人行有余力,也会毫无目的、不为原因地去帮助其他人…陈没有再去找过他,只是定期在基金会里捐钱。

 后来她和陈叹樵资助的孩子来到他们的城市,但陈没有选择见面,只是在咖啡厅外远远看了一眼,这也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沉怡菡在国外找了个女友,分手了。

 打电话来哭得昏天黑地,陈一边笑一边听,沉怡菡骂她没有良心。陈只是笑,说爱到来之前,总要经历过很多次心碎。沉怡菡闷着鼻子哼哼…问她陈叹樵最近怎么样。

 陈叹樵当时正在洗澡,出来后直接把电话掐断了。留下对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破口大骂。林鲲在毕业后就渐渐失去了联系,那年暑假的时光仿佛成了一场旧梦,陈偶尔也在恍惚,那年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实存在过。

 直到老家旧城翻新,商场的大楼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陈在停工的废墟中看见了那张刻着他们四人名字的老课桌,这才确定了过往的记忆。

 陈叹樵回到了王的刑警队任职,陈拿到迟来的毕业证后,没有从事相关专业的工作,而是进修了钢琴专业,在一家琴行做了私人家教。唯一不同的是秦望和胡玉桐。

 秦望似乎消失了,除了陈,没有人记得他的存在,连陈叹樵也没有关于秦望的任何印象。陈经常回想起那年在环境中奔跑的情景。

 秦望将她一把推进车门时,陈不曾想那是见到他的最后一面。对方那时问她是怎么来到幻境的,当时没能细想,陈后知后觉,秦望或许是知道关于系统的事情的,也或许是同样被困在时间中的人。

 在另一个系统的时间中追寻着错过的爱,只是一切都无从考证了,而胡玉桐…哎呀我给你们讲哦…这次是我们队第四次长途骑行了。最老的队员得有六十岁了。

 劲头比十几岁的小伙还精神…火锅店里,胡玉桐絮叨起来依旧停不下来。陈一边听一边在锅里涮菜,陈叹樵把调好的酱料端过来,一份给了她,一份给了胡玉桐。讲到哪里了?

 陈叹樵将粘在指尖上的酱料擦掉,坐下身道。讲到,我们队伍骑行途中遇见我前夫了。胡玉桐摆摆手,端起水杯将饮料一饮而尽,看起来十分解气。

 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陈知道她在等人问她后续,便赶驴下坡地开口道:然后呢?哈!胡玉桐一拍巴掌,我风驰电掣地从他身边骑过去了。

 当时刚下过雨,我瞄准了水坑骑过去,溅了他一子泥!陈叹樵低头着嘴角的笑,帮她把饮料又倒。胡玉桐喝了一口,继续眉飞舞地说。

 那张脸本来就显老,气得皱纹挤在一起,更老了。我看他那样子,本来是想要骂人的,一扭头看见是我,一下子就说不出来话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胡玉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阿姨是没有遇见相爱的人,但是你们不要受到影响啊…世间还是有真情的,她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虽然阿姨和他离过婚,但是当年也算是嫁给了爱情,只是爱背后的责任,是要由两个人一起承担的。

 他没有这份心,自然也没办法把爱经营下去,还是有缘无分。陈点头,您一个人现在过的也很好,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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