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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孩子一生
 屋里靡,清脆、快速又隐秘。陈叹樵发育的好,顶她顶的也深。十六岁的时候他只懂得直来直去的着陈在窗台上做。集市随着城市建设被取缔,爸爸和养鸽子的老汉一样离开了。

 陈又笑,说,我再生个长尾巴的小孩,我们就还是一家四口。陈叹樵听完后就抱着她从窗台上滚了下来,动静太大,妈妈过来敲门,见陈叹樵不在卧室,就来敲陈的门。

 她问,陈,你弟弟在不在你屋里,你俩打架了?何止在她屋里,还在她那里。陈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囫囵喊了一声“在”差点失声叫出来。

 两个人从地上又滚到上,不开灯的房间,陈盯着昏暗的房顶、弟弟耸动的短发,咬着手指不敢发出声响。陈叹樵把自己的手放进陈嘴里让她咬,后来无师自通,学会了用手指卷她的小舌调情。

 “陈叹樵,你真不要脸。”陈气。看着天花板上没有光的灯,嘴里突然多了一块东西。糖?陈张嘴就要吐出来,陈叹樵捏着下巴堵她的嘴,黏糊糊的糖和口水一起溢出嘴角。陈叹樵换了一个套子,手上了两把又进去了。

 陈被她颠得头晕脑,一张脸涨得红。陈叹樵抱着她坐在边上,低头看见猩红的舌头上躺着快化完的糖。小时候含着糖亲嘴不会出现丑猴子,现在会。结束后陈叹樵把油套用卫生纸包起来。

 丢进马桶里冲掉,然后洗澡、回屋、睡觉。早上四点陈来找他,五点半两个人一起起,收拾书包去上学。

 高中离家就两条街,陈和陈叹樵各走各的路,放学了谁也不等谁。半夜十二点,陈叹樵去陈的卧室,接吻、做、去浴室洗澡。

 情爱这种事情,做的越多就越熟悉,陈叹樵把她的例假期摸的一清二楚,又嫌陈买的套子太小,自己买了丢进陈头柜里,后来用到只剩半盒的时候,被妈妈发现了。

 陈差点被打死在卧室里。妈妈只当她有了男朋友,骂她臭不要脸不自爱,陈肿着半张脸,抬头看挡在面前的陈叹樵…

 她弟好像一只护崽的老母。半夜陈叹樵抱着陈,不接吻也没做。陈往他嘴里了颗糖,趴在对方脯上要亲嘴。陈叹樵自打初三后身高就和拔笋一样。

 长势惊人,现在已经比陈高了两头,摆她就像摆洋娃娃。陈叹樵把她推开,偏头不让亲。陈说不让亲你来找我做什么?陈叹樵还是不说话,陈给他他也不让,好像在身上背了个贞节牌坊。

 她要再脚他就死给她看一样,陈懒得去想小男生的青春期脾气,翻了个身就去睡了。陈叹樵拖死狗一样把她扯过来,胳膊绕着圈在怀里。姐,睡了吗?陈不理他。

 姐,你脸还疼吗,我给你吹吹。陈假装听不见。姐…你他妈烦不烦啊!陈一拳锤在陈叹樵肚子上,她弟从小练柔道,身体长得钢板似的,家里的书柜上有一层都摆着陈叹樵比赛拿的奖杯,她和她弟恰恰相反,中考的时候八百米跑了十分钟,她妈求爷爷告,拎着礼物跑了半个月才让她顺利升入高中。

 高中军训中暑三次,陈是天生的体育废柴,一拳下去把自己疼出来泪花了。陈叹樵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妈的。陈让他别嚷嚷了。脖子了,她伸手一摸。

 她弟的脸滑溜溜的,粘了陈一手水。陈叹樵在她上安安静静地睡了一晚,早上四点,陈叹樵爬起来,回卧室里去了。用陈的话来说,爱是亲情的副作用,这不能怪他们。亲人在那,爱在那,本来不必去揭穿,也不必去确认。

 可人就是做了许多本不必做的事情,亲手铸造出无法及时止损的错误和错过,把失望和疼痛一点点积累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爱。

 ***落在地上,拿着他的人被踹得人仰马翻。陈盯着口,心有余悸。如果陈叹樵晚来一秒,她大概又要回系统世界重开了。

 “三哥…”那人看向陈叹樵,捂着口,那脚带着男人冲过来的惯力,踹得不轻。里恩也赶了过来“这是三哥他老婆,你疯了?”

 对方也未曾想过陈还有这层身份,一时间没缓过神来。陈叹樵什么都没说,摆摆手“还有一批货要出库,回去干活。”人散了。陈没有大伤,只是膝盖破了皮。“别担心啊…”她说“我不怕死的。”她有复活卡。“你不怕什么?”

 陈叹樵回头,脸沉得要滴水。陈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又听见他说“你不怕死,那你怕什么,硬闯走私货的仓库,生怕自己死不了吗?”陈被呛了一下,也生不起来气。

 “我怕你死,陈…”那名字又险些口而出,陈顿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不回避“你说你很快就回来的,已经三个小时了。你还没有回来,我很担心你。”

 这次换成陈叹樵说不出来话了,他自小看惯了陈说各种鬼话,这次却在那双眼睛里找不出一点虚情假意。陈叹樵皱眉,心情烦闷,想要抽烟,叼了烟在嘴里却找不到火。

 “我每天都在码头验货,能出什么事?”话说的咬牙切齿,烟在间晃动,他咬了咬烟嘴,又放了回去。

 “你什么都不知道。”陈的嘴抿成了一条线,心道,下次她还闯。这话不说出口她弟应该也是知道的,陈叹樵的喉结动了动,转身,大步离开了。

 “哎?你等等我!我跟不上!”陈一愣,一瘸一拐地要追上他。陈叹樵没走远,去路边买了瓶水,又折身回来。

 “我不渴。”陈说。“不是给你喝的。”陈叹樵咬牙,额角的青筋直跳“你别动!”说着便蹲下身,打开瓶盖,把水倒在膝盖的伤口上。

 水过膝盖,凉凉的。陈低头看着蹲下身的陈叹樵,男人后颈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着光,一滴两滴浸到汗衫里,消失不见。海风把鸥鸣和声都吹过来,渔船停歇,又安静。

 常年曝晒让他的手背变成了麦色,和掌心有道茎渭分明的线。陈叹樵伸手把下来的水抹掉,抬头,和陈的目光正好对上。

 “我真的不怕…”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叹樵就转身,不给她解释的机会。陈哑然,突然想念小陈叹樵了,虽然爱哭,可要说的话绝不藏在心里。

 刚刚买水的铺子还有卖糖的,陈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拿了两块。比她小时候吃的精致多了。拆开包装,里面还有塑料戒指,粉红色的,上面的大钻石就是糖果。

 只是被晒化了。黏糊糊的,她追上陈叹樵,把糖块掰下来进他嘴里。“和好啦!”她说,然后垫脚在他嘴上亲了亲。陈叹樵的脸色还是不好看。旁边的老板看着他们笑“不晓得三哥也有女友啊?”陈有些尴尬,摸了摸脸,朝老板笑了笑。

 “有女朋友好啊,等过几年成了家,孩子一生,一家人热热乎乎地过日子,再难的日子都不会觉得难啦。”陈一顿,转头看向陈叹樵,对方的嘴角也抿成了一条直线。“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啦。”陈讪笑着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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