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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时间太久
 “不准亲我!”樊星猛地一把推开沉夜。沉夜拽着樊星的手,带着狗皮膏药式的笑容“怎么不能亲?我自己的女朋友还不能亲吗?”

 “啊不是,我没做好心理准备!再说了。是女朋友就可以亲了吗?你懂不懂征求我的意见,我是有独立思维的自由人,不是傀儡娃娃,你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不可能!”樊星怒斥沉夜的罪行,誓要划清彼此的界限,隆重声明她的领地神圣不可侵犯。

 “谁叫你都不亲我,只能我亲你了…”沉夜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口吻。这个人真的很爱演!又演上了。现在是深情委屈人设,这狗东西,她就应该给他几拳,花钱找几个人把他套了麻袋,拖到角落里暴打一顿!

 “哦…我的现任男友,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女朋友心里喜欢的人是谁?”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樊星已找到了对付沉夜的手段,他最受不了她提到金,他的占有不允许自己的女朋友提到别的男人,更何况还是一个被她真正放在心上的很重要的男人。

 “金可不会不问我愿不愿意就来。”她继续抛下重磅炸弹,企图对站在对面的敌人造成伤害。不出所料,沉夜生气了,他生气的时候也笑,混杂着怒意,看起来像一个英俊的反派。

 “好,强迫你是我不对,但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我们迟早也是会接吻”他走到樊星的耳边低声继续说“还会做。”

 樊星一把跳开沉夜的可以抓住她的距离外,不知道是生气的脸红,还是害羞的脸红,有些结巴地说“不管是这个,还是那个,都应该是女生同意了才能做的,你明不明白!”沉夜往前走了一步,想握住樊星的手,但樊星不给。

 他语气低落地慢慢说道“星星,我等过你,我等了好久…”樊星觉得沉夜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不想再跟他继续争论“我回宿舍了。不用你送。”夜晚的路灯一闪一闪,被留在原地的沉夜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他仍兀自看向樊星消失的方向。

 ***在吵过之后,沉夜确实安分了不少。樊星这段时间都基本强迫自己不要过多地去想和沉夜的关系,她希望把这无法避免和逃脱的事实给挤到最偏远的角落里,这样她才可以得以息,继续进行她正常的生活。

 她仍时不时地想念金,人的行为可以被控制,但思想是自由的,她看见太阳时会想起金,看见黄的落叶会想起金,看见波光粼粼的湖面会想起金

 那些和温暖有关的事物都很直接地让她想起金,而现在,一部分形单影只或看似孤单孤独的东西也会让她想起金。落单的小鸟,被踩去一半的花瓣,坏掉的浇花头,夕阳下山后的冷风…

 一个人是不可能那么快就移情别恋的,她依旧喜欢、爱着他,只是她却无法再站在他的身边,他也一样。

 两个人在遥远的两端,仿佛两平行线,怎么接近,都无法相,她喜欢忽略沉夜的存在,比如他在宿舍楼下等她。

 在食堂为她盛汤,陪她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给她发的消息,他的声音,他的身影,他伸过来的手,靠近的脸庞…也许是忍耐着不再亲吻她的关系,沉夜的气场变得奇怪,更加地迫,她感觉从他身上伸出无形的丝线,向她靠近,一圈一圈地绕在她的身上。

 他阴沉的双眼,里面隐忍着他的望,她当然不是不懂,青春期的少男,冲动大约是时时刻刻的,金和她在一起时就差不多也是那样,而她当然会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足他,但沉夜是她不想足,但却似乎反抗不得的存在。

 她有预感,他已无法忍耐太久,自己终将还是会被他拉入那已编织好的巨网之中,不过能抵抗一天是一天。

 她在忧伤中总还是有些小乐观,某种阿Q精神,可是沉夜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很奇怪,为什么高中三年她却从来没发现过,这种在黑暗中释放给她的威压,情深深地转在他的眼睛里,他哪里是什么彬彬有礼的贵公子,那些都是他的面具,他展现给世人的假象。

 日子就在樊星想忽略也忽略不掉,和想拖延也拖延不了中度过。周末,沉夜将她带到自己在校外的房子。

 正好就踩在一个月的deadline线上,这狗东西对时间把控的要求还真是精准。是的,这个暗夜公爵不仅有车,还有房子。真的很离谱。樊星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再也不能逃避了。按理说樊星是据理力争的,毕竟她和金从高一在一起,但整整三年的高中生活他们都没有发生关系,凭什么你一个耍手段上位的沉夜就可以在一个月的时间要求上

 “我等不了了。”这是沉夜给她的回答,她不知道他到底等了她什么,他们明明其实可以算是陌生人,高中本来就没有什么集,话都没说过几句,大学开学之后才开始比高中时要络一些,但也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多见了几面,他怎么就等她了?

 还等了好久?等不了了?真是很好笑的,不过是急上头的借口,是男人遮掩自己肮脏念的洗白说辞。樊星站在玻璃窗前。

 看着远处的天空发呆,傍晚的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最后的金光从建筑物背后向天际,但这情景维系不了太久,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她回过头看着身后一直注视并等待她的沉夜。

 “去洗澡吧。”沉夜走过来,揽着樊星。洗你个头…睡裙是沉夜准备的,丝绸细腻滑顺,有微微清凉的触感,款式还算正常,至少不是什么猎奇的情趣内衣。

 樊星看着坐在沿的沉夜,他也已洗好了澡,换上居家睡衣,他的肌在衣服下隐隐浮现,因他此刻呼吸很深腔起伏较大而显得更加明显。不止沉夜的呼吸很重,樊星的呼吸也没办法轻,她想跑,想推开他,推开门,顺着楼梯急下,再跑出公寓,顺着马路陌路狂奔,他不会让她走,他的手伸向她。

 “能不能不…”“不能。”沉夜触摸樊星的小臂,一路向上,抚摸至肩头,另一手悄悄接近她的,她被酸得一个灵,然后他就吻了上来。是那次争吵过后。

 他第一次再度亲吻到樊星,原以为他会很烈,但却是很温柔,不急不徐,细致地吻过上下嘴,才慢慢深入口腔之中。

 舌尖相触时,仿佛灵魂也被接通,一些细细的电在身体和大脑里隐秘地转。礼貌的“问候”之后,沉夜开始加深这个吻,更大面积的舌头相,更有力的绕和追逐。

 他甚至还过她的上颚,樊星被沉夜吻得微微颤抖,但她仍在拒绝他,她的双手在沉夜的膛上,手掌下是他结实的肌。

 她被迫感知他的健身成果,用力推阻,但效果不太明显。沉夜看似只是向她靠拢,但想把他推开却不是那么容易,他像一头野豹,力量不需要刻意展示,潜藏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毕竟那些肌也不是白练的。这个吻越来越深,时间也太久,樊星甚至快要窒息,沉夜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她,就好像池塘里不小心跳上岸的鱼,急切地渴求着回到水里,樊星张着嘴息,汲取空气中的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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