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今曰再见
　她模糊地意识到，这大概便是与情之间的差别。过往的时候，他从不触碰她的，只曾经强迫她给他含那个丑陋的作案工具。

　那种犯恶心的体验历历在目，造成当下她死守着牙关，不让他的舌头入侵，双手捶打他的膛想令他放手，然而赵承煜岂是那般轻易相与之人？他早就知道她的瓣极为柔软，却不知她品尝起来如此清甜。像鸾悦喜欢的糕一样。

　软糯顺滑，他不喜欢糕，嫌弃甜腻，但当下碰，原本他嫌弃肮脏的唾换，莫名勾起腹中的饥饿感。穷极天下珍馐美馔，唯有眼前这道可以果腹。环着细的手渐渐不老实，在她的侧按摩捏，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带着的暗示。

　侧是她的感处。乔楚的身形抖了抖，想要躲过对方作怪的手，他颇具耐心一遍一遍地过她的牙齿，始终无法破关而入，又感受到她的抗拒，终是不地抬头。耳边掌风未至，赵承煜眼疾手快地拦下乔楚扇过来的巴掌，他掐着她的手腕，面上冷若冰霜。

　“乔二，你敢打孤？”小时候的夫子都是持着皇祖父御赐的戒尺才敢对龙子龙孙下手。乔楚敢打他？“你还要脸？”乔楚莹白的小脸因为愤怒而染上桃红色，嘴被他啃咬得红肿，像是枝头上透了的荔枝。

　“赵承煜，今天不是曜！”“孤还碰不得你？”赵承煜气极反笑。“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纲。三纲之中，你我占了两项！”“莫非你还是我爹？”乔楚反讽道。

　“水姻缘，各取所需，难道这句话不是你说的？”某些方面来说，他们其实是很相似的人。赵承煜睚眦必报，乔楚相信因果报应。原身对他下了那样的药，他报复以类，她承了原身的因果，认下了。

　为了活命与在榻上好受一些，她选择配合，少受点罪。赵承煜在事上时常要折腾掉她半条命，但恰恰也是那般的烈蛮横地拽着她这个异世里的无浮萍沉入无间沼泽。许是因此，她在不知不觉间生出了一丝依赖的情绪，有点扭曲的幼鸟情节。

　然而他骗了她。赵承煜利用她，待她并无坦诚，甚至极有可能想着事后杀了她。这般念头与他在上的百般哄形成强烈的对比，令人不寒而栗。还好，她清醒得快。士别三，当刮目相待。怪他先前没有看出，向来温和柔顺的乔楚还有这般利落的嘴皮子。

　“你若是愿意，自是可以喊孤一声‘爹’。”他技巧地忽略她后一句话，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心中又升起那种猎奇的念头，就像那在英华殿的金身佛像之前，按着她把她给哭一样，只是想象一番她泪眼朦胧地喊他‘阿爹’。

　他身下的物件便渐渐抬头发硬。乔楚敏锐地从他的话里听出调戏的意味，愈发厌烦。“不能放过我吗？”她问道。非要物尽其用，把她利用到死吗？

　“孤当初便说过，既是你所求，孤赏赐多少你都得受着。”他沙哑着声音，目光落在从肚兜侧边漏出来的一点春光，白花花细腻的，看得他眼神幽深。

　男人虫上脑，所思所想都是那档子事。自上一次碰她，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两人最后一次温存像是许久之前了，他想要她，想得下身发疼。两人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明明是牛头不对马面的对话却又莫名对上了。

　乔楚被彻底怒，忍无可忍骂道：“你报复的还不够吗？我做错了。你已经报复回来。你羞辱我，算计我，还让我…让我给你含那个物件，究竟要怎样你才会满意？”她甚少骂人，语词贫瘠，然而赵承煜实在可恶。

　赵承煜被春光勾去了心神，慢了一拍才听清楚她的话。说的是什么胡言语，一窍不通！他脸色不虞，刚要回应却被外面秋茴洪亮的声音打断--“大女郎，您怎么来了？”

　“阿姐来了。你还不走？”她抬起下巴，精致的下颌曲线上还残留被他掐出的指痕。赵承煜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末了发出一声轻‘呵’。只有他知道，那是妥协的声音。

　“乔二，明是曜。你最好准时赴约，否则孤会让你明白，愚孤的代价。”他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身轻如燕地从另一边的窗户翻身出去。其中深意，看得乔楚心惊胆战。

　＊＊＊然而，乔楚失约了。如今乔楚苑已然知晓妹妹与太子之间的曜之约，在不知道还有透骨这个糟心的纽带的前提之下，断然不会再放任妹妹与豺狼幽会。

　“软软明陪阿姐和你璇表姐到郊外踏可好？”乔楚苑抿了一口茶，淡笑看着妹妹。镇国公府枝繁叶茂，子女众多，其中属长房的桓雨璇与乔楚苑最为好，她还是用的询问的口吻，轻巧地给妹妹提供了一个选项。

　乔楚原本还有些纠结，但她一想到赵承煜肆无忌惮地夜闯民宅就来气，默默地在心中算了一下日子，随即坚定地点点头。“明天我与阿姐一同出门。”乔楚苑愉悦地弯了弯，嘱咐了几句后便施施然离开。＊＊＊翌，天晴万里。

　初还稍微带着一点寒意，京城里多数人还穿着厚棉袄，也有爱俏的姑娘家已经悄悄换上了显身的装。严苛的冬天已然翻过页面，大业来万物复苏。乔楚昂在难得的休沐被抓了壮丁，作为两个如花似玉的姐姐的护花使者陪同踏。

　“阿苑！”到了地方，一个明媚娇俏的少女笑着上来，两个酒窝里漾着青春浪漫。“昂表弟，表妹，有礼了。”桓雨璇遂一个打招呼。“璇表姐好。”乔楚昂礼貌地回礼。

　“璇表姐。”乔楚认得武英殿内还有出现在她及笄礼上的镇国公嫡次女，友善地笑了笑。桓雨璇落在乔楚身上的眼神亮了亮，又被她尴尬地收回。太子与鸾悦公主莅临安宁侯嫡次女的及笄礼，那空前绝后的壮观场景，她当时也在场。

　昨及笄礼上，桓雨璇悄悄地打量着乔楚，只觉得她不仅变漂亮了。脾似乎也沉着了呢，她向来对漂亮的女孩子极为宽容，今再见，很快就想好忘却之前与乔楚相处中的那些小小不愉快。

　事实上，昨的及笄礼后还有一个令人惊悚的小道消息。所有人都在说，皇后一脉要和安宁侯府联姻了。至于人选--自然是素有大业第一美人之称的乔楚苑！桓雨璇还觉得不可置信，如果阿苑嫁给了太子，那她的阿兄怎么办呀！

　“阿璇。”乔楚苑回以笑容，霎时羞得桓雨璇发出一声‘啊’，双手捂着发红的面颊。“阿苑你别笑，你一笑我这小心肝就颤抖呐…”桓雨璇扶着心口，平复怦怦跳的心。乔楚苑啼笑皆非。

　“阿璇还是这般直的脾。靖南表兄呢？”“阿兄在那里呢。”桓雨璇指向身后。姐弟三人望去，不远处还有一男两女，那气宇轩昂的青年正是在武英殿内乔楚有过一面之缘的桓靖南，也是镇国公府长房的承嗣，他身后的两个女孩是镇国公府长房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