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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让报户外课
 连伮觉得自己应该装窘迫,不然实在回应不了讲台下无数道期待的目光,但她更偏爱丘伦纳和喀特佳,所以最终也只是大方地说了句“谢谢”

 第一排的女孩很夸张地做了个扑倒的动作,意思大概是真没意思。放学后,连伮是由丘伦纳做贼般地接回来的,他真的带了入门画师手册,到处打量:“不会有人来领奖品吧。”“不会。”连伮没想那么多,回答得很快。“啊?”丘伦纳愣住了。

 “一个都没有吗?”连伮提了提包,开动脑筋,最后回答他:“艺术楼前面,有好多不同颜色的瓢虫。”丘伦纳差点哭了,他和喀特佳以发动战争的规模大吵了一架,轮来连伮的房间,给她做心理疏导。

 “你既然有勇气只身出海,我相信,这点困难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喀特佳将连伮推到落地镜前,意外发现了在门口偷看的丘伦纳,瘪了瘪嘴“当然,你有心事,也可以和我说,我们都是女人嘛。”

 连伮也看到了丘伦纳,他挤在门间,只半个鼻子,好沮丧的样子。“会有人来领入门画师手册的。”她转过身,牵起喀特佳的手。需要安慰的是两夫,而不是她。丘伦纳感动地包下了晚饭的工作,喀特佳则带连伮上街挑鞋:“校规还是要守,不能老穿着马丁靴。”话虽这么说,除开两双运动鞋。

 她给连伮买的鞋子,依旧全是马丁靴。***暴雨结束以后,文体课如火如荼地开展。连伮比较倾向于室内活动,一开始只报了家庭手工烘焙、超轻粘土和壁球,但丘伦纳发现了。

 立刻写好委托信,希望教务能将所有的天课程都排给连伮,哪怕挤掉几节文化课。“这城市没什么历史,真的,不需要听那么久,也不要浪费钱去买笔记本。去爬爬山,参加几次负重越野,你的脑子就开发完成了。哦…小心飞虫。”

 丘伦纳将自己年轻时用过的登山包翻出来,清洗干净,强调是借而不是送后,放在连伮房间门口。喀特佳不地说:“谁要你借给她了。”她更注重连伮的皮肤保养:“你苗条是好事。

 但是皮肤太白了。太阳一晒就会发炎。所以出门要带油和帽子,我已经给你买好了。”她早有准备,变魔术似的连着掏出好几支油。连伮知道她平常喜欢研究这些,但看着她松弛的脸,最终还是决定只收帽子和其中一支。

 她全副武装返校,去向班主任提换课的事。班主任十分为难:“周末的时候讲就好了!现在你们的课表已经上报给排课员,想改有点麻烦啊…”他想埋怨两句,看到连伮细瘦的下巴。

 突然想起她常挂在嘴边的“我是外国人”“好吧好吧,今天放学,可能要耽误你一会儿时间哦。”班主任点了一下连伮的额头,去给教务打电话。第一排的学生小声讨论:“连伮又带椰子来了吗?”如班主任所说,学生课表已经录入系统。

 在同级所有学生中,有且只有两名学生提出了换课的要求,正课结束以后,教务通知两名学生的班主任,带着人到计算机社团活动室集合。排课员要借着改课程的机会,帮助社员理解系统语言,一举两得。

 “你看看,多麻烦!为什么不提前想好呢,这样改来改去的。”三名排课员烈地讨论。连伮低着头,在想电影鉴赏课放的默片。身旁的学生开口:“对不起。”自己是不是也该道个歉呢…连伮学舌:“对不起。”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发音一塌糊涂。以前从没有这种感觉,或许是身边的同龄人用播音腔,伤了连伮的自尊,她看了他一眼。

 比自己高一头的男孩,有托卢最为标致的灰蓝色眼睛,脸蛋漂亮,甚至够得上参演话剧道林格雷,不过,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下,他仍然扣了制服衬衫的扣子,看起来又不大适合轻率浮狂的道林,做些神父律师类的扮相会更好。

 “斯德尔索尔,你是要改什么课来着?”三名排课员中较年轻的那位大声询问。“户外课改成室内课。”“户外课改室内课…”排课员端着下巴琢磨“全改?”“是的,对不起。”他又道了一次歉。

 两名有资历的排课员拍打同事的肩膀:“毕竟是桑德威斯坦的家庭出身嘛,总有自己的安排。改就是了。”三人的情绪转移到连伮身上“那么你呢,是叫连伮,对吧?你又要改什么。”

 连伮获得了免责公式,立刻套用:“室内课改户外课,全改,对不起。”计算机社团的社员正在教室后排迭纸牌,听到这儿,实在受不了。大声提醒:“老师,把他们两个的姓名栏换一下就行了呀。”连伮去上球课,她毫无经验。

 助教将学生带到天体育场,气地点名:“斯德尔索尔!”连伮不是斯德尔索尔。“没来吗?第一天就敢旷课!富二代是吧。”助教边骂边吼“最后问一遍,斯德尔索尔,来了吗?”两名立志做dh(球指定打击)的健壮男生中间,举起一只小手。连伮垫着脚,尽量让自己显眼一点。

 “你叫斯德尔索尔?要老师喊那么多遍才回答吗?去,到三垒去!”连伮出列,特意在助教身边小跑了两圈,想跟他解释一下换课却没换名单的事,但连伮只收到他额外的批评:“看看你的头发!”她扭头就走,心里下了定论:肌长进脑袋里的人。连伮的任务是盯防二垒的跑垒员。

 她与那名瘦高个男生换眼神,做着烈的隔空对抗,由于太过认真,长时间不眨眼,连伮的眼圈红了。

 “教练!”跑垒员很慌张“她哭了!”教练和助教正在讨论美职的比赛:“哭了就休息。”连伮急需椰糖。去校内商店的路上,她路过“爱家庭”基金项目赞助的家庭手工课堂。

 看到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围裙,如今套在斯德尔索尔身上,极不适合地紧绷着。“大家都来看连伮同学的作品,多么可爱的鹿形gateau!”

 烘焙师笑着端起一盘烤蛋糕,招呼学生们过去。斯德尔索尔像立牌一样被堵在中间,侧着身子小心地躲避女同学。

 “老师,我可以走了吗。”他挪到教室边缘,取了包和新发的点心手册。“当然,”烘焙师重申了一遍“先做完,先下课哦…大家都向连伮学习,动起手来!”

 围裙被斯德尔索尔迭成立整的方块,放到储物格中,他向老师和全班同学道别,很轻地合上了门。连伮站在窗外,捏着椰糖,认为这一切都是丘伦纳的错。体育场在吹集合哨了。

 她为托卢跑出一阵很轻的风。风从斯德尔索尔身边吹过,他看着黑色的长发跃起又坠下,直到消失在低碳钢丝网的另一边,这才卸了背包,将点心手册丢进去,换成货币读本,准备到自习室看书。连伮沉默地啃食西葫芦。这是丘伦纳买来做汤的。

 “饿了吗,哈哈…”丘伦纳并没有介意,用水冲去她的唾“也难怪,让你报户外课,谁知道你报了球、钓鱼和皮划艇,看来也不需要我督促嘛!你看,你都黑了点。”

 他又拿出番茄,准备切片添味。连伮再一次出口,咬住绿蒂将其叼走。丘伦纳这才觉得不对劲:“喀特佳,来一下,快看连伮!她在咬东西!”两夫开始讨论弓形虫感染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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