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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很多带刺
 林风置若罔闻,将她搂在怀里,莫星予才警觉他居然把绑手的东西蹭掉了,他下巴磨蹭着她的头顶,声音温柔:“过去便过去了。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真奇怪,你会让重新来过的对象第一面就上?”男人在追女人时,总会说出自己都不会相信的鬼话,莫星予太忙太累,让自己都失去了同他虚以委蛇的精力。

 “我只是怕你再也回不到我身边来。”莫星予被他的话逗笑了:“是啊…我最近一直和唐哲在一起,你是怕我和他上,所以捷足先登了么?”

 林风急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等不及和你重新在一起了。”“那只是你一厢情愿,你不会真觉得自己魅力大到我和你上一次,就又旧情复燃了吧?”林风这次彻底闭嘴,他示弱的方式就是安静。

 莫星予在被子里左右为难,还是决定冒着透进房间里的冷风,再洗一次澡。林风在她离开前闷闷地说:“你还欠我一次。”莫星予动作一愣,气急败坏地将衣服一股脑地丢在他身上:“做人要点脸吧!”

 她作势气势汹汹地推开浴室的门,左手却被林风一拉,紧接着整个人都跌进了他的怀里。林风抱着她不撒手:“乖,我帮你—干—净。”他最后的几个字都隐没在还在水的中。

 莫星予感受到下面的粒被他含住,随后林风的舌尖绕着它,勾勒着形状打转,像一缕细线扯着那里,疼中带着酥麻,她呻了一声,抖着双腿要推开他。林风也不想她太过,见她不愿便放开。

 最后亲吻了下柔软的外瓣:“这样子,是不是很舒服?”莫星予对着他,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不清楚林风是在报复刚才自己不给他到的行为,还是他故意要勾起自己心中难耐的望,无论如何他算是如愿以偿,男人的器确实美妙过所有的自产品。

 她从六年前至今,始终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此刻却摆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她一直都在被他的魅力所蛊惑着。从未停止过心动。

 林风看她在磨砂玻璃后的背影,得意的笑容一直没从脸上消失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定位器,一把把它捏碎,利落地和安全套一起丢进垃圾桶。

 “想看我们有没有做?斐清同,看来还是我赢了。”***莫星予心急火燎地补台账,最近在查自己负责的某个当口的三年台账,她之前的那位前辈那时距离退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做得自然是不能尽职尽责,言语组织方面漏百出。

 她靠着当时的现场照片,勉强将这块内容润完成,心里却还是惴惴不安,暗自祈祷着检查时不要到自己的这本台账,否则便要成一问三不知小姐。陈宵音看她面色黯淡,稀奇地问她:“星予,今天是怎么了。周一来就垂头丧气。”

 莫星予将自己心中的忧虑说给她听,陈宵音还未发表意见,陆蕴玟就合上钢笔道:“这事情不好糊,新上任的省里的领导是实干派,答得不好免不了被他亲自约谈。”

 陈宵音被她抢先,不甘落后道:“这样说来,你台账做得无可指摘咯?”“我可不像某些人一样。喜欢往酒里面掺水,愿意付出大把的时间给工作。”

 “若是把照顾家人的时间给工作,才能保证做得完美,这是你本身能力问题。”两人开始没完没了地较劲,莫星予识相地闭嘴继续整理文件。

 她最近在两人的明争暗斗中嗅出一丝微妙的气息,她们并未对对方有那种深入骨髓的厌恶,只是变相地释放自己工作方面的压力,或许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心。

 冬雨从走廊上飘进来,直往几人的脖颈里钻,陈宵音打了个寒噤,抱怨道:“不明白当时建楼时为何不把走廊封起来,屋里开空调,外面实在是太冷了,这样容易生病。”

 这次没有人回她,几人手上都抱着一摞台账,得留神看楼梯走路,还需要暗自紧张着检查台账的结果,都分不了心闲聊。

 会议室里灯火通明,阶梯形状的大堂里是熙熙攘攘涌动的人头,莫星予看见尤文瑄的面色有些发白,但还是脚步不停地进去。几人找了靠后的位置坐下,不断有人同陈宵音与陆蕴玟打招呼,衬得其他几人像是主子旁边的随从。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有人拍了拍话筒,莫星予循着声音朝台下看去,一字排开的桌子上坐了十个领导,中心的是个中年女人,刘海用摩丝顺好,一丝不苟地贴在干瘦的脸颊上。

 她简要地说了一下检查台账的规则,不到两分钟的功夫便把话筒放在一边,莫星予仔细听着。

 便明白这是把她们的台账随机查一部分进行详细提问,想到某些部分事件残缺,是她根据残枝末节杜撰出来的,便觉得四肢发凉,一个劲儿地祈祷不要查到她的台账。

 前面两位同事在小声咬耳朵,莫星予听在耳朵里,大意是以往没有如此严格的台账大检查,这次是上层经历了领导大换血,且现任的都比较较真。

 有工作人员推着推车沿着坡道进到台上,那推车是他们进会场时放纸质版台账的地方,那些台账现在被整齐地竖着放着。上面按种类贴了编号,足足垒了三层。

 话筒被放在桌面上,中年女人从塑料桶中拿出纸团,大声报序号,领导们拿到自己对应负责范围的台账,被报到名字的人们站起来,一一接受问询。莫星予盯着几人的面部研究。

 他们无论对这回答满意与否,都没有在面色上显出来,这种高深莫测的回应,让她觉得呼吸都停滞了,等在冗长的椅子嘎吱声中回过神来时,莫星予才发觉自己已经愣神了许久,中年女人叫到了她的名字。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最左边的男人拿起厚厚的本册:“我记得装订的基本要求,是绳结要系在反面,你怎么会在正面?”莫星予窘迫得无意识地用鞋尖蹭地,她方才勉强镇定下来的情绪,这次又像沸水一样翻腾起来。

 男人念了几条她对于投诉的解决方案,叹息声随着话筒传进她的耳朵里:“这位同志,我觉得你的解决方案一直在活稀泥,这样的办事方式只会浪费我们与民众的时间,你觉得如何呢?”

 莫星予的脸烧起来,她只是一个小科员,要按照领导的指示回复,很多带刺的,有可能会把自己一方戳得鲜血淋漓的事情,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让投诉者的情绪缓和下来,这一单便可以轻松地一笔带过。

 会场里瞬间鸦雀无声,连椅子偶尔的噪音都并未响起,在座的都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知道这场会议是一场鸿门宴,注定会找人开刀,各个都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暗自警惕着。

 现在见中了好彩头的是她,众人肩膀一松的同时又屏气凝神,生怕连自己略微有些重的呼吸都会触犯顶头上司的霉头。

 这场批判持续了将近半小时,男人将她的每一宗解决方案都指摘了彻底,像陈宵音那些事业心强的女人,怕是现在就已经心理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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