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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清俊脸庞微皱
 本垂头穿针引线的男人,忽然开始掉眼泪,一声不吭地掉眼泪。晓头皮发麻,怎么还说不得了。以前也没这么爱哭啊。折玉郎发现了。眼泪好像对她十分有用。

 他咬咬,愤愤道:“你要是抛弃我了。我就去死好了。我就去上吊,我就去跳河,我就去和元辰同归于尽。”他一把揪起折福宝“带着它一起,我们爷俩都不要活了。”晓:“…”这太耍赖了,她沉默着。坐在一边,烦躁地翻着书。折玉郎在她身后安静地好衣服,半晌后,轻声道:“晓晓,我不比他差的。不要放弃我。”

 晓知道他不比元辰差,元辰只是起点比他高,他是男主,怎么会比人差?不过,晓瞥了一眼折玉郎柔顺秀美的侧脸,不过如果换成前面的任何一个世界,就凭折玉郎这智商,绝对活不过三章,就被那些凶残的男人修罗场给炮灰了。

 “唉。”到底是折玉郎命好啊…这是个甜宠小世界。折玉郎好衣服,对着镜子给自己剪头发“你叹什么气,等我收拾干净,又是十里八村一草,绝对不给你丢脸。”额角。

 她今天才跟男配确认关系,男主就追过来了,她夹在中间好无奈,好纠结,这种局面要怎么破解啊。

 “对了。晓晓,我来都来了。咱孩子也有了。是不是要上门拜见一下岳父岳母?”折玉郎有些兴奋,又腼腆道:“也让他们认识一下女婿。”晓将脸埋进书里“我爸妈好忙,没有空见客,以后再说吧。”她爸妈认的女婿,可不是你。

 要是被她那对见钱眼开的爸妈,见到折玉郎这泥腿子出生的女婿,怕是连女儿都跟着扫地出门,在今父今母看来,泥腿子女婿上门,不是来拜见长辈,而是来打秋风。

 女儿带泥腿子女婿上门,不是孝顺,而是打算让爸妈扶贫。扶贫是绝对不可能扶贫的。折玉郎点点头,十分乖巧懂事:“我先赚点钱,到时给咱爸买瓶好酒。哎呀我傻了。我有冰箱啊…直接让我爸寄过来不就好了。

 还不用花钱,这金手指太好了。”晓:“玉郎真会过日子。”折玉郎毫不谦虚:“那必须的,有家室的男人,日子肯定要打细算。”

 ***晓在图书馆看书带孩子,折玉郎不知从哪淘了一辆破自行车,风一样在北京城转悠,不知道每天逛些什么明堂,精神得很,一天下来还会给她带两糖葫芦,几块烧饼包子。自从折玉郎来了。

 有他的冰箱空间在,晓已经好久没有回娘家了。晓在五楼看书,折福宝被裹在厚厚的棉袄里,乖巧坐在晓旁边的凳子上,翻着一本图画本,认认真真地看着。

 偶尔转动黑黝黝的大眼睛瞅瞅他妈妈,然后捂着嘴偷笑,一岁大的孩子,有一股说不出的机灵劲。

 “叩叩”桌子被敲了两声,晓头也不抬,折玉郎白的俏脸蛋凑了过来,挨着晓的脸贴了贴,悄悄说:“老婆,我回来啦!”说着。

 他将折福宝拎到一旁,自个坐在晓旁边,从军大衣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来是两个热乎乎的包子,一股人的香弥漫“这是老北京灌汤包,好吃得很。”

 晓关了书“图书馆不能东西,我们回去。”折玉郎眯起眼睛,将折福宝揣着。颠颠地跟着晓离开图书馆。

 七十年代的京师大的面积很大,里面的建筑保留着华国古建的美感,湖泊柳岸别开生面,即便是个冬季,也有着冰棱的韵味,两个人坐在河边吃包子。

 晓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折玉郎裹着晓从家里带过来的军大衣,土土的军绿色的棉大衣被他穿得英姿飒,折玉郎将折福宝当成抱枕搂在怀里“好不好吃?”晓点点头“你这两天出去做什么了?”

 折玉郎扬着灿烂的笑容,从小挎包里出一张折起来的报纸给她看“终于改革开放啦,我打算找机会做点小生意。

 然后发财再做大生意。你看,这是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报纸通知,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啦。”晓眼睛一亮,这个世界的改革开放似乎比她记忆里要早“玉郎,你看好要做什么生意了吗?”原著里男主一开始搞地产。

 后来转入电子信息工程,最后发展成跨国集团,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的大佬。小说里会对男主开挂,事实上要做到那一步的难度很高,但这是个男主逆袭任务世界,没有那么强的逻辑。折玉郎托着腮摇摇头,他父母是做星级酒店生意的。

 在这个出行都要靠介绍信,招待所遍地开花的七八十年代,搞这个没有出路,不能照搬父辈经验,折玉郎只能开动自己的脑筋想。“晓儿,你说,我去当科学家怎么样?”折玉郎看着结冰的湖面,歪着脑袋道:“捧着铁饭碗的国家研究员。”

 晓觉得不怎么样,男主是要当霸总的“这个发不了财。”折玉郎点头称是。京城的冬天经常下雪,天空常年灰蒙蒙的,两个人在湖边坐了一会,就回宿舍区烤红薯了。折玉郎还摸出两只生蚝放在架子上,撒了葱和蒜蓉。美美地餐一顿,下午晓睡午觉,折玉郎拎着折福宝出去继续寻找商机。

 挎着哐当响的破自行车,折福宝被捆成一个球拴着自行车杠子上,折玉郎箭一样窜出了京师大,和门卫大爷吆喝了一声,往市区里面骑过去。折福宝的小脸蛋被风吹得红通通的“爸,爸,爸…”折玉郎:“啊?你说啥?”

 折福宝在车头晃,快要吐了。“爸,爸,爸…”折玉郎:“哈哈我的儿,刺吧?”折玉郎加快速度,蹬了半个小时的自行车到三环了。路上的小汽车多了起来。

 折玉郎放缓速度,在大街小巷里转悠,一张鲜活漂亮的俊脸像是灰扑扑的街巷里招摇的夏树,短短的黑发被风吹了起来,飘飞的小雪花飞到他的肩头。

 逛了好一会,折玉郎和好些认识不认识的人打过招呼,然后将自行车停在国营饭店外面,掏出钱票买了两个包子,和折福宝蹲在门口啃。折玉郎额头出了汗。

 他将军大衣敞开,折福宝捧着个有他脸大的包,吃得把脸埋了进去,一大一下蹲在路边,吃得香。一个穿着灰色呢大衣,手捧一束干花的男子身影步履匆匆。

 忽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迟疑地后退了两步,他摘下头顶的帽子,停在啃包子的军大衣小伙面前。

 “玉郎同志?”折玉郎在折福宝身上擦了擦手,闻声抬头看去,眉梢扬了扬,梁舟?折福宝吃得慢,吃了一半就打起了小嗝,躲着不让折玉郎擦手,没坐稳,一股翻倒在地上。梁舟连忙将花丢了。

 将折福宝扶起来,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清俊的脸庞微皱,犹豫地打量着父子俩,他将折福宝抱了起来。

 “玉郎同志来首都了?”折玉郎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军大衣,神神气气:“显而易见。”梁舟是半个月前回到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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