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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以队里条件
 毕竟我能感觉到,我俩的阅历层次,思想高度,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你如果能从我的话里收获些什么,也是你的造化,说明你在文学上,还是有一定慧的。”元辰:“…听君一席话。”

 白读十年书。晓尴尬得要用脚趾在西瓜地抠出一套别墅,她拉拉折玉郎的衣服,不让他继续吹牛“玉郎说得好的,下次别说了。外面蚊子咬人,我们快回瓜棚吧。”夫俩在前头走,元辰跟着后面。

 在晓后面略远一点,元辰原本是打算在高中生晓面前,用自己渊博的学识,羞辱一波小学学历的折玉郎,让晓看清这个泥腿子和她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告诉她他们两个人是没有共同语言,没有共同兴趣,长久下去不会有幸福的。

 可没想到折玉郎一顿操作,给他整无语了。回到瓜棚,折玉郎将叉子放回边上靠着。拎着一只猹左右打量“还肥。”他捏捏猹的肚肚“怕是有三斤重。”

 折玉郎偷偷摘了个西瓜回来,将猹的脚拴着。拍拍它的脑瓜“你快吃,这是你最后一顿了。争取一夜之间多长,明天端上餐桌能多些分量!”猹吱吱喳喳地绝望着。一头扎进大西瓜里。

 晓在蚊帐里的凉席上,瞅着穿着一个大衩的折玉郎在瓜棚旁鬼鬼祟祟地,喊了他一声,折玉郎立马转过身,乐颠颠地用手洗了洗手,撅着股钻到蚊帐里面。

 元辰没有带蚊帐,他在自带的凉席旁点燃了一丛不知道什么草,散发出淡淡的熏香,应该是某种驱虫草。

 半夜里,折玉郎有点后悔,没有将折福宝带来,要是将折福宝带来,半夜他就能将儿子丢到元辰的凉席上,遥控折福宝在元辰的凉席上撒

 最好到元辰的脑袋上,叫那禽兽顶着一身味,还好意思觊觎他老婆不?可惜,折玉郎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害羞要面子,不然他自己也能半夜去情敌头撒,到底还是他玉郎同志讲文明啊。感慨自己失策,在迷糊糊中,折玉郎慢慢睡着了,而在折玉郎睡着后。

 他的老婆,和不远处的男小三不约而同睁开了眼睛。晓只是单纯地睡不着,在蚊帐里坐起来。

 睁眼看着瓜棚外的一轮圆月,侧过头发现了一道视线,来在元辰的方向,白衬衫扣子解开几粒的男青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晓朝他笑了笑,她很喜欢这个男配,自己都没怎么攻略,就主动被攻略,很有身为男配的自觉。

 元辰眼睛微微一亮,在煤油灯的微光中,扬起角,做了个口型:“早上好。”晓笑了出声,轻声道:“这还是半夜呢,怎么就早上好了?”晓的声音并不小,元辰立即看向折玉郎,微微紧张捏住手。晓又笑“别担心,他睡着了就是打雷也喊不醒的。”说着。

 晓伸手在折玉郎脑袋上拍了一下,邦地一声,折玉郎睡得迷糊,呢喃一声,一米八的身子拱起来,往晓的方向埋了埋,嘟嘟囔囔不知做了什么梦。

 元辰微微松了口气,用手指了指外面,起身走到瓜棚门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这是要去外面偷情的意思?晓欣然领会,从蚊帐里出来。

 穿了鞋子跟了上去。来到外面的瓜地,沐浴着皎洁的月光,元辰像是放松了下来,目光柔软地看向她:“晓同志,今夜的月很美。”晓背手瞅了一眼月亮,点了点头。

 元辰又道:“不知道晓同志后有什么打算?”晓抿着,仰头看向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又看向那双朗星一般的眸子,想了想,说:“自然是要先参加高考的,一切要看高考成绩。”

 “以晓同志的刻苦,考上京城的大学,一定没有问题。”元辰随意在田埂上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扯着一朵摇曳的小黄花,像是随口道:“届时,晓同志便可以回家了。晓同志,会将玉郎同志一起带去京城吗?”

 晓失笑:“他一乡下种地的汉子,不识几个字,又不认识路,去了北京城连家都找不到。我去读书,带上他做什么?”元辰心头微微发紧。

 他忍住急迫的望,整个人像是在如被温水徐徐煮着,他耐着子,笑着道:“玉郎同志看起来,可像是离不开晓同志的。再听村里人说,你们领养了一个孩子,是真的吗?”

 “是真的。”晓抱着手,也坐在田埂上,月朗星稀天地间被月光铺,她安逸地眯了眯眼,没有孩子怎么叫抛夫弃子回城呢?她道:“我不能生育,他们折家香火不能断,于是抱养了一个儿子。”

 说完她定定看向元辰。元辰眉头微动“听说名字是你取的,你喜欢那个孩子?”晓不说话。

 她有点担心元辰知道她没有生育能力,跟她私奔的心会动摇,跟何况回到京城后,还需要他力排众议和她结婚。没想到这位斯文俊朗的男青年,竟大胆到握住了她的手,低沉的声音坚定道:“《孟子》说,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我辈读书人,自然不是自私狭隘之徒,你若真心喜欢那个孩子,便将他一同带去京城。想必,想必…若是晓同志后另寻良配,他定能欣然接纳。”

 晓形状漂亮的杏眸微眯,与他对视,元辰在她透彻的目光下,微微羞赧,毕竟他干的不是什么正直的事,他在拐唆使他人之

 他这样卑鄙之徒,还提什么孟子,提什么读书人的心气,可是他忍不住,元辰继续道:“晓同志,若是那人不能欣然接受这个孩子,那必然不是你的良配。”

 晓有点想笑,男配这给自己加的是什么戏,不但要抢男主老婆,连男主儿子也想一并抢了吗?

 元辰的手依旧轻轻搭在她的手上,手心滚烫,男人的额间也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晓反手微微回应,勾住了他的手,轻声问:“那,元辰同志,能欣然接纳那个孩子吗?”

 轰…元辰只觉脑子猛然炸开,像是有什么在心脏中炸裂迸溅,滚混血都在猛烈奔,他压抑不住地感受那只勾住他手指的手的温度触感,他拼命想要自己冷静下来,去理智分析晓同志这句话的含义,可是他的大脑疯狂告诉他,她就是在问他是不是良配,她对他是有意的!

 “自,自然!”元辰的声音干涩,像是在喉间反复嘴嚼后吐出。晓微微一笑“可惜我对那个孩子并没有什么感情,不会将他一起带去北京城。”元辰错愕。

 出手来,按住身后的草叶,放松地扬起脸享受着夜间的凉风,忽然道:“现在的京城是什么模样呢?应该也是炎热极了。

 许许多多的人穿着文化衫,在大街小巷游逛,在树下纳凉吧?不知道爪洼子大队的西瓜,能不能卖到京城。”元辰感到那只被松开的手,在夜风中仍旧滚烫。

 他蜷了蜷了掌心,像是想要挽留什么,他听见晓同志又说:“元辰同志,爪洼子大队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以队里的条件,一定无法将这批瓜销往京城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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