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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但夜栬够暗
 “什么…哦…卧槽,他们竟然真的有群。”她很早以前就疑心过,譬如混迹街头跟酒吧的叛逆摇滚青年卫绍竟然和顺风顺水一路升到副主任医师的青御有微信好友。眼见她离题万里,白霜更气闷了,他直起身,垂头审视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手腕,和吻痕齿印纵横错的背。

 夕阳最后一缕余晖镀在上面,显出一种朦胧的淡金,宛如油画上轻描淡写的薄薄一笔。像某种鸟类翅羽的颜色,他在凸起的肩胛骨上落下一圈齿痕,心想。没关系,不会飞走的。吃掉她,吃掉她,进肚里就好了。

 池澈影被咬疼,下意识往前躲了躲。腿心又酸又被反复蹭着进去又带出来,大概是肿了。口凌乱不堪,红上糊着白浊。里还混着七八糟的体,就被重新起的兔子紧贴着又堵回去。

 “…真的不做了。”她心里一咯噔,思考怎么顺顺炸开的兔“你不是早就问过我前男友了吗…这账怎么还带再算一回的?”坏女人就是这样的,第一次还会心虚,第二次就反过来指控你无理取闹。

 “而且你干嘛又绑我?我手腕疼。”她太理不直气也壮了。白霜听话惯了。下意识就给她解开,又十分顺手地用了治疗术,紧接着才想起来,应该是他在生气。

 “…你不要转移话题,”他气得一字一顿,还带着浓重鼻音“那个人类男都说了。你就是会说好听的,骗到了人家身子就分手。”

 白霜越说越难受,眼眸像浸水的红宝石,睫黏,更显楚楚可怜,但坏女人被他在底下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心疼。

 他想起了初识时她说的那些动听情话,哄他婚前配,将他摸了个遍,吃了他的,准他生孩子,将他玩得团团转,可到现在都没有要和他结婚的意思。

 原来自己和那些人类男,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模一样的程。说爱他也是假的吗?下一步是不是就是抛弃他?又有了新人?他不想变成那个群里的其中一个。

 ***池澈影迷惑极了。这实在是强加之罪,不白之冤。紧接着就是一阵心虚:毕竟最开始确实是变着花样儿哄他,打算月下花前一夜风后就一拍两散。只论风月,不论前路。

 “…你先让我起来,”白霜人形看着不食烟火俊逸出尘,实际做照样黏人,有法术制冷也被他搞得一身薄汗,他还偏爱后入的姿势,上面咬,下面得又急。往往是整个人被他紧紧盖住,死死钉在原处。

 “…哦。”他不情不愿。器缓慢刮过敏感的壁,随后啵地拔出来,一股黏腻跟着涌,拉着丝从间被重力扯落,滴在沙发上聚成一滩。

 更多被顶得深了。待她颤颤巍巍翻过身,扶着在相对干净的沙发扶手上坐下,才缓慢地从红肿外翻的间淌出来,丝丝缕缕,红白鲜明。白霜默不作声,直勾勾盯着瞧。

 “…看什么看。”这副样子实在是不适合正经说话。池澈影不自然地合拢腿,遮挡还在止不住口。心虚归心虚,但狡猾的人类最会的就是厉内荏。

 趁着傻兔子生气时总是一筋反应慢,先站上道德制高点,她忍着肌酸软,屈腿用脚背顶了下他还硬茎“你先穿上衣服。我不想做了。”

 器被她踢了一下,反而愈发兴奋地吐水。天色黑透,客厅没开灯,她看不到。白霜轻声哼,跪立在她膝旁,替她清洁身上干掉的斑和水迹。

 手指留恋地在她软滑的大腿上又划拉几下,才听话收回去整理挂在肩头的里衣“…那你不能和我分手。”声音还透着哑,有股哭过的钝钝鼻音。

 “我没有要和你分手,你这是冤枉我。”池澈影迅速找到了解题思路,泫然泣,忽悠纯情兔子的鬼话一套又一套:“你这样让我好难受,你宁愿相信林卓然也不相信我,是不是?他小心眼,一直计较当初是我甩了他。

 你为什么听他的?你不喜欢我了吗?”这招堪称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白霜也不收拾自己了。慌忙贴过来讨好地亲她,蹭她的脸,还主动抓着她的手让她玩茸茸长耳朵。

 “没有的…我最喜欢你。”他不开始反躬自责:怎么那人说中了小池的大部分行为,就相信他的嫉妒之词了?甜言语在谈恋爱时总是很正常的。

 就算小池骗过其他男人,也不代表同样是骗他,只是心里仍然空落落的,有种狂风吹过空山谷的不安全感“那你…从前说的都是真心的吗?”是真心喜欢他?不是哄他的?池澈影痛快点头。

 她哄兔的鬼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当然。”“我跟他们都不一样,对吗?之前,之前做的那些…”他说着愈发脸红了。

 “只和我做过吧?”池澈影有被这离奇入的黄问题噎到。但答案部分是他不爱听的,干脆避而不谈,她虚握着他的兔耳朵,心道兔子自然是和人类不一样的“…你是最特别的,我也最喜欢你。”

 白霜呼吸一滞,人身的心跳几乎要快成兔子的频率“那你…现在愿意和我结婚了吗?”屋里已经漆黑一片,白霜垂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反应。落地窗外时不时骤亮又隐灭星点灯光,影影绰绰地洒进来。池澈影借着这微弱的光源,仰头看他近在咫尺的绯红面孔。

 红眼睛像两簇幽荧火焰,灼灼生辉,要将她融化在里面。四下这样寂静,几乎要听到目光溅起火星的噼啪声。

 睫还滑稽地胡乱被泪水粘连,就算这样他也是极漂亮的,便显得瓣上的细小伤口更加突兀起来,她努力平复莫名屏息紧张的心情,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嘴上的伤怎么还没好?”

 白霜人身的强度远胜一般人类,就算不用治疗术,这种程度的伤口也会很快愈合,不过,更不太可能被她咬破。

 他刚刚贴过来亲吻的时候,仍有淡淡的腥锈味。兔子不善撒谎,本来正心期待她如何回应求婚,现在压力突然就给到了他这边。

 “…我,”他慌到卡壳,不知道为什么,不想现在告诉她生下两个人类幼崽花掉一身法术和寿命的事,她没有答应他的求婚,又总让他患得患失。

 连这也告诉她的话,好似是把脆弱的喉管直直递到她薄情刀下,他心甘情愿为她做很多事,又因腌臢私,用各种手段绑住她,但也很想等她亲口承认。

 她想和他结婚,不是出于别的什么,就像她拒绝时说的“只会纯粹出于非常喜欢他”他这样努力,那一天应该要来了吧?白霜敛眸,抬手抚过瓣。还不擅长隐藏情绪,但夜够暗,她不会看到他的难过。

 “现在好了…你还没有回答我,愿不愿意和我结婚。”***气氛太静谧,他就这样耐心俯身望着她,红眼睛红眼眶也哭了个红鼻尖。白发柔软垂落在她肩头,兔耳朵顺从地蜷在她手心里,其实早就想过结婚的。

 其实这已经是她没有可参考范本的人生里,想象中最接近婚姻的生活了,她确实很喜欢他。一开始是单纯喜欢他的脸,到后来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不过要说什么时候起了结婚的念头,又很难说出具体的时间。好像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渗透进生活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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