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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可太远了
 只是让他们奇怪的是,明明是自己的女儿遭受强暴,作为人母为何不发怒?而且沈璟不是还没结婚么?又从哪里生出这么一个女儿?更别说沈璟还没奔三,却已经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了。

 但疑惑归疑惑,沈璟可是目前他们必须极力讨好的对象,谁那么大胆敢在这节骨眼问她这种问题?“对于孽子侵犯您爱女此事我们感到十分抱歉…但是孽子目前精神也不稳定…您看就…?”

 “啊,当然如果您爱女需要什么,我们会尽力给予,如果需要心理医生什么的,医药费我们也会全部负担…”冉母着手,神情紧张态度卑微的恳求着。

 “所以拜托您不要…”话还没说完,沈璟终于正脸面向两人,态度依旧淡漠。但开口切断冉母的话语却带了点讥讽的味道“你觉得沈家有那么小肚肠么?”说完,将手中还没点燃的高档薄荷菸碎。

 “沈家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卖。”然后扔掉菸渣淡淡道:“如果觉得歉疚,你可以想办法补偿那孩子,如果不愿意,沈家也不是连这点钱都负担不了。”

 “嘛,反正我个人是无所谓。”沈璟连珠炮似的说完,最后扔下这一句话,角微勾的离开了。“诶…”被留下来的两人面面相觑,很是不相信沈璟的如此大度。***

 病房内。一团白色的物体在病上微微颤抖着,那蜷缩的模样俨然是沉沙,在医生宣告了那句宛如死刑的话语后,她就极力的想让自己睡着。

 就算因为紧张而神智清醒,也要装睡来骗过那女人。不管如何,她不想见到那女人。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出现会扰她的思绪,更是因为她和她的叠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此时,那让她仇视至极的媾行为却成了她唯一的寄托。

 如果她忙着干那档子事就会没时间来办手续,就不会想顺带探望她,这样自己就没事了。脑子里尽是这种想法,她当然厌恶那种行为,可这种行为在现下却是最有可能让她逃过一劫的道具。

 不要…都已经要崩溃了…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毁灭她真的那么有趣么?戏她真的那么好玩么?真是够了!

 “喀啦。”霎时间,沉沙脑海里纷繁芜杂的思绪瞬间中断,残留下的是紧张和恐惧,她屏住气息,微微吐出再入,规律的吐息和紧闭的双眼让人真会以为她睡着了。

 沉沙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过的。在那间号称是“家”的二十多坪的套房里,当女人带着不知名的男人回来时,偶尔会进房来看看她,虽然不懂她究竟想干什么,但睡着总比醒着和那个女人面对面来的好,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而今,也要这么做,由于身体是背对门侧躺着。所以即使稍微睁眼偷看也做不到,她努力的装睡,但目前唯一能感知到外界动静的耳朵却分外灵敏,唯恐有一丝一毫没捕捉住,她听见开门声,然后是由远而近的鞋跟落地的“扣扣”声,直到背后。

 脚步声停了,但背后有人站立的存在感却分外鲜明,让她如芒刺在背般不适。不太能确定背后站的是否是那个女人,但除了医生护士应该也不会有人来看她,况且一直站在别人背后却不发声这种诡异举动,怕是只有那个女人才干的出来。

 沉沙听见背后那人的呼吸声,一一吐,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单人病房内,很是清晰。棉被底下攥着拳头,手心被指甲刺破,感觉到微热的出,还有汗水,的棉被淋淋的。不仅如此。

 就连额头太阳也在渗着冷汗,沾了头发,发丝贴在脸颊上,没有干的汗水从脖颈滑下,枕头逐渐濡

 沉沙想抱着脚埋着头尽情颤抖,连脚趾也蜷缩,像蜗牛缩在壳内那样…可她不可以,因为有人在看,她只能保持着装睡的姿态,不能发抖、不能蜷着脚趾、不能掩藏自己、不能向人哭诉恐惧,只能装睡。

 然后任凭冷汗哗哗的,沾衣料棉被单枕头。可也没人让你哭吧?只那一刹,感觉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然后在裂口出了鲜红色的体。这么想着。裂口逐渐的变大了。里头的东西却不清晰,轮廓模糊。

 沉沙有种想把那东西敲碎的望,可理智却告诉她不行。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她有点想不起来。

 感觉有些浮躁,汗水的更多,将虚幻和现实连接起来,背后的人突然弯下身,离她越来越近,沉沙可以感觉到他正以俯身的姿态靠在边,脖颈感受到那人的吐息,微暖的拂在后颈的肌肤上。

 依旧是不发一语。心底忽然冒出了旁徨的感觉,她知道这个人能够帮她把裂口撕扯的更大,让里头的东西显现出来,可她却不知道在他撕扯时,自己是否该去遮掩那东西的真面目。感情和理智永远是两回事的。

 脑袋里还转着不着边际的思考,身后的人却在她思考出个大概前先有了动作。鼻息依旧,可脖颈上却感觉到黏黏的东西正舐着她的后颈,从发缘开始。

 然后慢慢往下,棉被被掀开,病号服也被往上,那疑似舌头的东西就这么往下去,脊椎、肩膀、肩胛骨和窝皆被过,同时那人好似不足般,脑袋离开了她的背脊转而攻向耳朵,舌头在耳后扫过。

 接着是耳壳,直到接近耳道的地方,才停下对耳朵的攻城掠地。沉沙的身体由于用药的关系感知很迟钝。

 但像耳朵嘴那些小地方却因为其他部位的迟钝而更显感,此时那人一,便让她有些受不住。被过的地方除了黏感外,还带着点酥麻直通脑部。

 然后向四肢百骸。女人不像男人,即使有了望也能经受的住,能够捱的住冲动,除非她是以为生活主轴的女。沉沙不是,所以即便她已经要破碎的彻底了。仍是没有翻身起来,但不起身并不代表她不反抗,此时的她已经动摇了。

 因为那个女人连母女间的亲昵行为都不曾对她做过,尽管那女人整与男人相拥,但这种男人和女人在时前戏的一部分,又怎么可能对她做?你到底是谁?***

 虽然她的初次早就在昨夜没了,但除了那一次,她没别的经验,她想,就算是那个纵纵情的女人。

 也不会任自己被人上下其手,像条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吧。沉沙这么想着。身体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眼睛却往视线上方的柜子扫去,意图寻找能反抗对方的武器,在她扫视柜子的同时。

 那人的手摸了上来,触及到背部的肌肤,在肌肤与肌肤相接的那刻,沉沙有种想战栗的冲动,他的手掌宽,却很细致,不像做活的。

 指尖轻抚,带着一丝微凉,那人的动作不太温柔,手指急躁的在背上抚摸掐,时不时的指甲刮过让沉沙几乎可以预见待会自己如果去照镜子,背上肯定都是红痕淤青。这举动更加深了她反击的望:既然不是那女人。

 那她也没什么好忍的了…更何况,裂口已经碎到不能再碎的地步了呢…柜子上有一盏头灯,旁边摆着一台电话和一篮水果,貌似是慰问品,而柜子上方则有呼叫铃,可太远了,她的手以躺姿是绝对构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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