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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可就在今天下午
 许青焰立刻就要去找医生,却被强势拉住了手。季晏礼甚至没有睁眼,或许都不知道她是谁,语气中却带着恳求:“别走。”

 他鲜少有这样的时候,清冷美人的请求没人能拒绝,但许青焰不是普通人,她不吝啬相助,但也不想糊里糊涂的奉献。许青焰一把掐住季晏礼的下巴,强势让他睁开眼辨认自己:“我是谁。”

 “夫人,你是…青焰…”他依旧没有睁眼,却准确认出她,在许青焰正要追问时,突然用力将人拽到自己身上,冰冷的手臂铁索似的环住她。

 “我记得,你的气息…”他说“别走。”许青焰了鞋子也上了,和他一同躺进了被子里,除了情毒那次,他们再没像现在靠得这样近,近得能够数清他的睫,修长的白色睫。被子里因为许青焰的加入多了几分温暖。

 但也只是杯水车薪,很快就被季晏礼身上的寒冷所噬。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许青焰三下五除二扒掉了季晏礼的衣服,出了壮的身体,他并不像阎野那样肌分明。

 而是匀称的那一款。身材比例恰到好处,每一处都像上天的杰作,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温润却又精致高贵,只可惜这完美的体魄,皮肤已经被冻得青紫。

 许青焰下自己的衣服,赤条条的和他抱在一起,身体接触的片刻,倏然的冰冷让她不由颤栗。

 季晏礼被她抱在怀里,运筹帷幄的豪门贵子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一味地往她身上靠,右手急切地抓住她的手,不是暧昧的十指紧扣,而是像小孩子一样,手拉着手。

 不知过了多久,季晏礼身上的温度才有所回升,许青焰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竟然无聊得睡着了。冰霜褪去,季晏礼恢复了意识。

 他眷恋的看着与他紧紧相拥的女孩,一如既往地淡然自若,身上总有几分慵懒,像高高在上的女王,可若是再细看,就能发现她眼中的怅惘。

 他们都是不被期待的存在,让自己的亲人耗尽全部的价值,就会被无情抛弃,所以从一开始,季晏礼就想好好保护她。可事实却是,许青焰并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她强大到离谱,甚至别人都在依靠她的庇护,她无所凭依还能不卑不亢,她的悠然源于过往的困苦,她的怅惘是对众生的悲悯。

 季晏礼不得不承认,自己为她倾倒,所以在许青焰出现后,他迫不及待,加速实施计划,他想冲破诅咒,想有足够的时间去争取她。可一番折腾,最终只能是徒劳。

 他忘不了戒指里记录的场景,他的母亲擦过他的手掌,径直伸向他的脖颈,逐渐冰凉的手指收拢,她想在自己生命的最后,终结这个愚蠢的错误,他忘不了母亲在耳边虚弱的遗言。

 她说:“我真后悔生下你,从我的肚子里出来,却着季家肮脏的血。”她痛恨和季家有关的一切,包括他。

 身体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睡的许青焰似乎有所察觉,又往他跟前靠靠,她的身体很软,背上有几道狰狞的老疤,睡着的时候嘴巴会无意识的嘟起来,呼出温热的气息。

 季晏礼贪恋这片刻的温存,他控制不住的收紧手臂,反客为主将人揽入自己的怀中。许青焰的发顶抵着他的下巴,玫瑰味的馨香丝丝缕缕的钻进鼻孔里,像是催情的良药,他低头,在发心落下一吻,鼻尖轻蹭着她柔软的发丝,如同小贼,或许。

 他果真承袭了季家的肮脏,如同贪婪的小人,窃取着她的芳馨。“你醒了?”许青焰被他的动作醒了。眼睛还没睁开,睡腔很浓,像是在撒娇。季晏礼心头悸动,一个翻身将她在身下。

 他双臂撑在两侧,眼底一片深。许青焰仰躺在他身下,海藻般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洁白的枕头上,如同传说中魅人的海妖,身上不着寸缕,修长的天鹅颈,圆的双,红尖,美不胜收。

 他们对视着,季晏礼呼吸窒涩,许青焰眼带笑意。“你要跟我做夫吗?”她还记得上次情毒那么严重,季晏礼都控制着自己没有做到底,而且他不是不举吗?许青焰若有所指的往下一瞟,却见昏暗的被子里,季晏礼下的刃早已立,雄赳赳气昂昂地悬在她的腿上方。

 “你能硬了?”她愕然。一向敏锐的逻辑此刻竟了方寸,季晏礼承袭能力但不能人事,他有能力是因为荣氏是季阙礼的第一个子,不能人事是因为,因为季阙礼不爱荣氏。不爱所以不能做。

 那能做就说明…爱?爱谁?他爱?还是他被爱?季晏礼眨眼,雪白的睫像是蝴蝶的翅膀,煽动着许青焰的心扉。

 他没有回答许青焰的问题,看到许青焰逐渐睁大的眼睛,猜到她也许知道了什么。修长的手指覆上许青焰的侧脸,拇指轻轻摩挲她粉柔软的瓣,微微俯下身,隔着手指印下一吻。被子下面。

 那硬器也完美嵌入许青焰的腿,沉甸甸的囊袋擦过大腿内侧,火热的触感异常清晰。季晏礼闭上眼睛,缓缓移开拇指,瓣间的距离逐渐靠近,却在近到一张纸的厚度时停了下来。

 他睁开眼,能清晰地看到许青焰眼中自己的目光,蓄着去层层伪装后的真心,他说:“夫人猜猜,是什么治愈了它?”

 许青焰愣在原地,季晏礼美到窒息的眼睛近在咫尺,没有丝毫的掩饰,他将自己的感情,掰开碎,剖白了递到她眼前。纯净,脆弱,如同易碎的冰,她像是被蛊惑一般。

 也抬手去碰他的脸,季晏礼却侧脸,将吻印在了她的掌心。“你…?”“是…”叩叩叩,外面响起敲门声。卫朋急切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大小姐,出事了。”

 ***“阎野失踪,沉舒雅逃跑,一夜之间,局势逆转,这恐怕还只是前戏。”卫朋拧着眉,脸色阴沉。

 五分钟前,季晏礼也被叫走了。来人的表情和卫朋如出一辙。“沉舒雅不足为惧,你先去查阎野最后出现的地方。”许青焰说。“是。”卫朋刚走,季晏礼就回来了。

 “沉月死了。”“怎么死的?”沉月是季晏礼的夫人,又是炎麟家主的亲妹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死了?“说是暴毙。”“你信吗?”“不信,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季晏礼手下的人办事十分得力,很快就回来了。

 季晏礼接过情报,扫了几行,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许青焰夺过来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知道季阙礼走投无路企图依靠玄学神力来扭转局势,却没想到他走火入魔到这般田地,竟然以沉月为人祭,来平息天怒。

 “他这样做,不怕炎麟追究?”“没有底线的人还会怕吗?”季晏礼将那信纸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季阙礼天真的以为这个有用,他不妨将计就计。当天下午,季家名下的产业就有了短暂的回暖。

 卫朋已经查到阎野最后出现的地方,还有些意外收获。“我们之前在沉家找到多位政要的黑料,以此挟制炎麟,可就在今天下午,那些要员接连出事,他们的位置也被新的一批顶上,而揭发他们的人,正是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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