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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没有多余地方
 魏奕旬无可奈何的回应“知道知道。”她的目光再词转向徐品羽“你看,连他都知道!”陈子萱是苦口婆心的劝“再说了。

 搞不好你守身如玉,牌坊立了三米高,沉佑白早就被阳光沙滩比基尼美女环绕,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怎么会记得你。”

 徐品羽听着会因为她的关心而笑,但有些事,尽管没有人捅破,她心里也一样清楚。魏奕旬捞起丸子放到陈子萱碗里“你多吃少说行吗。”

 陈子萱没动筷子,反瞪着他“魏奕旬,我都胖六斤了。你还让我吃。”魏奕旬诚然说“胖吧,没事,我喜欢就好。”

 此刻徐品羽手指都被麻的蜷缩起来,好想远离这对情侣。***酒过三巡,亢奋的陈子萱已经显出醉态,拉着徐品羽要猜拳。

 先前热滚滚的火锅,现在平静的浮着一层辣油,桌下立着空酒瓶,等最后几粒花生也被陈子萱抛没影了,终于该散场,回去洗洗睡了。魏奕旬将车开到饭店门前。

 她扶着摇摇晃晃的陈子萱倒向后座。收好她蹬的脚,关上车门,徐品羽走到驾驶座的车窗外,她弯对里面的人说“好久没回来了。我想自己去逛逛,你们先回去吧。”

 魏奕旬抬手看了看时间,犹豫了下“那你小心点,虽然不是很晚也要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啊。”徐品羽笑着点头,对他挥挥手“拜拜,再联络。”目送车尾灯融进夜中,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夜风冷冷地刮过,像把锋利的刀,割开心口,呼呼的灌进去。这座城市的确很繁华,好像灯火璀璨,年复一年的从未停歇。冷得她钻进地铁口,买了地铁票以为自己随便找了一站下来。结果走着走着。

 就走到了他家附近,那栋房子依然没有亮灯。酒喝多了头疼,想着权当散步,而她站在远处望,却不敢靠近。路灯下,风吹树影在晃动。

 走太久高跟鞋也磨脚,徐品羽发现24小时便利店。走进去,她看见卖关东煮的地方,站着一对看起来像情侣的男女,他们穿着附近学校的制服,女生不想吃这个,就拍了下男生的手。

 她们说,女人到了一定年龄,会变成唯物主义者。开始为每个限量版的包心动,为权势和地位心动。

 会变的圆滑世故,笑话路边分享着一碗关东煮的小情侣,太过幼稚。往往却在梦醒后,想起自己也曾经拥有过这些美好的时光,而痛哭。徐品羽拿着一瓶水,到收银台取了袋创可贴。无意间,视线扫到旁边挂卖的报纸,花边周刊。配着几张模糊的抓拍照,标题显眼…沉氏集团继承人沉佑白。

 或与名模江宜珍,正在热恋中。因为报纸是倒挂着,徐品羽歪头看完,愣住了。巧的是,挂在前面的电视机里,播放一档娱乐节目。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主持人说“其实大家可能不知道,江宜珍不仅是有名的模特,更是宏广企业的千金呢。”

 女主持人捧着脸睁大眼睛“哇,那他们不仅是颜值配,背景也…”她说到一半,举手喊着“这简直是单身狗啊…我要抗议!”男主持人接着“不过我们说的都不算数,就是八卦一下啦。”

 “对啦对啦,要是将来两位公开恋情,我们算是提前祝贺,祝你们百年好合。”“哈哈…这词也用的太早了吧。”嘀嘀两声,收银员面无表情的扫完码,对她说出一个数字。

 徐品羽失神的掏出钱包,也没有听见具体多少钱。递上一张钞票,拿起水和创可贴转身就走,她走得很快,像逃一样,找回的零钱也没有拿。

 突然太阳有点疼,想出去透口气,安慰自己是酒劲上头了。路旁车影动,夜晚的城市也不寂静,格外喧嚣。徐品羽想着拦下计程车回宾馆,却一路走到地铁口。

 下台阶的时候,发现后脚踝都磨出血了。几乎感觉不到疼,她想了想,干脆扶着墙坐在台阶上,下鞋用创可贴遮住伤口,然而了高跟鞋之后,双脚好像得到释放,再也不愿意穿上了。

 坐了很久,她才捂着嘴,泣不成声。沉佑白离开的了无音讯,她都没有哭过,因为存着不切实际的妄想。

 用大好年华去等待,以为能换来一颗钻石,结果却是咽下残羹冷炙,其实那些妄想早已消磨殆尽,徐品羽试过放弃,想好好找个人修成正果,只是,就像每个人抽烟,都有不同的味道。

 任凭她怎样去努力,也没能找到一个,和他有相同气味的人。偶尔走下地铁的行人,会回头看她。

 大城市终归冷漠,事业受挫,感情不顺的人比比皆是,安慰不过来,就选择路过,突然,有一片暖意搭在她的肩,挡住了背后袭来的冷风。

 徐品羽愣了下,从自己身上的外套,顺延向旁边站着的男人,他似乎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说话“抱歉,我是想你可能需要,没有别的意思。”

 又递给徐品羽一包纸巾“不介意的话,请用。”男人眉目清俊,不至于当氓,至少不像缺女人。徐品羽松了些警惕,接过纸巾说着“谢谢。”

 握着纸巾,她有点尴尬的穿上鞋,她站起来时,男人手出了一下,应该是想扶,可惜没掌握好时机,他对徐品羽说“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是能否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耿非然刚下地铁口时,看见她坐在那,长发快要垂落在台阶上。走过她身边,留意到她正在哭。不可否认,如果是相貌普通的女人,他犹豫后也会默默离开。耿非然紧张的说“我真的不是骗子,你别担心!”

 他摸了摸脖子,低头笑“我还是第一次和人搭讪…”徐品羽打断了他“不好意思,我不太方便留号码。”接着去肩上的大衣,还给他“谢谢你。”

 他有些黯然的接过衣服,遗憾的笑着“没关系。”徐品羽朝他点点头,快步走下站台。幸好赶上列车进站。

 她踏进去,身后的门便徐徐关上。时间很晚了。列车厢内空无一人。随意找个位置坐下,驶进隧道,陷入漆黑之中,而窗玻璃上的影子,只有她一个人。

 她看见自己的肩很单薄,没有多余的地方,去接受任何人的外套了。领悟到如此悲哀的事,再也难忍哽咽。

 ***机舱广播提醒,飞机将在十五分钟降落。经济舱座位的狭窄,徐品羽想伸个懒都展不开手。从机窗望去,一片蔚蓝的大海藏在稀疏的云朵之下。目光扫到前排座椅后着一本杂志,封面上的建筑很眼。是她工作的景榈酒店。好像它俨然成了斐洲岛的观光地。也是。

 毕竟酒店占尽了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并且有天瀑布式游泳池,室内高尔夫球场等等,噱头很足的优势。如果不是房价太高。

 她有点报复心理的,想豪的住一晚高级套间。比徐品羽早两年入职的,另一个客房主管上星期家里有事,和她商量着调班。因为是个平时照顾她的前辈,徐品羽想也没想就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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