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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隔壁班女生
 顿了顿,看着她说“还有,对不起。”徐品羽面无表情的开口“不想说‘没关系’可以吗。”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夏寻怔了怔,才点头“可以。”她又说“那你们留下清理,我走了可以吗。”

 “…可以。”徐品羽终于扬起一抹笑“辛苦了。再见。”挥挥手,真的转身走人。肇事男生之一的韦昭明,突然笑说“这学姐好可爱啊。”夏寻目光在她离开的方向,停顿几秒,转头对韦昭明说了句话,然后,朝着徐品羽下楼的背影,追了上去。

 “学姐。”徐品羽闻声,下意识的抬头看。少年半身撑在扶手上,脸上张扬笑容,眼睛透亮,略带稚气,他问“你有男朋友吗?”

 徐品羽愣了愣,扬着下巴说“学弟,没人告诉你校规止谈恋爱吗?”站在走廊发呆的韦昭明,耳边仿佛还回放着,夏寻的话,他说“她是我的。”光中有尘埃。轻飘飘的浮沉。韦昭明回过神来“诶,都跑了我一人扫啊?”***

 徐品羽喜欢看滚烫的水,慢慢浸银杏干叶。它玻璃杯中渐渐蜷曲自己,最终绵软的浮起。味道有点苦涩,并不好喝。以徐品羽的家境,想要就读德治学院,需要参加入学考试。

 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所以没有收到入学通知,也不会感到太失落,然而,当徐品羽在普通学校就读一月有余时,突然,又收到了德治学院的通知。

 与其说是通知单,不如说是致歉信。信中称,由于学院系统出错,导致徐品羽的成绩被跳过排名,重新录入后,她是符合入学条件。

 如果她仍然有意转入德治学院,为表歉意,将减免她一个学期的学费。陈秋芽询问她的意愿。徐品羽眨了眨眼,回答“当然去啊…免学费呢。”

 来到德治的第一天,是下午。黄昏的光刷暖路面,又被将至的夜风吹凉。初来乍到难免会有些紧张,再加上忙着办理入学手续。徐品羽只记得,她曾扶着一位同学去了医务室。具体是谁,长得什么样,模糊不清,她也没放在心上。

 陈子萱是个看起来不好接近,但实际上很可爱的女生,她比徐品羽对德治的了解,稍微多了那么点。例如,她知道目前校草,是3年纪a班的某某学长。

 这些无关学习的字眼,才是青藤般覆盖时间的记忆。徐品羽不会像其他女生那样,装腔作势的说一句“无聊,我才不感兴趣。”其实内心好奇的要命。徐品羽会凑近她,然后问“是谁呀?”

 所以,她喜欢坦率的徐品羽。陈子萱拉着她“走,我带你去看。”跨越两栋教学楼,虽然格局是一样的。

 但见到的面孔全都陌生,感觉很奇妙。千山万水而来,可据说是校草的学长,并没有让她们非常惊。徐品羽安慰她“也许有人格魅力。”下楼时。

 她看陈子萱突然趴向楼梯扶手,往下瞅了眼,回头轻声说着“学生会的。”徐品羽愣了愣,与几人面碰上。

 她主动侧过身,让出上楼的路。不知道谁把风车在楼道的窗沿,影子落在地上,呼呼的转着。走在最后的人,衬衣长,肤白红,他视线向下,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那么纤瘦,却不显病态,像杂志里的模特。很高,所以徐品羽目光扫过,是他的下颚。侧脸的线条太畅,喉结在刚刚好的位置。一股淡淡的烟味。徐品羽往后缩了下肩。大概因为这个动作。

 他突然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相对,只是一眼。窗外云层低,暗了一瞬。云走,视线内又亮起来,他们离开后。陈子萱很兴奋“靠呀,长得比校草好看。”徐品羽回过神,半响,才说着“啊…还好吧。”

 但是陈子萱已经跑下楼了,她也匆匆跟去,那个人叫沉佑白,他莫名的,让徐品羽想到了。一种叫天堂鸟的花。

 听说,它原来是只鸟,但犯下不可原谅的罪,因此被上帝惩罚,永远锢在花中,她以为不会再与沉佑白有任何集。

 直到那。搬道具箱的学姐下楼时,掉落了一段彩灯,徐品羽边喊住她,边蹲下去捡。谁知身后还有搬着箱子的人,未看见蹲下的她,就这么撞上了。混乱之中,徐品羽差点滚下楼梯,装饰品散落一地。学姐们着急的围上来“你没事吧!”

 徐品羽头上挂着几串星星灯,愣了片刻,倒是笑了。“没事没事。”就是膝盖擦破了皮,她坚持自己去医务室。

 毕竟这一地的东西还要收拾。男校医让她坐在病上,从柜子里拎出个医药箱来,放在边,然后捂着肚子边走,边对她说“你先自己找找碘酒抹,我去个厕所马上回来。”徐品羽哑然,盯着医药箱懵了许久。

 她还真不清楚该怎么处理外伤。隔了一段时间,医务室的门被人拉开,她握着半天才辨认出的碘酒,以为是校医回来了。起病前的白帘。

 结果却不是。徐品羽看见那个人站在柜前,正寻找什么,没有发现她。医务室的窗帘随风,一股一股的翻动,遮掩着他的背影。回过神来,徐品羽出声说“你,是在找这个吗?”沉佑白怔了怔,转过身,看着她。这瞬间。

 她记起了。天堂鸟的来历。是因为它的羽太过美丽,人们认为它是从天堂而来。所以给它起名,天堂鸟,他看了眼徐品羽手中碘酒,和身旁的医药箱。以及,她膝盖上的伤。沉佑白皱起眉头,走了上去。

 徐品羽见他过来,便将手里的瓶子出去。以为沉佑白会拿了就走,没想到他拎起一把矮凳,摆在她腿前“放上去。”徐品羽下意识的问“什么?”他抬眼,盯着她“腿。”

 徐品羽无法思考的完成指令,一条腿伸直放在凳子上。沉佑白坐在她旁边,打开碘酒,用棉签沾着,触碰她膝盖。这举动把她吓得措手不及,只能愣在那,看着他低头垂眸的样子,他突然说“你都不痛吗。”

 听到这么问,她才感觉到像被烫了般,刺刺的疼。徐品羽小声的回答“有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说完,擦在伤口上的力道,更轻了。帮她处理完伤口,沉佑白扣上医药箱,拎着准备走。徐品羽急忙说了声“谢谢。”他脚步一顿,目光在她发间停留了片刻。最终。

 在徐品羽疑惑的神情中,没说什么,就走了,她发呆的坐了一会儿,撑着面站起来,小心的走到门口。

 恰好男校医进来,他看了看徐品羽的腿“哦…你已经处理好啦,记着这两天别碰水。”她点点头,又想起“老师,那个,医药箱刚刚沉…沉佑白同学拿走了。”

 “我知道,他们班有人摔了。”徐品羽走到厕所洗手。关了水,她抬头,在镜中,徐品羽看见自己的头发中,夹着一小片彩纸。刚刚沉佑白是发现了吗,那为什么不帮她取下来。真奇怪的人,但是。

 突然想到陈子萱的那句,长得比校草好看。如果,现在再让徐品羽回答,她会说,这个人。岂是庸脂俗粉能比的。某天,当徐品羽得知,隔壁班的一个女生,有了沉佑白的手机号码时,她才醒觉,天堂鸟犯了何种罪行,会受到那么重的惩罚。大概是,肆意蛊惑人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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