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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电影台词
 学生会长的头衔,将毫无悬念的落在了沉佑白身上。这是游戏规则,当然,前提是人必须出席选举,毕竟是如此大的黑幕,要是再给空气戴个王冠,这就说不过去了。站在演讲台后。

 他冷静的讲完事先背好的稿子。走下来时头疼到无以复加。准备接着上去演讲的周崎山,看他有点不对劲“你没事吧?”沉佑白抬手示意他上台,拍了下他的肩。

 就走了,他推开礼堂的门,近黄昏的光线没有那么刺眼,但依然灼烧着,只是闷得太难受,想出来透口气。可脚底软的不足以支撑他的身体,他扶住墙,视线像蒙上了一层雾。天旋地转,突然,有人扶起了他。是花香,他闻到的。

 不是香水,分不清具体是什么花,更像很多品种的花混杂在一起。“你生病了。”她语气是肯定的,因为沉佑白眉头紧皱,嘴泛白,额角冒着虚汗。

 “我送你去医务室。”而沉佑白想的是,她的声音很好听,在脑袋像电波错的作响时,还能觉得好听。医务室的门被拉开,只有一位男,穿着校医的服装,正站在窗口抽烟。

 他愣了一下,看着沉佑白,却问着她“他怎么了?”她卡壳“应该是,生病了吧?”男校医不客气的说“废话,我是问他生什么病了。”她睁大了眼睛,摇头“不知道。”校医掐灭了烟“先扶他躺下。”

 她扶着沉佑白躺在洁白的病上。校医戴起眼镜走了过来“不是什么东西过敏吧?”她头摇的像拨鼓“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她哭无泪“我不认识他呀,我是今天刚转来的。”校医推了下眼镜,笑着说“哦…不好意思哈…我以为你是他女朋友呢。”沉佑白听到的声音到此终止,昏睡过去。再次清醒,额头上贴着冰冰凉凉的巾,他没有睁眼,她以为人还没醒。于是,俯身到他的耳边。

 “我要去找班主任报到了。你好好休息。”是羽。羽轻轻扫过耳窝的酥麻,他立刻睁开眼,瞳孔中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脸,她怔了怔,随即笑起来。

 “你醒啦。你发烧了你知道吗。”“啊…来不及了。我先走了。”话音未落,她先转身,然后,她如同人间蒸发。几天之内,他们在学校中从未再碰面。怎样能知道她还在不在这里,最好的办法,是等,在校门口执勤。

 就能看完德治学院里的人。轮班执勤的女老师讶异,新上任的学生会长还负责。通常无论学生还是老师,轮到在校门口站一早上,心情真的好不到哪去。

 沉佑白面无表情的承受着,从眼皮底下走过的那些女生,窃窃私语中夹着的目光。腻的让他非常想甩下笔记本,远离这里去烟。总算,她出现。

 在校服外套着件白色的衣,衣袖包裹着半个手掌,站在校门外。沉佑白就这么看着她,因为她不进来,不停的回头张望,像在等人。女老师也注意到她,喊着“那位同学,你迟到了。进来登记名字。”她小跑上前几步。

 但还是没跨进校门“老师再等等,马上就进!”女老师果断的拒绝“什么等等,不能等!”沉佑白抬手,看了眼手表,距离上课铃响,还有三分钟,他说“老师,还没响铃。”“诶?没响铃也记上!”

 “要进不进的,肯定想着逃课!”沉佑白刚刚微启双,正要开口,目光一瞥,远处匆忙跑来一个男生,他缓缓闭上了嘴,抿成一线。魏奕旬迟到,还让她等,说什么是朋友就一起迟这种蠢话。

 她一边接过沉佑白的笔,一边碎碎念埋怨着旁边的男生。沉佑白渐渐拧起眉,她还笔时,自然的说了声谢谢,她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不到一秒。

 果然,不记得他了。沉佑白不的,看着她的背影走远,当然,她旁边还有碍眼的男生。低下头,横线上,她写的是,徐品羽。后面跟着一个大写的英文k,数字1。

 k班的,难怪再没有见到,她是另一半世界的人。沉佑白开始留意她,她几乎每天都踩着上课铃到校,运气不好的时候被记迟到。

 笑起来眼睛很亮,骨架很细,蹲下身缩成团的感觉像只猫。身边的男生,叫魏奕旬。不是一个班,但每天都一起上学下课,他们什么关系,甚至不用刻意说明。不是瞎子,不是傻子,就能猜到。

 第二年盛夏,蝉在嘶鸣,她换座位到窗边,那天晚上沉佑白第一次梦见她。醒来时,汗了发际。烦躁的抓过遥控器,将空调开低点几度。偏偏隔天,上午是体育课,他走到墙下躲在凉处。

 打火机刚擦出火花,从天而降一个书包,就唰的扔在他面前,他愣了愣。几片树叶反弧稍慢的掉落。下意识的抬头,天光亮到发白,他眯起了眼睛,正在翻墙进来的人,跨过一条细长的腿。风吹来,她也愣住。

 随后她回过神来,急忙从墙头跃下,她拎起书包拍了拍,看着沉佑白,半天才说“那个,拜托就当做没看见吧。”说完。

 她似乎有些尴尬的整理好,翻折起的裙角,慌张的逃离。沉佑白捏着打火机,手心出汗。刚才,看见她的内了。白色的,他重新打着火,点燃了烟。书呆子秦然都发现,他的烟瘾越来越大。

 高傲如沉佑白,怎么可能去追求别人的东西。又一次梦见她,她跨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面颊染红的像朵玫瑰,媚声如刃,割断他的神经。睁眼。

 他直视寂静的黑暗,息,她握住笔,墨水动写出的徐品羽,这三个字,是他的噩梦。宁沉眠,不复醒。

 ***周启棠走进教室,徐品羽已经换了方向,改成颓废的趴在课桌上,他上前,脚尖踢着她的椅子腿。徐品羽刚想骂一句,是哪个不长眼,没看见班长现在正烦着吗。

 抬头见是周启棠,马上嚣张气焰就被顾忌给下去了,她没好气的说“有何贵干!”周启棠见她委屈的脸,倒是笑了。“班主任找你。”

 “不去!”徐品羽说完又站起来,周启棠目光跟随她向门外走去的背影“不是说不去吗?”徐品羽确实不想去,但是想想,能见到沉佑白,还能装模作样的从他教室外面路过。运气好,沉佑白的视线,会分给她两秒。十分钟前玫瑰被扔,转眼就这么没骨气的人,大概只有徐品羽了。

 林宏找她来,是问她新祭班里要做什么。徐品羽毫不客气的搬了张椅子来,坐在他旁边,开始吹牛。

 其实他们班就是办个小演唱会,因为班里会唱,会弹,会敲鼓的人都有。徐品羽说得天花坠,林宏听得稀里糊涂“停停停,我知道了。不就唱个歌嘛。”她安静了一会儿,点头“是的。”

 等徐品羽从办公室出来,上课铃已经响了。目的达成一半,她迅速拐进厕所,对着镜子转圈检查校服,整理了下头发。走到a班后门时。

 就听见男老师的声音“有没有哪位同学愿意来说说。”他步伐很慢的穿行在课桌间“随便说说,比如你喜欢的诗,电影台词,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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