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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既不扭捏
 “是谁要见本将军?”李臣典穿着战袍,提着宝剑,大踏步地朝着牢房里走来。“是我!是我!将军,请你赶紧叫停校场上的凌迟!”傅善祥扑通一声,隔着铁栅牢门跪在了李臣典的跟前。

 “为何?”李臣典不屑一顾地问道。“他们…他们之中,有西王娘洪宣娇的两个儿子,如果能留下他们,说不定能让洪宣娇自主投降!”傅善祥道。

 “洪宣娇?”李臣典点点头道,他在军中时,也听过太平军西殿王娘的传闻,有人说她是个丑陋的大脚蛮妇,又有人说她是美貌感的妇,但不管怎么说,没人能否认她在战场的英勇无敌。

 现在太平天国第一才女傅善祥已经被他收到了帐下,要是第一女将洪宣娇也让他捉过来,那么一文一武,夫复何求?“而且,那些幼王,都是幼天王的兄弟,如果将军能留他们一命,到时候招降幼天王,也不是不可能!”

 傅善祥这么说,生怕李臣典不同意,又补充道“至少,留着他们,直到抓住幼天王才是!”李臣典不解地看着傅善祥,道:“你不是幼逆最忠心的主事吗?现在为何反而为本将出谋划策起来了!”

 傅善祥深谙人心,知道此刻若再说些不着边际的大道理,恐怕李臣典也不会相信,急忙道:“小女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想将军能留下那些孩子们的性命!

 如此一来,不管是官军,还是太平军,都不至于吃亏!”李臣典深思了片刻,对身边的侍卫道:“传本将军的号令下去,停止对那些小发匪行刑,重新关进牢房里,等候发落!”“是!”侍卫答应一声,到校场上传令去了。

 傅善祥见自己终于说动了李臣典,不长出了一口气。一直躲在牢房里的黄婉梨忍不住用眼角偷偷地去看外面的校场,但见李臣典的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对着那正在凌迟萧有和的刽子手大喝一声,紧接着对他说了几句话。

 刽子手点点头,把浑身鲜血淋漓的萧有和从凌迟架上放了下来,道:“小子,今天算你运气好,老子暂时留你一条性命!”

 亏是侍卫去得及时,萧有和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及内脏,但割开的伤口涌出来的鲜血,已经染透了他的全身,吓得他双腿发软,刚从凌迟架上下来,不能站立,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大哭不止:“娘!快来救救孩儿!呜…”

 “真是个没骨气的软蛋!”不知何时,李臣典也已经进了牢房,和黄婉梨并肩站在窗口,看着外头的情形,直到这时,黄婉梨才发现身边站着一个人,吓得赶紧缩到了一旁,和牢房里另外几个女囚蹲在一处。

 可是李臣典并不在意她,像黄婉梨这种出身并不怎么样的女人,他几乎连正眼都懒得瞧上一眼。现在天下都知道,他可是攻进南京的首功,若非像傅善祥、洪宣娇这样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他又转身对身后的人道:“把那几个幼逆都关到牢房里去,没有本将军的命令,谁也不能动他们!啊…对了,每天好酒好菜地供着,这女长说得没错,咱们留着他们,或许后面还有用得到的地方!”

 “多谢将军开恩!”傅善祥跪在地上,轻轻地说。救下一众幼王,她并没有感到很高兴,就算在太平天国,她也对这些纨绔子弟没有半点好感。之所以要救,除了所谓妇人之仁的恻隐之心外。

 她还隐约觉得,这么做的因果循环,很快就会到来。李臣典这才低下头去看傅善祥,身为将军,他的身高本就比傅善祥还要高出一头,现在看来,更是威武不凡,宛若天神降世一般。

 他走到傅善祥跟前,用挂在间的刀鞘托起傅善祥的下巴来,道:“本将军答应了你的请求,你又当如何报答于我?”傅善祥低头道:“小女已是戴罪之身,既如樊笼,自然任凭将军处置!”

 “好!哈哈!”李臣典大笑着说“既如此,你跟我来吧!”话音刚落,便大摇大摆地从牢房里走了出去。

 傅善祥抬起头,看到包括黄婉梨在内的几个女囚,都在用复杂的目光盯着她。李臣典让她出去,想做什么自然不必多言,可身为天国数一数二的女官,拥有太平之花称谓的女状元,屈身侍奉敌将,这实在有些令人不齿,虽然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要救几个幼王。傅善祥不暇多想,急忙起身,跟在李臣典的身后出去了。

 手上和脚上的镣铐跟着她跌跌撞撞的步伐,不停地咣当咣当作响,赤条条的身子在紧一步,慢一步的奔跑中,看起来很是引人注目,惹得身边的狱卒们一阵大笑。可傅善祥全当没有听见,低着头赶自己的路。

 她本就是不畏世俗的人,如果怕别人说三道四,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应试太平天国的女科状元。

 “瞧,那长的女状元,跑起来的时候,两个子在前不停晃的模样,简直太风了!看得老子儿都硬起来了,真想马上她一回!”“兄弟,你就别想了,她现在可是李将军的专属!”

 “那可说不定!我听说啊…大帅和九帅在向朝廷表功之后,就要带着我们回湘乡去了!到时候,这些女长都可以任由我们挑着去当媳妇!

 现在李将军不过是一时兴头上,等他玩腻了,说不定也会把那女状元赏赐给我等呢!”…狱卒们不停地议论著傅善祥的身子,揣度着她的后半辈子。傅善祥紧赶慢赶,终于跟上了李臣典的步伐。

 但她不敢越过李臣典走在前头,只能低着头跟在后面。“小婊子,子这么,看样子洪逆平时关照你的呀,都让他捏得那么大了!”

 一名李臣典的近侍趁着将军不注意,偷偷地拨着傅善祥的房道“比起你来,洪逆的结发可就差了许多了!前几天咱们的兄弟将跳江的女匪尸首捞了几个上来,其中就有洪逆的正又月宫发赖莲英的。

 咱们扒了她的衣裳,看到她的子都快下垂了,哈哈!”另一名近侍也接着道:“那几具尸体已让我们挂到仪凤门城楼上示众去了,估摸着来围观她们的人都不会太多!”

 傅善祥由着近侍玩着她的身体,既不扭捏,也不躲避,目光却紧紧地盯在李臣典的脚后跟上。

 李臣典的脚上穿着厚重的牛皮战靴,走起路来噔噔直响,一副将军的龙骧虎步,可傅善祥还是眼尖地发现,李臣典的步子有些发浮,完全不像他刚进天京城里来的时候那般有力。不停地用药透支体力的男人,终归也有见底的一天。

 进了大帐,那些调戏傅善祥的近侍都自觉地候在了门外,只有傅善祥一个人跟着李臣典走到里面。刚进去,傅善祥就看到李臣典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把双腿张开得就像八字。

 他指了指自己的跨间道:“来,先替本将军出来!”傅善祥屈辱地跪在了李臣典的跟前,开了他上的带子,将他的子剥下一截来。

 将军们为了行军打仗方便,子往往都做得十分宽大,可刚替李臣典子,傅善祥便见到一截硬邦邦的巨物陡然在她眼皮底下翘了起来,乌黑壮的物差点没打到她的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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