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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要不然在泉下
 于是扶、申二人又捉住黄婉梨,把她也一起从人群里拖了出来,两人一起被带到了旁边的一间大殿里。曾经东王的书桌,现在被搬到了这里,充当公案。

 坐在公案后面的,是朱洪章和李臣典。傅善祥和黄婉梨还没走进大殿,就闻到了一股从里面飘出来的浓浓血腥味。大殿内,到处都是鲜血在横,丝丝地从石板里渗进去。

 在一盏长条凳上,一位看不出是女官还是女兵的女子被绑在上面,她三十岁上下的样子,浑身一丝不挂,凌乱的秀发遮蔽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长相。

 她是仰面朝天被人笔地按在凳子上的,比一巴掌稍宽些的凳板上,躺着她整具赤的女体。一皮带箍在她的脖子上,将她的脖子和下面的凳板紧固在一处,双臂也被拧到了凳板下,用麻绳捆绑起来。

 至于她的双腿,被左右分开,分别绑在八字型的凳腿上。本该白的肌肤上,现在没有一块完好,到处布了淤青和触目惊心的鞭痕。傅善祥忽然想起,自己当初被关进西王府的时候,也被洪宣娇用这样的凳子捆绑起来。

 然后在极度羞中被剃光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位女官的痛苦,被倒着折成几乎直角的身体,此时后一定像是快要折断般酸痛难忍。

 她比当初的傅善祥还要凄惨,不仅要承受着如此屈辱的姿势,还要承受着一个男人的蹂躏。一名同样浑身赤的湘勇,身高八尺,皮肤黝黑,就像在炼炉里锻造过的一样。

 身上的肌一块一块恐怖得凸起着,少说体重也在二百斤上下,但他却把整个人都扑到了女官的身上,着那坚硬的,不停地往那异常红肿的。女官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在湘勇残忍的强暴下,只从喉咙底部发出轻微的哼哼声。不用多想,也能猜得明白,这位女官在傅善祥和黄婉梨进来之前,一定遭受过非人的待。

 因为她肿得就像水泡般的已经鲜得快要渗出血来,如果不是匪夷所思的刑,只靠士兵们的,必不至于此。“傅姐姐!”黄婉梨把脸靠在傅善祥的肩头。

 看到那湘勇可怖的,她又羞又怕,简直多看一眼,就是对她灵魂的玷污似的。强壮的湘勇也仿佛没有把身下的女官当成一个人来看待,每一次顶,都使出了最大力气,体撞击的轰轰声,让人听了心惊跳。

 女官的在他的冲击下,已经扭曲地顺着凳角的边缘折叠下去,这个样子,就算不死,也会落得半身不遂,终于,湘勇在了几十下后,随着一声大叫,出了。女官的周围顿时被浓白色的浆状体糊住,可她依然像毫无知觉似的仰天躺着。

 湘勇拔出漉漉的,就算之后疲软,看起来也依然壮结实,他看也不看那女官一眼,走到自己丢在旁边的衣物前,拣出佩刀,呛的一声,把宝刀了出来,握着明晃晃的刀,他又回到了女官跟前,双手反握刀柄,刀尖朝下,对着女官的口,一刀刺了下去。

 他这一刀刺得十分有力,刀身竟然穿透了女官的身体和她下面的凳板,把她的人和两寸后的木凳板一起串了起来“啊!”傅善祥虽然有心要保护婉梨,可看到如此残忍的场面,还是吓得不自主地和婉梨抱在了一起。

 鲜血从女官的口涌了出来,像两道红色的瀑布一般,从她身体两旁哗哗地到地面上。这可怜的女人弯曲地被绑在凳腿上的双脚使劲地搐了两下,很快就失去了反应。

 再看她的周围,同样被绑在凳子上的赤女子,居然有十几人之多,每个人都是被长刀贯,和木凳钉在一起。

 “哼!”朱洪章残忍地从鼻底冷笑一声,既像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傅善祥和黄婉梨听的那样“这就是不肯如实招供的下场!”李臣典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来的何人?”

 押送着她们的朱南桂上前禀报:“回将军的话,乃是发逆女状元傅善祥和…和一个女长!”他虽然强暴了黄婉梨,却叫不出她的名字来。李臣典当然认识傅善祥,先打量了她一番,又把注意力挪到了黄婉梨身上。也许是觉得黄婉梨年纪小。

 在遭到恐吓的时候,指不定没能守住秘密,把他们想知道的消息不小心说出来,便指着黄婉梨道:“先把她带上来!”

 扶、申二人把黄婉梨带到李臣典案前,两只大手同时摁住她的肩膀,强行将她按跪在地。李臣典眯着眼道:“小姑娘,你姓甚名谁?”

 黄婉梨畏畏缩缩,道:“小女子…小女子姓黄,名婉梨,是天京…不,金陵人氏!”李臣典又指着刚刚被杀死的女官尸体道:“你看到她的下场了吗?”

 “看到了…”“本将问你话,你可得老老实实地给我回答了,要不然,你很快也就会和她一样,明白了吗?”“小女子明白!”“那好,我且问你,王师收复南京时,伪天王是不是已经死了?”

 “是!”“那他葬在何处?”“啊?”黄婉梨一愣,摇摇头道“我,我不知道!”“大胆!”李臣典忽然一拍惊堂木,喝道“你也是发匪中人,岂能不知?”黄婉梨这下总算明白过来,湘勇们一直把她和真正的太平军混淆起来了,急忙解释道:“大人,我,我不是太平…不,长!”

 “呸!”李臣典道“那你的意思,本将军是抓错人了?”朱南桂在旁听了,急忙趋到案前,在李臣典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李臣典点点头道:“我等奉圣上旨意,收复南京,岂会滥杀无辜?你既已让本将捉来,想必定是长无疑!来人,上刑!”换了几名湘勇,抬着和刚才那女官身下的木凳走了上来,放到黄婉梨的跟前,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她捉了,就往木凳上按。

 “将军,小女子当真不是发匪!”黄婉梨急得大叫,她很快又明白了另外一个道理,这些湘勇进了天京之后,都要发,杀人,,掳掠,这种事自是不奇怪,但堂堂朝廷之师,怎能滥杀无辜?

 所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想杀的人,想的女子,想劫掠的富商,统统指为发匪,这样才会显得他们名正言顺。反正,在北京刚登基了三年的少年同治帝。

 也不可能来管这些事,所谓天高皇帝远。板凳在黄婉梨的身后放定,搬来凳子的几名湘勇一左一右按住了她的肩膀,使劲地将她摁到了凳子上。

 紧接着,如在场的已经一命呜呼的女官们一样,也是绳索伺候,分别捉了她的手和脚,捆绑凳板下面和两条木腿上。

 难道…我就要这么死了?和旁边的那些太平天国女官们一样?不,我还有大仇未报,不能就这么去死,要不然在泉下,还有何面目去见父兄?黄婉梨心中不停念着,虽然并不畏惧死亡。

 但对于生的渴望,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强烈过,她不停地冲着李臣典和朱洪章喊道:“将军饶命!”

 她和傅善祥早就被入城的湘勇们扒得光,无需再费事地去除她身上的衣物,整具赤条条的身子上,已无任何隐私可言。白白杀了这些天国的女官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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