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本将今曰有幸
这时,杨金花跪着爬到八贤王和萧赛红面前,痛哭
涕,说:“八王爷,萧元帅,求求你们,别让
休了母亲…我娘是三军统帅,如被杨家休了,让她今后如何为人,如何领兵打仗啊?”
萧赛红蹲下来,怜惜地望着金花,说:“非是本帅狠心,这也是权宜之计。你娘被囚敌营,本帅也是痛心之至。
但为了你娘的性命,不得不如此啊。”杨金花只是不停痛哭,死活不肯答应。老太君想了想,也没其他办法,说:“你现在是三军元帅,自然是你说了算了。”不一会儿,文房四宝伺候在太君的案前。
萧赛红代为研墨,太君奋笔疾书,一纸休书顷刻便成。萧赛红把决定着穆桂英生死的休书装进信封,用油封封好,交给王豹,道:“本帅已令人备下厚礼,你带了此书和贺礼,速回三江,莫惹魏登怀疑。”
王豹双眼挂泪,点点头。萧赛红命人抬上贺礼。贺礼俱是用大红锦缎包裹起来的箱子,很是沉重,足足有十八大箱。一个身材矮小,面目丑陋的挑担汉子对着王豹微笑:“王将军,一路上要多担待了。”
王豹见了那人,大吃一惊,指着他道:“你,你是…曾杰?”此人正是杨文广结发
子曾凤英的哥哥,穆桂英手下的得力干将曾杰。此人犹擅轻功,能飞檐走壁,高山深涧,如履平地。曾多次刺探南唐军情,立下汗马功劳。虽长相丑陋,却深得穆桂英的赏识。
萧赛红嘱咐王豹道:“此行曾杰与你同去。切记,莫要暴
了他的身份。”杨金花也哭着对曾杰说:“曾大哥,你千万要把我娘救回来啊…”佘太君和八贤王也对曾杰好一番嘱咐。曾杰点点头,说:“各位请放心,穆元帅是我妹妹的公婆。我这一去,定设法将穆元帅营救回来,不辱使命。”
也许,魏登根本就没想到宋军居然会送来贺礼,当然,他也跟不指望佘太君会如他所愿写下休书。所以他给王豹准备的是一条小船。现在回程,船上要装十八大箱,自然是不够使了的。所以萧赛红拨了一条大船给王豹和曾杰。
他们押着沉重的贺礼,乘风破
,向三江城驶去。岸边,八贤王、佘太君、萧赛红和杨金花,以及宋军一干将领,目送两人离去,他们的眼中
是企盼。
他们把营救元帅,拯救三军的重任都寄托给他们,希望等他们归来之时,也是穆元帅安然返营之
。穆桂英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红色,原本是喜庆的大红。
在她眼里看来,却是如血淋淋的猩红。今天,是她要嫁给魏登做小妾的日子。从今往后,她就沦为人妾,不再和杨家有任何关系了。这让她的心一直在滴血,汇聚成河,像滚滚长江,永不穷尽,她的身体被侍女洗干净了,披上了大红的凤冠霞帔,但她的手,依然被人用绳子紧紧捆绑着,防止她反抗。
其实,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只要杨文举在敌人手里,她就不敢反抗,正是出于投鼠忌器的原因。
她才会忍辱答应了魏登过分的要求,不过还好。本以为自己陷落敌营,会像在天牢和狄营一样,一直被人扒光衣服,连遮羞的破布都没有,但想不到,她现在竟穿上了厚厚的绸缎嫁衣。
虽然这是一身彷如滴血的嫁衣,但总好过赤身
体被别人看,她已经被从天牢移到了魏登的帅府。
她赴宴时穿来的战袍,也被魏登收拾过来,挂在一旁的人形架子上。绿色的软缎绣花衣,在这个到处挂
了鲜红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但却给那副挂衣服的架子,带来了
生气和隐隐的杀气。不知为何,穆桂英心里始终觉得,这件战袍,将永远不再属于自己了。
仅过了短短的四天,却恍若隔世。整个帅府里,都是佣人忙碌的声音。这声音,三天来从没断过。
他们一定是在为了魏登的大婚而奔忙,但穆桂英对此却毫无兴趣,越是隆重的仪式,对她来说,是越沉重的侮辱。这几天。
她一直没有见到喂给她吃
药的魏珍、魏宝两兄弟。倒是魏登,还是每天好几次前来占有她的身体。逐渐地,她也开始麻木了,任凭这个丑陋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妄为。
被父子三人同时
,穆桂英还是第一次,这让她感到十分羞
,虽然他们父子之间彼此并不知情,但他们却不约而同地在她身上,犯下了
伦的大罪,想到
伦,穆桂英不敢继续再往下想了。
自己又何尝没有
过伦呢?那年,在狄营,在狄龙的胁迫和
药的作用下,她和自己的儿子杨文广…一直有个谜团在她心里无法解开,狄龙使用过的
药,为何在魏珍、魏宝手中也会出现呢?这个世界上,用于房事的药物数不胜数,但穆桂英绝对不会忘记他们用在她身上的这种,那芬芳,令人晕眩。
那药效,令人无可抗拒。简直是存在于人间的可怕魔鬼。想着,想着,她的下身却突然
了起来,也许,是她自从丈夫死后,抑制了太多自己的
望。也许,是药效使然。
她忍不住地夹起双腿,轻轻摩擦起来…门外脚步声传来,穆桂英连忙正襟危坐,她不想让太多的人看到自己
的一面。进门来的是两名侍女。
她们婷婷地向穆桂英万福道:“二夫人,吉时已到,该和魏将军拜堂了。”穆桂英望了望窗外,烟雨依旧
离,笼罩着江南山水,美得凄
,她暗暗叹息。
在她心底里,还报着一丝希冀,在成婚前,宋军可以杀进城来,解救自己。可她终于也没有盼到,甚至连宋军攻城的消息也没听到,不免有些失望。
“萧元帅,老太君,难道你们都已经把我忘了吗?”红盖头盖在了她的头上,让她眼前变得一片彤红,像整个人都沉进了血水里。两名侍女扶起她,款步向礼堂走去。
经过了三天的休养,穆桂英被吊肿的脚趾已经消肿,好了一大半,可是走起路依然一瘸一拐,需要侍女搀扶。
穆桂英看不到眼前的景物,但能感觉到,礼堂似乎设在当初宴会的大厅里。礼堂里,人声济济,应该三江城里的大小将领都来了吧?但穆桂英感觉他们似乎不是来贺喜的,而是来看她出丑的,她一路走过去,能听到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她就是大宋元帅穆桂英吗?”“光看身材就知道是个美女了。”“哈哈!现在宋军元帅成了我们将军的小妾,那大破宋军,指
可待啊!哈哈!”
“我关心的是。!在
上,不知道女元帅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幸亏穆桂英是盖着盖头,遮着脸,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些污言秽语。魏登也换上了一身红缎长袍,站在大堂中央,望着穆桂英被侍女搀扶着款款走来的模样。
他突然觉得,其实,把女元帅的外衣剥去,其实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也会哭泣,也会有快
,甚至也会有高
,只是。
她金贵的身份,一直是对他最大的
惑。每次和她
媾的时候,他总有一种
足感。因为在他身下的,是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笑傲沙场的女人。穆桂英站在魏登前面,两个人面对面站立着。
魏登的嘴角边,
出嘲讽般的笑意,他示意众人安静,清了清嗓子,道:“本将今
有幸,能纳大元帅穆桂英为妾。
在此之前,我还要宣读一封书信。”说到这里,魏登停了下来。众将伸长了脖子,
出好奇的神色。令他们
惑的是,魏登为何要在这大婚之时,宣读什么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