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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手中食指连弹,只听噗噗几声,小石子而出,分别打中四人软麻,蒋清彪几人一声不吭便倒在地上,浑身酸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无,只能惊恐的看着黄蓉笑意盈盈取出绳子,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几人想起传说被光了绑在寨门口的黑风岗寨主,心下皆是大悔:

 “狗的小人真是狠毒,还不如一刀杀了我们来得痛快!这次可真是栽到姥姥家了…”…几个时辰过去,黄蓉一路施展轻功回到郭府,悄无声息落入后院,回到卧室去除夜行装束,一番收拾之后,躺在榻上,却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

 “怎的每次夜出归来,这身子都一片火热,念难消?”此时的黄蓉已和郭靖成婚两年有余,并非当年懵懂无知的少女,然郭靖本就方正道学,更不会沉溺于闺房笫。

 故对男女之事的了解依然简单,一时只觉瘙难耐,却又羞涩无比,不知不觉一只手伸向双腿之间,却立刻被紧紧夹住。

 “啊…是我太想念靖哥哥了吗…靖哥哥…蓉儿又想你了…”略显冰凉的手指在牝户轻轻摩擦,逐渐变得润而充,不一会,一截指尖仿佛无意中一滑,没入泥泞。

 顿时让黄蓉身子一颤,僵硬了片刻,才呼出一口长气,然而很快,整手指都不见了踪影。“靖哥哥…”榻上的黄蓉发髻散,秀美的头颅不自觉向后仰起,息声也渐渐变得急促,在不断颤动的丝被下,原本紧闭的双腿也张得越来越开,似乎那道熟悉的身影仍在面前,正在自己身上纵横驰骋。

 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丝被悄无声息滑落大半,将黄蓉峰峦起伏的身子暴在月光下,仿若一条正烈扭动的白蛇,然而那原本解语花般的双眼此刻却失去了灵动,仿佛隔上了一层轻纱。

 正随着节奏的加快变得越来越朦胧。“靖哥哥…蓉儿是你的…蓉儿的身子都是你的…”神思昏间,眼前熟悉的身影一阵模糊,似与另一人叠在了一起,眨眼重又变得清晰,赫然是那身材高大、脸胡子的蒋清彪!下一瞬人影一变,又化成嘴烂牙、一脸猥琐的邓通。

 然后是矮胖憨傻的王金,再然后又化作别的身影,一个个老少不同,面貌各异,但皆是之前遇过的恶宵小之辈。

 黄蓉脸色一变,本能想要清醒,却发现身子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丝毫声音,一股暖从小腹升起,又向四周扩散,仿佛温水慰遍四肢百骸,理性的惊悚与的甜美快一同袭来,本就凌乱不堪的精神再也承受不住,脑海中一阵天旋地转。

 顿时昏了过去。直过了好一阵,黄蓉才长叹一声,从余韵中悠悠醒转,脸上的红霞犹未褪去,却已将整个脑袋都蒙在被子里,低声自责:“蓉儿啊蓉儿,你是名天下的丐帮帮主,大侠郭靖之妇,怎能做这等不知羞之事?”

 这样便有些懊恼,可转念却又想到:“我和靖哥哥本就是夫,许久不见,就是想他,这又有何不对?”其实黄蓉身为东之女,受黄药师藐视世俗礼法的熏陶甚大,初出江湖时也是亦正亦的做派。

 只是后来遇到郭靖才收敛,此时半年多无人约束,自由不羁的心又慢慢开始复苏。黄蓉越想越觉得自己理直气壮,忍不住在榻上兴奋的翻了个身,从被中出脑袋。

 只是当她想起妄念中那些恶宵小之徒的身影,还是皱了皱眉:“难道,我真的是个人尽可夫之人…”又心烦意了一会,直到天色微光才沉沉睡去。

 ***花园的书房中,黄蓉仔细翻阅着手里的一本账簿,一边问道:“简堂主,你可知这襄城中有几家做死契的人牙?”站在黄蓉对面的是一位名为简修明的年轻人。

 由于少年老成,办事得力,故提拔极快,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披的长袍上已着五只麻袋,一向被视为帮主的新晋心腹。

 此时被黄蓉询问,皱眉寻思半晌,摇了摇头道:“属下不知…北地战不堪,襄城涌入大量民,每年卖儿卖女卖自己的苦命人不知道多少,但这死契有悖大宋律法,一般的人牙怕是没胆子去做。”

 “这便有趣了!”黄蓉冷笑一声,扬了扬手中的账簿:“我在文家堡搜到一本账册,这文恺运竟然还暗中收购不少卖了死契的女子,再秘密转送别处,显不是给朝中高官行贿送礼那么简单…哼…如果只是寻作乐,蓄养娇妾美婢,又何须如此偷偷摸摸,跟做贼一般?少不得要去探个究竟。”

 “帮主,这等小事何须您亲自出手?”简修明不解的看着黄蓉“只需派一队丐帮弟子,便可将那些女子救出,把那些人牙都缉拿归案,连房子都拆了它的!”黄蓉听得撇了撇嘴,将账簿合上:“派人自是简单不过。

 但我岂不又少个乐子?你可知道,近来能让我开心的事已越来越少了…”一边说着,黄蓉单手托腮,有些出神的望向窗外,过了一会方回过头来,却看见简修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略一皱眉:“简堂主。想到了何事?”

 简修明没有直接回答,却向黄蓉躬下身,深深施了一礼,才抬起头说道:“帮主不仅统御丐帮,还要辅佐郭大侠操劳军务,襄城几十万军民安危皆系于帮主一人,身上的担子实是太重,属下无能,未能为帮主分忧,唯有请帮主多多保重,这夜出之事,属下自会遮掩妥当。”

 黄蓉展颜一笑,不甚在意的说道:“不过几句牢之语,简堂主无需如此,其它的都再说罢。”见黄蓉不再谈,简修明想想今之事均已报告完毕。

 就躬身说道:“既是如此,属下先行告退。”黄蓉略一颌首,待简修明退下,才轻轻舒了口气,起身走出书房,随意散步纾缓心情,一边在心中想道:

 “《武穆遗书》再是厉害,只靠襄这四千不到的兵马,终归是不成的…听说蒙古正在统合西域诸国,一旦编成大军,怕是要超过几十万之数,来兵临城下,以靖哥哥的子多半是寸步不退,与襄共存亡。

 届时我自是随他而去,但真要说起来,这又岂是我想看到的结果?”就这么神游物外的漫步了一会,待黄蓉回过神,才发现已不知不觉走到花园的尽头。

 正站在一处偏僻的厢房门口,再往外就是院墙了。眼光随意一扫,却发现这间厢房里摆放着黄蓉成婚时陪嫁的妆奁礼箱等物,身形不由一滞,停了下来。

 这些起居之物本应供黄蓉每梳妆打扮所用,一直以来却因事务繁忙而无心于此,加上郭靖向来朴素,生活起居极为简单,对这些琐事更是不会关心,索便将这些杂物撤走,平连看都没看过一眼。

 此时见到,不由微微疑惑:“这些物事早已收进库房,怎的又被放在此处?大概是下人错了罢。”黄蓉摇摇头,正要转身离开,却看到妆奁台上放着一面铜镜,上面已有着点点锈迹。

 顿时心中一动,走了过去,拿起铜镜轻轻一吹灰尘,仔细端详了起来,铜镜虽模糊不清,但依稀可见一张清丽绝世的容颜,正值年少时的稚气褪去、青春和成并存的最美年华。

 即使素面朝天也难掩几分丽。黄蓉怔怔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某心弦被悄然拨动,一时思绪万千,半晌。

 突然自失一笑:“说起来已是两年多了,可这些女儿家的物事都没怎么用过,上一次认真打扮,似乎还是成亲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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