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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这事不会错
 从今天进宫和母妃交谈,夕枫就感到心里一阵阵隐隐做痛,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宁妃也发现爱儿的坐立不安,只当是为了结婚事宜有点操劳了。

 “枫儿,看你最近这么操劳,要不回去先休息一下吧!”宁妃对夕枫说道。夕枫坐立难安,也想早点离开,正准备起身告辞。宁妃派到夕枫家里帮忙的宫女这时回到永秋宫,面,向宁妃禀告凌无双失踪了,这好比情天霹雳。

 “母妃,夕枫要赶快去找无双,就不在这陪母妃了,母妃请见谅。”夕枫赶紧起身出宫,宁妃示意周围宫女和他一起出宫,多一个人多份力量。

 匆匆赶到集市,只有几位捕快和宫女在沿街四处寻找。不多时正在街上询问路人苦荷看到了夕枫,就一路杏雨梨花哭着跑了过来,到夕枫跟前就跪下拉着夕枫的脚挽面泣着。

 “公子,都是苦荷的错,没有照顾好无双姐姐。”苦荷十分懊恼,泪水留不住地滚滚落下,把夕枫的脚都印了。

 夕枫心里无比焦躁,想安慰苦荷,但又想到现在不是时候,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无双:“苦荷,赶紧起来,找人要紧。”苦荷嗯了一声,掬一把眼泪,又跑到香囊店里仔细询问,突然间,有捕快大声叫喊:“找到了,在民宅后院里。”

 然后,听到声音的人都往那边涌去。听到声音,夕枫一喜,想飞奔过去,但不知为何心如绞痛,飞奔的脚步也慢了起来,一步一步,步履沉重的前行,整个人都在祈祷着奇迹。

 夕枫走到后院,奇迹终究没有发生,无双在这个鲜花盛开的最美好的时光却悄然凋谢了,连告别的话都没有跟夕枫说一句,就被人残酷地杀在这个女人无比憧憬的日子里。

 无双静静地躺在地上,双目失神,眼珠放大,眼角的泪珠还未干涸,嘴里布团已经被撑出大半,上面隐约看到点血迹。衣物被撕碎,散落一地。鲜红的肚兜被攒成一团,放在无双滑的小腿上,上面还有男人恶臭的

 不光肚兜,无双娇拔的玉,顺滑光洁的小肚子都被人,甚至无双的玉手上也有。

 无双那纯洁无暇的花园也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直到现在还有一丝带有鲜红血印的浓溢出。夕枫两腿一软,瘫跪在地上石板路上,就这样一跪一跪着动着前行。子被撕破了,膝盖被磨出伤痕也毫无知觉。

 “夕枫哥哥,我喜欢你,这一辈子只做你的新娘。”“夕枫哥哥,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都会在这里等你。”“夕枫哥哥,你看这鸳鸯双宿双飞,我们也像它们一样好吗?”…佳人已逝。

 只是这些甜言语还在耳边回。夕枫自以为往日的苦难,在天云宗海苦牢的炼狱,使得自己已经铁石心肠。

 那知面对无双突然的离去,自己却一刻也承受不住。无双熬过了自己去当质子的漫长的等待,却在自己进宫的短短时辰里生离死别,在即将成为新娘的梦幻时光中香消玉损。

 痛恨吗,自己的无用还是苦荷的不小心又或是凶手的绝情。懊悔,一定是的,自以为皇城脚下,天理昭昭,但却敌不过凶手的残暴,早知道自己陪着就没有事了。百感回想,五味杂陈。

 荏苒冬谢,寒暑忽易。之子归穷泉,重壤永幽隔。私怀谁克从?淹留亦何益。黾勉恭朝命,回心反初役。望庐思其人,入室想所历。

 帏屏无仿佛,翰墨有余迹。芳未及歇,遗挂犹在壁。怅恍如或存,回遑忡惊惕。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春风缘隙来,晨溜承檐滴。寝息何时忘,沉忧盈积。庶几有时衰,庄缶犹可击一位英气凌人的美女走了过来。

 该美女俏脸棱角分明,却不突兀,给人干练的感觉。一身火红紧身华服,将娇脯凸显的人无比,一火红赤练鞭围在她的小蛮上。

 沈依雪,华严宗宗主之女,华严宗武学天心劲法至刚至,女子无法修炼,于是从小跟随南海蒲定师太修行,使得一手无定鞭法,现在在大理寺任职捕快。

 武林中人任职官场,自古有之,本朝风气更甚,如圣儒道院多位大儒在朝中担任要职。这主要为了稳定武林势力,加强朝廷对武林的控制,毕竟就是武林中人起事,推翻了前朝统治。“告诉我,谁干的。”夕枫一字一字从牙齿中咬出来。

 周围众人无不感到透心的寒意。沈依雪也被夕枫的气势吓了一跳,皱着眉头回道:“殿下请节哀,凶手一有消息,属下会立即通知殿下你。”夕枫点了点头。

 这时一直陪着他的苦荷突然拉了下夕枫的衣角,轻轻的说道:。”公子你看地上角落里有块玉佩,好像不是无双姐的。”然后指给夕枫看。

 夕枫听到后站起来走过去捡起玉佩,仔细查看。一旁的沈依雪也看到这个玉佩,顿时,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

 这玉佩她再也熟悉不过了,这是他们华严宗独有的玉佩,而且这玉佩的主人她也认识。张天梓,这个宗门不肖子孙这次害苦华严宗了。

 现在集市邻里街坊都指证张天梓在香囊店附近出现过,时间也与无双消失的时间相吻合,而天梓素来与无双有纠葛。如果再加上这玉佩,这就会坐实了张天梓的罪证。

 那么皇室的尊严,二皇子的怒火将会把华严宗贻烧殆尽。为今之计,只能尽量下此事,找几个替罪羊,如果追查的话,就把白家推上前面。定下计来,沈依雪平复一下心里,装作一脸平静对夕枫说道:。”

 殿下,可以让属下看一下这玉佩吗?”夕枫把玉佩递给了沈依雪,沈依雪装模作样观看一会儿,似乎像是没有头绪,又对夕枫正道:“属下暂时看不出什么,能否让属下带回好好研究,好早找到凶手。”

 “呢,你拿去吧,找到凶手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定要将凶手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属下一定会的。”见夕枫没有在意,沈依雪松了口气。

 而处于悲痛中的夕枫并没有发现沈依雪的异样。沈依雪急忙把玉佩收到怀里,生怕其他人看见。捕快四处散开收集线索,以寻找凶手。夕枫则带着无双的遗体回他们本该幸福的小屋,布置灵堂,准备丧葬事宜。

 入夜时分,沈依雪被传唤到宫里,当今皇上亲自召见她,以询问白天二皇子的事。仁心殿,殿内灯火通明,夜明珠把大殿照的如同白昼一般,陛下正在一位绝美女的陪伴下批阅奏折。

 那位国天香的丽人,正坐在一张长几旁的软垫上,专注地磨墨,她由头饰发型以至身上的华服,无不精致考究,色彩鲜夺目,把这大美人衬托得如天上光芒四的太阳,有种高不可攀的尊贵气派,她的神情虽端庄柔美。

 但骨子里却蕴着使男人怦然心动的野和媚惑力,使任何男人都渴望着能和她到上颠鸾倒凤享尽风。这种合了典雅和狂野于一身的特质,想必正是皇上的宠妃纯妃,她也是四皇子嘉义的生母。

 沈依雪被值班太监领进大殿后,便跪拜在地上。纯妃见沈依雪有要事禀报,便对皇上嫣然一笑:“陛下你先谈正事,臣妾先行告退。”纯妃见皇上点了点头,便招呼左右一起退下。

 “夕枫那案子是哪个歹人干的,沈捕头抓到没?”皇上头也不抬,边批奏折边问道。沈依雪面色慌乱,节节巴巴回道:“属下无能,暂时未找到那些歹人。”皇上听到抬起了头,盯着沈依雪看一会儿,沈依雪头皮发麻,却不知怎么说,怎么做。

 “是白家做的吧,只有白家才能让你对朕撒谎吧!”沈依雪立刻小脑袋转起来,皇上不会单纯召自己前来就是问一下案情,必然带有很深的目的,白家估计就是皇上的目的。

 最近白家的咄咄人想必皇帝已经看不过去了,想找个机会敲打一下。现在看来只要顺着皇帝的意思做实白家的过错,那么其他事就可以暂且不提,张天梓或许会捡回一条命,华严宗的声誉也会被保存。

 “陛下真是目光如炬,属下以基本查明这件事情是白家白坤元所为。”皇帝很满意沈依雪的回答,又问道:“这事确定吗,有什么凭据?”

 “陛下,这事不会错的,属下以问过街坊,他们都称看到过白坤元挟持凌无双,现场也有白坤元物品为证。”

 沈依雪正道。皇帝思考了一会儿,对白依雪嘱咐道:“今天所谈的话不能对外透半分,有人问起案情就说仍在调查,一切事情等侯朕的旨意在说。”

 看来,皇帝似乎要跟白家做场易,张天梓真是好运,犯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平安身,但为了宗门,今后只能让他闭门思过,不准外出一步。皇帝示意沈依雪退下,这件事还需好好谋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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