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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蒙古未能攻下
 到了次,悉锐攻城,被赵葵杀退。自此屡次攻薄,赵范、赵葵更番守御,无懈可击。且各处救兵,陆续到来,一时如何攻打得下?

 李全十分焦灼,便要筑起长围,尽力攻打。赵范用轻兵牵缀,自率锐卒,截杀李全之军。又令偏将金蚧,袭全粮草,夺获粮船数十艘。李全屡次败衄,还自恃兵多,不肯退去。

 从绍定三年冬季,相持至次年盂,尚是围攻不退。赵范兄弟,令诸将出城掩击。李全没有防备,遁入土城,兵马折损无数。赵范便立成阵势,向贼营挑战。李全固垒不出,赵葵说道:“贼人待我退师,出兵追击了。”

 当下令将校李虎,埋伏于破垣之内,佯作收兵贼,贼兵果然掩杀过来。李虎奋起力战,城上矢石如雨,贼兵败回。到了上元这,赵范于城中张灯设乐,故作闲暇之状。李全也在海陵,召侑觞,张灯宴饮。

 次又置酒高会于平山堂,有堡候卒,见上垂有双拂,知道李全在此,忙去报告赵范,赵范对赵葵道:“此贼好勇而轻,既出土城,不难成擒了。”

 遂授计于李虎,然后挑选精锐出城攻击李全,故意建了赢卒旗号,他来战,李全望见旗号,奔突而前。赵范、赵葵挥军并进,军锋甚是税利,勇不可当。李全难以招架,且战且走,意退回土城。

 将到瓮门,忽地一彪人马,突然杀出,大叫道:“逆贼休走,李虎在此。”李全见了,无心再战,拍马奔逃。赵葵、李虎前后相,杀得李全走投无路,一阵奔,到了新塘,那新塘内,泥淖深有数尺。又值天气晴朗已久,泥淖上面,积尘埃,如同燥坏。

 李全领了数十骑,匆遽奔逃,急不择路,更兼天已昏黑,望不清楚,行到那里,李全同了部兵一齐陷入淖内。官军随后追来,尽用长搠。李全高声喊道:“不要搠我,我是头目。”官军闻得“头目”

 二字,愈加搠得厉害,遂将李全搠死,支解其尸,各夺鞍马,回营报功,原来,官军营中,早有赏格,获一头目。

 即有重赏。李全陷在淖中,自称头目,原是要官军知道不是贼帅,便可侥幸免,岂知官军早有赏格,所以愈加搠得厉害,到他死了,还恐分夺不匀,把他支解了,前去报功。

 李全既死,贼散去,国安用还不肯就此解散,要奉杨氏为主,退至淮安。赵范、赵葵统兵迫杀,大破贼,方才散去。

 赵范兄弟收兵回来掩埋新塘骸骨,见有一具尸体左手缺了一指,方知李全真个死了,方才奏报临安,那临安自得李全兵犯扬城的警报,史弥远束手无策,盈廷惶急,民心忧惧!

 一夕数惊,岌岌可危。一夜间,忽然讹传,扬州兵败城陷,李全人马已经渡江,直趋临安。

 史弥远睡在上,得了这个报告,吓得面无人,连忙披衣而起,走出房来,直奔后园,意投池自尽,幸得爱妾林氏追随前来,见弥远要投身池内,连忙一把拖住道:“相公且耐少待再作区处。”

 言罢泣下。史弥远为林氏劝住,方才回身,每天愁眉不展,忧急得寝食不安,好容易挨过了数,接得扬州捷报,心内的忧愁,方才释去。后人有诗,咏史弥远闻报投池道:铁雄盗渡淮南,泣别红妆赴碧潭。

 后夜捷音仍不至,相公区处又何堪。临安接到了扬州的捷报,朝相庆,下诏加赵善湘为江淮制置大使,赵范为淮东安抚使,赵葵为淮西提刑,诸将皆赏赍有差。

 赵范兄弟再统步骑十万,直捣盐城,杀败贼,遂薄淮安,击毙贼众万余,焚毁二千余家,淮安城内哭声震天。

 李全杨氏对郑德衍道:“二十年梨花,天下无敌,现在时势已去,不能再支,你们尚未出降,想必因我在此的缘故了。我今离此它去,你们便可出降了。”遂带了亲卒百人,闯出城外,向北而去。

 后来窜入山东,又过了几年方才病死。杨氏去后,伪参议冯培等,纳款军门。赵范许降,淮安平定,海州涟水等处,亦即克复,十年强寇至此方才扫尽净。

 其时蒙古主铁木真,使木华黎经略南方,自己经略北方,已经灭了西辽,平了西域,直杀至印度河口,方才班师回国。铁木真因西征曾征夏兵,夏主不允,命他遣子入质,夏主又不肯从,铁木真已经恼怒!

 恰值木华黎病死,铁木真决计征伐西夏,乘便经略中原。遂领了大兵,浩浩杀奔西夏,行至中途,忽然抱病,便遣使责备夏主,叫他遣于为质,即便回兵,夏主仍不肯从,铁木真大怒!

 带病领兵势如破竹,一直杀至夏都。夏主势穷力蹙,只得出降。蒙古兵出城,将子女玉帛尽行掠去,所有夏主的宫眷官属或杀或辱,靡有孑遗。

 铁木真因病居住六盘山,自知不起,对左右说道:“西夏已灭,金势益孤,我原想乘胜灭金,无如大命已尽,不能再活。嗣君能继我志,南下中原,莫妙于借道宋朝,由唐、邓直趋大梁,不愁金国不灭了。”

 言毕而逝。遗言命少子拖雷监国,享年六十六岁,蒙古人称为太祖。到了次年,开蒙古大会,由诸王贝勒及各路将帅,齐集会议,共推太祖第三子窝阔台为大汗。

 窝阔台即了汗位,承父志,尽力攻金。宋理宗绍定三年,与弟拖雷等入陕西,连下山寨六十余所,陷凤翔,惟潼关攻打不下。

 便想起太祖遗言,命速不罕为行人,赴宋借道,为沔州统制张宣所杀,窝阔台得报大怒!命拖雷引骑兵三万,趋宝,攻下大散关,破凤州,屠洋州,出武休,围兴元,军民死者数十万。

 又令别将入沔,趋大安军,开鱼鳖山,撤屋为筏,滤嘉陵江,略地至蜀,四川制置使桂如渊逃归,蒙古兵连破城寨四百四十余处,有诏命李为四川制置使,知成都府。

 赵彦呐为副使,知兴元府。这边李、赵两使,方才出发,那蒙古主窝阔台尚不遽绝宋朝的和好。

 不过借此示威,便将拖雷召回,会兵攻下了饶凤关,渡了汉江,东趋汴梁。金主守绪,忙命诸将分屯襄、邓。领行省完颜合达与移刺薄阿,领兵入邓州。杨沃衍、陈和尚、武仙等皆来会合,出屯顺

 蒙古兵渡过双江,来袭金兵后路。完颜合达,见蒙兵来势甚盛,打算走避。哪知敌已驰至,几乎招架不住,幸得部将蒲察定住,率军截击,蒙古兵方才退去。完颜合达驻屯四,不见敌兵,引了部下,回归邓州。

 不意行至半途,敌骑大至,将辎重完全劫去,金兵溃逃。蒙古兵得了辎重,亦即退回,始得返至邓州。合达反报告金主,奏称大捷,金廷相率庆贺。

 不上几时,窝阔台亲自南下,进抵郑州,命速不台引军攻汴。金主大惊!忙召完颜合达、移刺蒲阿,还兵救援。哪知合达与蒲阿,还救汴京。

 拖雷又领了三千骑,随后追来。金人回兵锋,他便退去,金兵启行,他又来袭,得金兵不能休息,只得且行且战,至黄榆店,又值大风雨雪,势难前进,等到雪霁,汴京遣入催促赴援。合达只得前行,刚抵三峰山,蒙古兵两路会齐,四面抄杀。

 金兵大败,遂被蒙古兵围住,无从得食,饿了三,遂即溃散。合达与陈和尚等突围而出,走入钧州。

 窝阔台又遣将与拖雷会合,攻破钧州,合达、陈和尚等尽为所杀。蒙古又移兵攻潼关,守将李平降,进围洛。留守撤合,因生背疽不能敌,投壕而死。

 兵民推警巡使强伸为府佥事,坚守三月,蒙古未能攻下,即行退去。窝阔台意北返,谕令金主速降。金主乃封荆王守纯之子讹可为曹王,命尚书左丞李蹊送往蒙古军前,纳质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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