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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走着说着
 但一些主要的事情还是要由她拍板决定的。从今天中午到现在,周秋媚只是在后院里稍作歇息了片刻,现在还在大殿里忙活着呢。

 也就只有周云和管浊瑜以及傅伍秋这三人能有时间到大街上游玩。玩着玩着,周云突然停下脚步,对傅伍秋说道:“对了,本少主有点口渴,你回府去给我拿瓶甜醴。”

 “少主。!那边不是有卖酸梅汁么?我去给你买来便是。”傅伍秋指着只隔了二十步而已的铺子,说道。“我不管,我就要喝王府里的甜醴,你赶紧回去给我拿!”周云突然使子,偏要傅伍秋跑一大圈路给他那甜醴。

 傅伍秋没办法,只好应允,急忙忙地赶回王府。支开了傅伍秋,周云对管浊瑜勾了勾手指头。管浊瑜会意地凑过头。

 “这少主真是的,喝什么甜醴啊…旁边不就有卖酸梅汁的么,一点都不懂事,幽王那么漂亮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一点都不懂事的小家伙。”傅伍秋急忙忙地赶回王府,肚子的闷气没地方撒,只好在心里抱怨几句。

 回到王府后,没有理会和自己打招呼的仆人女婢,傅伍秋取了一瓶甜醴便离开了王府,可当她火急火燎地回到那条街上时,却已没了少主和浊瑜姐的踪影。“少主!浊瑜姐!你们在哪儿啊?”

 傅伍秋喊着他们,却没有半点回应。“少主!浊瑜姐!听到我在叫你们吗?”“少主!浊瑜姐!回话啊!”“少主…浊瑜姐…”

 “少主…”“浊瑜姐…”傅伍秋一遍又一遍地喊,却始终未有回应,周围的行人一个个地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傅伍秋。

 “难不成…难不成少主其实是戏我的…”傅伍秋手上拿着用竹简装的甜醴,孤身一人走到街角,望着四周的人,始终见不到少主和浊瑜姐的身影。

 “估计是因我许久没回来,少主和浊瑜姐先行一步去其他地方玩了。”傅伍秋这般想着,便站在原地等着他们玩够了回来,这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

 直到黄昏时刻仍未见到人影。傅伍秋生着闷气,一张娃娃脸变得气呼呼地,手中的竹简被捏出了手指印。

 太阳快落山,傅伍秋干脆不等了,直接走回了王府。这来回折腾,傅伍秋又觉得有些饿了,踏进王府大门后刚想寻些食吃,却听见几个下人在一旁聊着。

 “你说少主今天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气?究竟是哪个倒霉的惹了他?”“我怎知晓?这小祖宗今是真发脾气了,一回府就找幽王要了几个杀过人的剑士,也不知是去教训何人。”

 “啧啧啧,我看那人八成不会有好果子吃。”这些个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反倒是让傅伍秋听糊涂了,她凑过去问了问,方才得知原来周云在之前回到过王府。当时周云和管浊瑜先后回到王府。

 只听周云一张小脸写了怒意,嘴里还叫骂着:“气死我了!区区一介草民而已!把自己当什么了!?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可恶!”

 “少主子莫要动怒,你若真是想要,奴回去把剑往那草民的脖子一横,不就能拿到手了。”管浊瑜带有讨好意味地说。“什么!?你不早点说!我还以为娘亲不准你对平民动手呢!”周云瞪着眼睛说:“现在回都回来了你才说!?”

 “这…这…”管浊瑜冷汗直冒,连忙抱拳赔礼:“是奴愚钝,奴失职了…少主子尽管责罚便是!”“算了算了!”周云小手一挥:“我也懒得责罚你。”说罢,周云直接向王府内的大殿走去,这京城的幽王府不比幽州的幽王府,规模没那么大,走几步就到了大殿。

 大殿内周秋媚正在审阅信件,察觉到周云走入,她抬头看了眼,淡声问道:“何事?”“娘亲,给我派几个厉害点的人!”周云张口就管娘亲要人。“怎了?”“我要教训别人!”“四品以上的官?”

 “不是!”“皇室的人?”“也不是!”“其他王侯的子嗣?”“都不是!”“给你五个侍卫,够用了吧?”

 “够了!”“别死人了,否则难收拾。”这三言两语的,前后还不到喝口茶的功夫,周云就从娘亲这里借来了五个武艺不凡的侍卫。管浊瑜见这般阵势,小声地对少主问:“少主子,杀焉用牛刀,没必要用这些人吧。”

 “当然用得着!这次不让那草民瞧瞧什么是幽州之威!岂不是丢了我们幽州人的脸面!”周云一副慷慨昂的架势,但实际上只是因为被惹火了而已,便随口找了个理由。

 接着,周云当着诸多仆人的面,杀气腾腾地带着管浊瑜和五名佩剑侍卫离开了王府。傅伍秋一头雾水地看着面前的这几位下人,问:“少主究竟是教训谁了?”

 “我们几个下人怎知?”这几位下人也不晓得,摇头答道。“那我再出去找找少主他们吧。”傅伍秋说道。

 说罢,傅伍秋用细绳子将甜醴系在间,又离开了王府。可这京城人何其之多,现在恰好又是皇帝的八十岁寿宴即将到来之时,其他州郡也来了不少人到京城凑热闹,本就热闹非凡的首都变得更拥堵了。

 街市上,一眼望去全是人头,都望不到尽头。无论傅伍秋如何的叫喊,她的声音始终被淹没在人群的嘈杂声中,就在傅伍秋有些焦急的时候,只听背后有个稚的男童喊了句。

 “何事?,喊这么急作甚。”周云和管浊瑜带着五名侍卫出现在傅伍秋身后。“浊瑜姐,少主!你们两个去哪儿了?”傅伍秋见到少主和浊瑜姐,心中莫名的松了口气。“去买东西了啊。”管浊瑜笑了笑,说。周云也是面带微笑,手却放在背后似乎是拿着什么东西不让傅伍秋看到。

 “买东西?”傅伍秋不解,但也没问。就在这时傅伍秋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将间的甜醴递给周云:“对了少主!这是你要的甜醴!”周云满意地一笑,顺势也将手中拿着的东西递给了傅伍秋。

 “这是…?”傅伍秋接过周云递过来的糖人,呆了一下。“怎地?少主我看起来像是吝啬之徒?吃你一个糖人,自然是要陪你。”

 周云说着,一把夺过竹筒,大灌了一口甜醴。傅伍秋拿着糖人,先是停顿了一下,方才出一个笑脸:“多谢少主!”“你尝一口看看味道如何,不好吃就退回去。”周云又灌了口甜醴,擦了擦嘴角说。

 “那有咬了口又给退回去的理…”傅伍秋小声地嘀咕了句,但还是在糖人上咬了口,这一口下去,傅伍秋愣住了。“这…这味道…”傅伍秋望了一眼少主,又瞧了眼糖人。

 “是不是和傅伯做的一模一样?”周云眨了眨眼,问。傅伍秋呆呆地点了点头。“哈哈,那就好,没枉我折腾这一下午。”周云开心大笑着说,手上拿着竹筒,对身后的五名侍卫说道:“打道回府,走着。”说着,周云一脸得意地往回府的方向走去。

 但管浊瑜和傅伍秋却未跟上,周云这小家伙一时竟没发现,走了老远都未察觉。傅伍秋看着周云的背影,转过头望着管浊瑜:“浊瑜姐…这究竟…”

 “怎地?不明白?”管浊瑜意味深长地对傅伍秋说:“少主这折腾了一下午,就是为了让你吃一口这糖人。”原来。

 那周云今天下午支开傅伍秋之后,便向管浊瑜询糖人的事,因为少主打算赔傅伍秋一个糖人,而管浊瑜恰好也略知一二。傅伯制糖人的手艺颇为独特,即使是在京城也只有一家,可这位做糖人的老师傅已经闭门停业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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