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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曾几何时
 请你记住这一点,好了,我得走了,不然我子会怀疑我的。晚安,睡个好觉!”说完这一篇长篇大论,张清河轻轻地走到苏婷面前,拥抱了一下有些木然的苏婷,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然后开开门走了。张清河走了很久,苏婷还处在木木的状态,她觉得张清河说了很多,也好像很深刻,她也好像想了很多。

 可是这会儿又似乎全然忘记了他说过什么,她拉开窗廉推开一扇窗子望着窗外(觉得这屋里太憋闷了),也不知望了多长时间,可是却似乎什么也没看。

 她就这样傻乎乎地那样站着,直到感到身上一阵一阵冷,这冷意倒是让她渐渐地明白了他说过的那些话…虽然说了那么多,其实他的中心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只是朋友关系,也只能止于朋友关系,不能再亲密相处。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让她懂事,坚强,自重,对未来充希望。不错,他说的应该是对的,也许事实也本来就是这样,但却让她一阵阵发冷…她第一次感到,他和她原来有着那样远的距离。

 在他的心里,她根本不是他最重要的人…连“之一”也算不上,他们只是朋友,朋友是什么?就是外人!外人,她苦涩地嘴嚼着这两个字,僵直地站在窗子前,挪不动了脚步。过了很长很长时间,她终于感到困了,累了,她躺到了上去,心里还闪着杂七杂八的冰冷的念头。

 但终于抵挡不住睡意来袭,就那样迷糊糊地睡着了,连被子也没盖。张清河一回到家就跑到了夏丽虹睡的卧室里,见她还没有睡着,她在等着他。

 “你到底去见谁了?”她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会在夜里去见一个老师,而且那么久?“我给你说过的,”张清河含糊地说,同时打了一个哈欠“好瞌睡!睡吧!”说着他穿着睡衣搂住她。

 虽然心里还是很不安宁,还在担心着苏婷那边,但他决定今夜不再想她,她也是一个那么大的人了,以前很同情她很疼她。

 但他决定再不能被她左右了,他是一个大男人,要有拿得起放得下的勇气和度量。睡吧,明天再说,他在心里告诫自己说。夏丽虹没在问张清河什么,这是在西安,他还没有多少人。

 她也只是心里有些疑惑,倒也并不怀疑他有一些什么情呀感呀的事隐瞒着她,现在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虽然隔着睡衣,但还是让她觉得安心踏实,她摸了摸他那里,发觉软软的,就放心下来,让他搂着她睡了。

 第二天早晨把晓奔送到幼儿园后,张清河再次找个借口离开夏丽虹去宾馆去看苏婷,敲开门,见苏婷两颊赤红,形象萎靡,不吃了一惊,这丫头怎么了?

 伸手去摸苏婷的额头看烫不烫,苏婷一把打开他的手叫道:“你有什么资格摸我的头?”叫着就自己打了一个趔趄。

 张清河见苏婷忽然对他这样的态度,明白是自己昨晚的话让她窝心了,但这也是没奈何的事,那些事情和道理总是要让她明白的,不然再那么发展下去还了得?但见到苏婷这副样子。

 他也确实感到很担心和心疼,指着沙发柔和地说:“你坐下,好吗?”同时趁她恍惚,赶紧伸手摸了一把她的额头,好烫!张清河吃了一惊,苏婷应该是感冒了!

 “走,我们去医院!”张清河扶一把有些站立不稳的苏婷说。“我不用你管!我今天就回去!”苏婷挣脱他尖利地叫道。

 张清河心里一阵烦恼,心说你要能安安全全,开开心心地回去倒好了,你当我不为难吗?有那么多的事需要我处理,新校址装潢也就要收工了,我还得去验收,这还不算,还得在夏丽虹面前想尽法子的编借口,你当我容易吗?

 但这些话也没法给苏婷说,这丫头要能理解他这些苦衷,也就不会跑来西安来给他添了。“听话,苏婷,咱们快去医院吧,再发烧一会儿,你会整个人都迷糊的,发烧也很危险的!”张清河耐着子劝道。“你不要管我!就让我死在这陌生的宾馆里好了!反正我们也只是外人!”苏婷说着就下了眼泪,晶莹的鼻涕也下来了。

 张清河心想不能再试图说服这烧昏了的丫头了,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走,苏婷用两拳头擂着他的肩膀,擂了一会儿,却用双臂搂着她的脖子嘤嘤哭泣起来。

 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脸,宾馆里走廊上的人就奇怪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搞得张清河快要闭过气去!这丑可真是出大了!

 进了电梯却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苏婷忽然就亲吻起他来,她的火热的鼻息到他的脸颊上,吻又漉漉的,搞得他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不经意间就回吻了一下她,不料这一吻使得苏婷更为疯狂地吻起他来,扭着他的头吻着他的嘴,都吻得他透不过气来!他努力地偏转头躲着她的吻,一边说:“别,别,苏婷,你理智点,我们先去看病!”

 “我没病,都是被你气得!”苏婷说。一路这么纠着,张清河好不容易才把苏婷到医院里,吊上了体,夏丽虹打来了电话:“清河,你在哪儿?我感觉他们的一个地方装潢得不太好,你过来一下!”

 张清河应一声挂了电话,看一眼紧紧盯着他的苏婷说:“是我子叫我,我必须得马上过去,你乖乖的啊…我马上就能回来了!”苏婷握住他的手攥了一会儿,还是放开了,张清河冲她摆摆手,勉强了一个笑容,赶紧走了。

 他的心里真的很烦,看来苏婷对他的感情和依赖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那么当然的,来自她的麻烦也就远远地超出了他的预想,恐怕根本不是简单地劝说一下就能解决问题的,这丫头本来就比较偏激,再加上受过严重的刺,一旦认定谁。

 就很可能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死命地抓住一稻草不放,这对于他的家庭来说,真的是太危险了!

 抱着这种烦的心事到了新校址,在校门口他给李成业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在哪里,得知他不在新校址的时候,嘱咐了他两句工作上的事情,就让他等半小时后给他打个电话,不等对方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就挂了电话,他只需要李成业给他打个电话,不需要他对他说什么,在烦的心事搅扰下,张清河吃了一点亏把装潢的事和装潢师傅们谈妥了。

 然后他就接到了李成业的电话,于是李成业就听到他在电话里自说自话地说:“啊,那个女孩不同意这种处理方式?那她想做什么?难道让家长从东胜追到西安来吗?

 好的,这事你不用管了,我马上去亲自解决这件事!”李成业听得一头雾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张清河就把电话挂了。

 他愣了一会儿,马上就猜到这肯定是张总在某人面前的身之计,不由得摇摇头笑笑,现在这人撒谎的花样也层出不穷,现编现溜地就给你这么来一段儿,还有鼻子有眼的。

 这边张清河可顾不上李成业怎么想,硬是把夏丽虹送到了李谨那儿,并告诉她他中午就不回家吃饭了,让她不用管自己,自己在李谨这儿吃点饭好了。

 摆平了夏丽虹这头,张清河就赶紧开着车往医院赶,一边走一边想,曾几何时,自己一个老实单纯的人就变得这样靠撒谎来过日子了?真是悲摧啊…唉,都是自己给作的!

 要是没有和苏婷的那层新加的关系,也许事情处理起来就远没有这么复杂麻烦,最起码自己可以坦坦地把夏丽虹带到苏婷的面前当面说清,现在他敢吗?昨晚本来给苏婷说的是,今天要把她先送到飞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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