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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再说就是拿了
 夏丽虹这才想起身边就躺着嫂子,急忙擦干了泪,笑笑说:“没事,想起了过去一件伤心事。”

 “丽虹…”郝秀清叫一声,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搬去西安,离开这个地方,换个环境张清河才可能回心转意,可是要搬去西安又需要张清河回心转意。

 而现在呆在这个地方,张清河是很难回心转意的…下蛋,蛋孵,脑子里这样转来转去,真能把人转晕,总总之之一句话,这次要想让张清河回心转意,真的是很难很难呀。

 这是刚才夏丽虹沉默中没回答她的话时她想到的。总之是没有头绪,找不到一个切实的办法。

 夏丽虹听嫂子叫她,支起耳朵,又听不见嫂子说什么,大概嫂子也是无话可说吧,这种事,谁也没办法,目前这个局面,只能这么僵下去…也许张清河和李谨彻底定下来后就会有个结果吧,那时他会把晓奔交给她的…可一想到这个。

 她的心就像被一只锋利的猫爪子抓着一样难受,他们会同进同出同吃同睡,还会有他们自己的孩子,到那时,她和晓奔就会逐渐从张清河的心里淡出去…以后见面了,大家也就只有客客气气的…

 她的脯憋闷得快要不过气来…夜真长真难熬呀,可她也并不盼着白天到来…第二天早晨张清河从宾馆中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他哦一声,先给李谨打一个电话,得知她已经在去西安的路上了。

 “还带着小井?”张清河问。“嗯,他只负责把我送到西安,他以后给樊总开车了。”李谨说。看来李谨在尽量支开以前熟悉她的所有人。

 “路上注意安全,拜。”张清河感觉再没有什么好说的,等李谨也说过“拜”之后他就挂了电话,其实这一问,也多少带有一种礼节,正在费力地想今天还该干什么?前嫂打来了电话:“清河,你快回来吧!”声音急急慌慌的。

 “怎么了?”张清河惊讶地问。“来了一个老汉和丽虹要帐!”张清河一时反应不过来:“和…要帐?”印象中夏丽虹应该不欠一个什么老汉的钱呀?“哎呀,是给贺正勇放贷的,现在从那儿要不到钱了,不知听谁说的。就来和丽虹要了!”

 真他妈的滑稽!张清河又恶心又愤怒又有些快意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说:“我就去。”到了家里,张清河见前嫂正一下左一下右地拦挡着一个瘦小的六十多岁的老头,阻止他进入卧室。晓奔吓得坐在沙发上哇哇大哭。“嫂子,你放开他,看他要干什么?”张清河用硬硬的声音说。

 虽然听说有人来找夏丽虹来讨贺正勇的债心里也有过快意,但毕竟这种事是很麻烦很丢人有时也是很危险的事,当然还得按下心中的愤恨去解决,何况儿子也被吓坏了,他心里对这个贺正勇的债主一下子就来了气,那老头掉头看一下黑着一张脸的张清河,问:“你是谁?”

 “他是夏丽虹男人!”郝秀清说。“那我不和你要,我就和夏丽虹要!”那老头说着推开门进了卧室,揪扯住夏丽虹的衣衫“贺正勇死了,听说你拿了他很多钱,你就得替他给我还债全”那老头说得激动,唾沫都飞到夏丽虹的脸上。

 “贺正勇是贺正勇,我是我,我也没拿他的钱,你凭什么来和我要?”夏丽虹惨白着脸颤抖着嘴说。

 “你是他的什么人你当我不知道?他死了,你不给我还谁还我的钱?”老头嚷着“你不还我的钱,我就出去大声宣扬你们的关系!看你们能把我这堆老骨头怎样?”听这老头这么说,还带着一股以老卖老的霸道的要胁劲儿。

 尤其他的那句“你当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更是触到了张清河的痛处,他牙关紧咬忍一忍,到底还是没忍住,一步冲上去抓住那老头的胳膊,用劲儿一捏,那老头登时疼得松开了抓夏丽虹衣衫的手,然后张清河用力把他往起一抱,来到窗子那儿,直接就让他上半身探出了窗外。

 然后咬牙切齿地问:“你信不信我一把把你扔到楼下去?”说着还把他的腿向上举一举,让他向下微微倾斜一下身子。这儿是四楼,那老头向下一望只觉两眼昏花,吓得大叫起来:“救命!救命!”

 怕张清河恼怒中真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郝秀清和夏丽虹急忙扑上去把那老头往回拉,其实张清河虽然恼怒到极点,心中还是有分寸的,他的手紧紧地攥着老头的脚腕呢,这样做也不过是吓唬一下老头,不要让他太猖獗,见郝秀清和夏丽虹扑上来拉老头,也就顺势把他放下来了,那老头已经吓成了一滩泥一样地瘫坐在地上直气。

 “你要钱向姓贺的家人要啊?你来这儿摆的什么威风!你以为我们怕你吗?告诉你,就你这种私闯民宅胡闹的事,我打一个一一零,你就得去拘留所里呆着!”张清河站在地上抱着双臂说,那老头被张清河刚才的那一个举动吓住了,他以为一个泥头男人能有多厉害,又见张清河白白净净的一副书生相。

 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所以才敢向夏丽虹耍泼,心里打算从夏丽虹这儿连本带利地都要回去,说不定对方避讳情的事,还能多要两个,哪知这男人真还不是一颗软柿子那样好捏!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那老头坐在地上歇一气,突然爬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夏丽虹面前,哭求着:“求求你个女老板行行好吧,替贺老板给我还一点钱吧,快要得我上吊了!”夏丽虹两手托着腮失神地坐在上。

 她感觉这楼也快要塌了,本来以为贺正勇从此彻彻底底地走了,自己终于可以干干净净地生活了,谁知他的魂还是着自己。

 “你在这里要是再提一个贺字,你就不但连一分钱也拿不到,还得去坐牢!”张清河咬牙切齿地说,那老头听张清河这么说。

 感觉这家人还是这男人说了算,急忙跪着转过来向着张清河祷告:“老板,求求你,求求你,给我打发上两个吧。”“你起来说话。”张清河握着他的胳膊一把把他拉到凳子上坐下“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口气缓下来了。

 “我叫白狗剩。”张清河拿出手机拨通了苏叶青的电话:“苏姐,我张清河,麻烦你找一下鑫川公司的那份贷款清单,查查上面有没有一个叫白狗剩的?”“好,你等一等。”

 苏叶青说完一阵唏唏窣窣,过一会儿说:“有,八万。”在张清河打电话时,白狗剩一直毕恭毕敬而又全神贯注地听着,这时也听见了那电话里的声音,说:“怎么样?我没撒谎吧?有吧?”

 张清河合上手机装在兜里,斜了他一眼说:“姓贺的欠你的钱怎么样?姓贺的欠你的钱,就该我给你还?”

 那老头看张清河打电话认真核对这件事,本来一下子生出了怀的希望,现在一听张清河的话,一下子急了,从凳子上出溜一下又跪在了张清河面前:“求求张老板,求求张老板,求求张老板大发慈悲,给我打发上一点吧。”

 张清河再次把他揪起来按在凳子上,说:“白狗剩,不管你信不信,夏丽虹没拿过贺正勇一分钱,再说就是拿了,她也没有给你还钱的义务,明白吗?没有给你还一分钱的义务!

 你这是私闯民宅,我都能告你,让派出所把你抓起来,你信吗?”张清河之所以再强调一遍这话,只是为了彻底拿住白狗剩,并降低他对追债的期望值。

 “信,信,可这不是没办法吗,老太婆整天寻死觅活的,孙子病了还没钱治病。你们要不给我一点,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白狗剩说着哭起来“你没收到一条让你们向姓贺的追债的短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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