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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抿抿嘴滣
 如果张清河不回来给儿子过生日(这是很有可能的,她感觉到他的心一天比一天野了),儿子又会多么地失望啊…这段时间他一直眼巴巴地盼望着爸爸回来给他讲故事,她一直给他撒谎说是爸爸去出差了,马上就会回来的。

 她在忐忑不安中打通了张清河的电话:“喂,明天就是儿子的生日,你回来吗?”她的语气有些怯怯的。张清河感觉自己的脑子停止转了三秒钟…儿子的生日!他居然忘了儿子的生日!

 “说呀,你到底是回不回来?”夏丽虹在那边催问一句。“好吧,我回来。”张清河说完挂了电话。

 儿子两个多月不见他这个爸爸了,明天又是他的生日,他怎么能不回去!他开始收拾,换一身新衣服吧,这身或许沾上了那个混混的血,虽然看不出来,但或许有。不能用它来接触儿子,他去服装店里买一身新衣服换上。

 再考虑给儿子买一个什么样的生日礼物,玩具?他爱这个,不行,他不愿让儿子接触这个,就是玩具也不行。遥控小汽车吧,虽然贵点。

 但这个好玩,还可以锻炼儿子的判断能力。再买一个蛋糕,但路这么长,回去的路上会颠坏的,算了,回到神木再订做吧,然后开车往神木返。一回到神木他就先订做了一个蛋糕。

 然后强抑着想见到儿子的冲动,找一家宾馆先住下。如果回去见了儿子,晚上就得在那里住下,不然儿子就会感到奇怪…儿子虽小,可那小心眼或许也能看出许多事来,那里?是“那里”

 那儿现在已不是自己的家了,事实上不是,在张清河的心里也不情愿,那个女人还在和姓贺的来往。或许还在“那里”

 鬼混过,在他和她曾经的上,或许还穿过他的拖鞋,穿过他的浴衣,大摇大摆地走在原本属于他的领地里,他彷佛还能看见他得意的狰狞的笑容,他太阳里的青筋嘣嘣地跳着。

 “听说你回神木了?”正当张清河沉浸在愤恨的想像中时,李谨给他打来了电话,她怎么知道的?他恍然想起夏丽虹上次和李谨一起去东胜找他。

 难道这两个女人把一切都谈开了?夏丽虹想做什么?想用李谨来慰平他的不平衡的心理吗?“刚回来,给儿子过生日。热电厂项目的事跑得怎么样了?”

 “已经成了,马上要签合同。新上来的这个主管副区长还是清明的。对了,公司给我奖了二十万,除下我跑的费用,分给你八万怎么样?”

 还有这好事?张清河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是瞌睡等来了一个枕头,自己现在正需要经费支持呢。“真的?那太感谢你了!”

 “我已经给你卡上打进去了。就是上次我给你的那张卡,你注意查收一下。”嘿,张清河简直不知该对现在这个特别能熨帖人心的李谨说什么好了,只能再次说声谢谢。

 “你到底还是利用上了这个苏叶青?”李谨迟疑了一会儿,问道。张清河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是指他和苏叶青有了一腿,就不置可否地说:“这些话以后再说吧。晚安。”

 这些事是说不清楚的事,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他自己已经滚在了泥潭里了,也无所谓了。“还早呢,你过来我这儿一下,签个字。”“签什么字?”“拿了钱你连个字也不想签?”张清河看了一下表,不到九点,就说:“那好,我去。”

 到了李谨那儿,见李谨又给他准备了饭,张清河这才记起今天下午自己还没吃饭呢,李谨屋里的各种盆栽植物散发出清新悦人的气息,他的胃口大开。和李谨相对坐着吃饭。

 她的身上也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张清河强抑着心猿意马,他可不想再和李谨来一段。李谨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和她来往。

 那就必须是认真的,很可能就会发展为一辈子牵扯不断的感情。张清河不想,在他的心底里始终有一条朦胧而又坚韧的线…夏丽虹才是他一辈子的女人。吃了饭,李谨并不提签字的事,拿出了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和四盘凉菜说:“喝一点?晚上好睡。

 我知道你一个人也睡不着,这段时间你也瘦多了,心理负担很重吧?”也好,俩人话也不多,就默默地喝开了。“下午回家时在街上看到了你…前。”李谨装着随意地说,头还在扭着看电视。

 “啊。”张清河应一声“上次你为什么带着夏丽虹去东胜见我?”“担心你会出事。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只要她把钱要回来,我看你还是息事宁人吧。”

 “没有那么简单。”他说。语意不清,也不知是说和贺正勇要回钱不简单呢,还是说他和夏丽虹恢复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其实在他自己心里这话也是模糊的,或许二者都有吧。李谨说:“其实报复还有多种手段的,我也许可以给你提供一种。”“你说?”张清河一下子兴趣大涨。“不忙,我再想想。”李谨岔开了话题“你一直很痛苦吗?”

 这话问的,能不痛苦吗?不知她到底想要说什么,本来张清河喝两杯就准备走的,可是现在李谨的那个“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种”吊着他的胃口,他非常想知道她的那个点子。李谨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她的点子不可能没有一点价值。

 “哪种生活状态都有痛苦,你一个人生活不寂寞吗?”张清河反问一句,话出口后觉得后悔,这话只是感到心痛时的一个应反应。人一感到痛就会不由自主地攻击对方。

 但这话不仅会伤了李谨的自尊,而且也可能把俩人的关系导向他不愿意的发展方向。“有时也有,但好过撕心裂肺的心痛。”李谨带着揶揄的口气说。

 “那你有过这种感觉吗?我是指…撕心裂肺的?”张清河问。“没有。”“那你怎么知道这种心痛是撕心裂肺的?”

 “许多书上都有描写,看看就知道了。”张清河笑了:“纸上得来终觉浅,你应该实际体会一下。”“我为什么要体会这个?”“人生五味都要尝一尝的,不然就不够丰富。”张清河苦笑“你迟早会尝到的。”

 “我不会,因为我看得开。”李谨冷笑。“走了。”张清河放下酒杯站起来,再说下去恐怕会把俩人的关系搞糟的“谢谢你的招待。”“原来你来我这儿是来寻求安慰的,现在得不到安慰就要走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安慰你?

 就说你前真的是一个绝世无双的女人,你应该失声痛哭不吃不睡?”李谨继续冷笑“你是我见过的最软弱的男人。”是啊…让别人怎么安慰自己?这种事谁能安慰得了?张清河苦笑了,他重新坐下,又不想走了。

 “其实寂寞的滋味确实也不好受,心里空空的,而且有时会莫名地心慌意。”李谨把杯子中的酒全喝了,又倒上“你在公司那时其实也有意思,最起码我能训你开开心。”

 “训我…开开心?你训我只是为了开心?”张清河端起酒杯的手又停住了。“也不全是,有时你这人也可气的,那眼睛里老透出一种:你不就是凭你老爸才坐到这个位置吗,真让人生气!”张清河忽然想恶作剧一下:“你知道我老婆为这事给我出了一个什么主意?”

 “你老婆?她还是你老婆?”李谨冷笑。张清河泡在闷酒中的一颗心又暴躁地跳了一下,话就没遮拦地口而出了:“她让我把你红火一下,保准你就再不会那么嚣张地训我了!”

 李谨微愣了一下,抿抿嘴,半杯酒就泼到了张清河的脸上。这是她第二次泼他的脸了。张清河闭眼缓了一口气抹了脸,笑了:“每天能用这么高档的酒洗脸就好了,可以增强皮肤的活力。”一时俩人都没有说话。张清河起身上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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