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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其中离去
 就像不认识般,默然的走过。这种气氛,更让我不安,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感觉到体内血动。我有点希望时间能停下来,或是领路的护士能停下来,让我休自下,准备下,习惯下。

 但护士毫不停留,直到走到小楼最中间,一间很大的隔离房前。分开的罗姐也换过衣服,站在窗户外,愣愣的望着里面。我有不详的预感,站在原地,不敢靠近。,护士毫不停留的走近,向罗姐点头说都处理好了。

 罗姐点了点头,护士转身离去。一切都井然有序,却让人很不舒服,所有人都冷摸的有点死气沉沉。

 罗姐看向我,用眼神示意我过去。心里最不愿的想法,似乎已经得到证实,但我迟疑着不愿靠近。我不愿去想房间内的情形,更不愿去猜测梦洁此刻会在哪儿。很希望这是个梦,这一切都是个幻境。

 我后悔来到这儿,想着如果此刻转身离去,回到家,上网或许还能见到梦洁,还能和她下棋,聊天。我迟疑着,思考着是去是留。

 见我迟迟未动,罗姐招呼说想见你的人就在这儿,即使不愿,不想,不敢,也要面对,因为此刻我已经无从逃避。脚步有些犹疑,会不自觉的想象房中人儿的样子。

 距离不远,却走的很艰难,终于站到那扇窗前,我小心翼翼的望过去,房中一片雪白,连接外面的窗户通光效果很不错。

 虽然完全封闭,还是充阳光,正中间摆着张小附近有测量血,心跳,以及各种生命特征的医疗设备。一个娇小的身躯安稳的睡在上。

 由于盖着被子,看不清全貌,只看到紧闭的双眼,和遮住额头的刘海。知道那就是梦洁,但我不想承认,看到她两条放在被子外,白皙的小手臂上贴的线管,以及头滴答淌的吊瓶,我真的不愿相信。因为只是看这里的环境,就知道睡在上的她,病情不容乐观。看你惊讶的样子,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吧!罗姐突然问说。

 我情绪有些,点头承认。,半年前,庆祝十八岁生日,老爷和夫人带着小姐旅游时出了意外。只有小姐活了下来,脊椎永久损伤,双腿没了知觉。

 小姐知道后没有悲伤,还为自己能活着高兴,只是伤心老爷,夫人的离去。本以为那件在她心中留下巨大伤痛的事已经过去,两个月后,在轮椅上的小姐突然晕倒。

 经过一系列检查检查才找出,后脑有条血管移位,迫到脑种经。起初只是有点肿块,后来慢慢开始出血,积成了淤血,挤到大脑。

 能看出,罗姐也很伤心,说话时,目不转睛的望着上较小的身躯。不能做手术吗?我迫切道,我希望还能有办法,我希望能看到罗姐的笑颜,哪怕是点头也好。

 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喜欢为原本就挣扎求生的人,开些命运的小玩笑。罗姐顿了好几秒,才无奈似的说做过三次,连国外最权威的脑科医生都请来,但哪条血管离脑神经太近,而且血块凝结后,把血管和神经包裹在了一起。

 经过这几次手术,小姐已经很虚弱,医生说如果在动手术,过程中很可能无法撑过去,难道没有别的办法?我依稀道,对这种病因一无所知,现在不知该怎么办。

 像是只失去方向的小乌,只能在林子里窜,希望能飞出枝头,见到片光明。能试的都试过,这两个月,小姐完全靠药物和氧气维持。病情不断在恶化,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医生说她不能激动,要少动脑,因为那样会刺加速动和神经传递,让病情恶化的更快。

 罗姐的脸上有丝苦涩,无奈。听到这番话,我有些惊恐。我们想让她静养,但她执意不肯,我们只能限制她的时间。

 我以前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直到昨天,她突然提出要请个人来。我原本很反对,可她一再坚持,害怕太激动引发病情,才不得己答应。罗姐看了我一眼说。听到梦洁的病情。

 想到她天天陪我下棋,心里有负罪感,感觉今天这一切,我也是罪魁祸首。你不用自责,这跟你没有关系,不然我也不会让你见她,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过这段日子,她似乎很快乐。罗姐淡淡的说。

 我还没来得及感激,罗姐示意说进去吧小姐快醒了,你只有一个小时。转头望去,头的点滴已经即将输完,上的小身躯轻微动了几下。

 这时,三个端着银盘的护士,从走道一间房里出来,打开玻璃门进了梦洁的房间。一人熟练的拆下吊瓶,一人监看设备上的各项数据,还有一人端着药物,站在前。

 我迟疑着不敢进去,能清楚看到梦洁已经醒来,她伸擦了擦眼角,似乎在房间里寻找着什么。端着药物的护士上前帮助她吃药,看到她问了几句什么。

 那个护士示意窗外。我的心莫名紧张,有些痛苦,不忍,还有点疼爱。里面能看清外面,梦洁的目光定在我身上,嘴角出丝淡淡的笑意。

 即使隔着玻璃,我依旧能清楚看到她脸色的苍白,和虚弱。回应似的挥手,笑了笑。心里很堵,她才这么小,脸上的稚还未褪去。

 不是应该和同学在校园中漫步,嬉戏,享受那段人生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吗。,梦洁吃完药,护士陆续退出来,她望着我,示意我进去。我有点记不情当时怀着怎样的心情,踏进那个房间。

 靠近小,梦洁眨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的模样记在心里。你的样子跟我想的一样,梦洁抢先笑道。你跟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我坐到旁边的凳子上说。是不是让你失望了?梦洁看了下躺在上的自己说。

 不是,你很漂亮。我心疼的握住她的小手,很较弱,柔弱的经不起任何风雨。梦洁抿着苍白的嘴,高兴的笑了笑。我没说谎,她脸蛋儿俏丽,五官立体,虽然眼中有些疲惫。

 但依旧充灵气。我能想象,当初那双闪着光芒的眼睛,有多么人,看到那张呈现病态苍白的脸上出笑容。

 我感觉很苦涩,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就像株在岩中,挣扎求生的小野花。任何微风细雨,都可能夺去她脆弱的生命。你不会怪我什么都没告诉你,就突然把你请来吧!梦拮轻声问说。

 当然不合。我强笑着摇头。,我只想看看你,我怕说出来,你就不来了。梦洁盯着我,慢慢伸手,轻抚上我的脸颊说。怎么会,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那样我早就来看你了!我没有躲避,她的手很软,却有点冰冷。我其实更喜欢在两个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和你下棋,聊天,那样你可以尽情想象我的样子,而不会看到现在的我。梦洁收回小手,有点苦恼似的说。

 这样很好,什么都没变,你这么漂亮,能看到你我很高兴。我握住她收回的小手,希望能给她带去点温暖。还想下几盘吗?梦洁突然问道。

 呃,不想,今天有点不舒服。我其实心里很想,这些天已经没一起下过棋,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但想到刚才罗姐的话,立刻拒绝了。来嘛!

 我们边下边聊,我早就想和你面对面的下棋,聊天了。梦拮招呼我,说完朝外面的罗姐招了招手。我回头看到罗姐似乎有些犹豫,本想阻止梦洁,但罗姐想身边的护士说了几句。

 不知是不是担心梦洁的病情,三个护士寸步不离的守在窗外。两个护士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离去,很快托着两台笔记本电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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