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言语像把刀
她柔声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是我做什么噩梦了吗?我好容易止住了哭声,担心谭蕊在寒夜里着凉。就用被子把她也裹住,我们一同倒在了
上。我这才抱着她,断断续续、无保留地向她讲诉了我和琪琪的故事。
***我在凄寒冰冷的早晨一个人独自醒来,身边却没有了谭蕊的身影。我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离开我的,但心里却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让我心烦意
。
我昨晚在恶梦之后,痛哭
涕地向谭蕊讲了我和琪琪的故事,我担心谭蕊会因此对我产生一些异样的看法。我记得我曾经在“天涯明月”群报“三初”时说我的初夜还保留着,我准备留给我的未婚
。
但我相信我和谭蕊做
后,她应该知道我不是童男,就如我知道她不是处女一样,实际上有多少人会在网上说自己的真实隐私,更有多少人会在意别人所说的真假呢。
这个问题我根本就无需担心,我只担心琪琪是我的前女友这个事实,毕竟我在和群主(也就是谭蕊的马甲)曾含糊其辞地隐瞒了个人情感经历,但我想以谭蕊的聪明。
她也会明白我这么大的年龄,人也不痴不傻不呆,长得也对得起观众,怎么会在个人感情上纯白如纸呢?但谭蕊真的会这么想吗?她对我的真实态度是什么,那个张主任在这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关于琪琪的那个恶梦更是让我心烦意
。美国的恐怖大师史蒂芬。金曾说过:恶梦并不受逻辑的控制。
而且恶梦如果能够解释,反会失去原有的趣味,因为恶梦和恐惧的艺术是相互对立的,在恐怖小说中,被害者总会不断地询问为什么,但却得不到任何答案,其实不应该有答案,毕竟能够烙印在我们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无解的谜团。
此时,琪琪的现实情况和她在我梦中的坠落是否一致就成为我的一个无解谜团,因为直到现在我还不清楚她的真实去向,她到底是怎样了。我很担心恶梦成真…琪琪真的已经离开这个冰冷绝情的世界。
那会让我后悔终身,尽管我们已经分手,但我还想尽我一己之力,帮助那些关心过、爱护过我的人,我愿意看到他们平平安安。现在我虽然有了谭蕊,自己也没有指望着有一天会和琪琪破镜重圆,但我还是不愿意看到她年纪轻轻就惨遭不幸。
人们常说梦是反梦,但愿琪琪能够应验这句话。我只能暗自祷告,祈祷上苍可怜这个苦命的女子,哪怕是让她能够卑微地苟活着,但千万不要让她微弱的生命之光轻易地被吹灭,那样我虽有心也无力回天,想到这里,我再次留下泪来。我躺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些内急,才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才发现谭蕊一个人抱着双臂,站在客厅的阳台玻璃旁,似乎低头俯视着什么,也可能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轻轻地来到她身旁,想伸手搂住她盈盈一握的
身,但谭蕊察觉后,却一闪身让我扑了个空。我以为她在和我调皮,但她转身面对我时,我才发现她的表情十分凝重。“你醒了,贺大哥,睡好了吗?”
谭蕊语气也如她的表情那样深沉。“哦,后来我和你在一起时,我睡好了。你呢?”我关切地问她,同时也
感地注意到她对我称呼的不同。
“我没有睡好,在你安睡后,我却失眠了。我睡不着,后来就回了我那屋,但还是没能睡好。”
“为什么…”“我在
上认真想了我们的事,我发现我…我太傻了。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我不知道你的隐私,更不知道你心里到底装的是谁,你对我是怎么想的,就这么傻乎乎地飞过来。
就因为你的一句话…我自以为自己聪明、成
、练达,现在才明白自己和那些十八、九岁的傻丫头们一样的冲动,一样的不计后果,一样的糊涂…”谭蕊神情黯淡地看着我。
“蕊儿,即使如此,但这几天我们相处在一起,你也应该了解我。我毕竟是三十多岁的人啦,我不可能像一张…”
“一张白纸吗?”谭蕊突然打断我的话“你是不像一张白纸,相反你还五颜六
的十分花哨。你有涂晓峰这样的生意伙伴,也有过在夜总会坐台的情人琪琪,说不定还有许多像我这样的傻丫头,被你冷静帅气成
的外表所
惑,失去了自我。
就如飞蛾投火一般的执着,却不知道自己即将化成灰烬…”“蕊儿,你不要这样想我,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我只有过琪琪这样一个女友,但现在我们早已失去了联系。我只是…”
“你只是心里还想着她,梦到她,为她担心,为她哭泣,担心她惨遭不测,担心因此不能为自己当初的绝情留下一个修修补补的机会,这个机会能让你自己心里好受些,不会为之背上心理包袱,是吗?好一大情圣!”谭蕊表情有些凄凉地一连气说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脸不解,甚至是无辜地看着她。“不要装得那么无辜,装出一个像被让人误解的大孩子那样的无辜。我好后悔,我当初只以为你成
的外表下有着一个大男孩子那样的纯真,令我心动、
醉。
经过昨晚我才发现我看错了,那只是你的表象。这个表象掩盖了你的残忍无情,你的口味独特…喜欢找夜总会女郎做女友。难怪你会和涂晓峰杨元庆这样的
嘴荤话、眼神只往漂亮女孩子身上瞟的花花公子狼狈为
、沆瀣一气呢。
我还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和他们搭档做生意,现在才明白,你们本就是同一类人,只不过他们坏的真切,坏的彻底,你却善于伪装,更会演戏。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在学校里唱过歌,演过话剧,果然你是一个好演员,我应该为你鼓掌吗?”谭蕊果然愤愤地鼓起掌来,但眼泪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蕊儿,你说别的我不怪你,那是因为你不懂我。但你也不能这样说琪琪,你这样说对我也不公道…”我口不择言地急于想为自己分辨,却被谭蕊再次打断。
“不要叫我蕊儿,我听得心里好难过,我怎么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你。难怪你条件不错,却到现在还孑然一身。
独身是好啊…可以无所顾忌地去寻花问柳,可以不用背负任何责任,只需要自我感觉良好就可以了,哪管别人会为你伤心沉沦。我这样的被你只言片语俘获的傻丫头,最好像那个可怜的琪琪那样不知所终。
这样对你而言才是最好的。至多是在午夜梦回之际,让你在心惊
跳的睡梦里良心小小的发现一回,然后在阳光明媚的白天里,再把恶梦中的一切忘掉,这就算是你赎罪了。是这样吧,贺大哥?”
谭蕊残忍绝情地质问我道。***我被谭蕊的狠话惊呆了,我没有想到她的另一面却是这样的:尖刻、残忍,偏执,言语像把刀,只往人的软肋上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是打起笑脸来软语安慰她,还是该学她那样毫不留情地说出决绝的话呢?
但我想来想去这两种办法都不好,只能用沉默来应对。我们长时间无语地面对着,谭蕊终于忍不住又对我展开了攻击:“怎么你无法回答吗,是被我不幸言中了吗?你半夜失态的表现,是问心有愧吧?”
看来我不说点什么,只会使误会越来越深。“谭蕊,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你不是琪琪,你又怎么知道我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这事谁对谁错还很难说。”“你说过她为你怀过孕,打过胎,这不假吧?”
“是这样的。当时我工作上很忙无暇顾忌个人的私事,而且我确实对她的夜总会小姐的出身有过疑虑,但我最终还是准备接受她做我的
子,就在我买求婚戒指时,却看到她同一个有妇之夫偷情,这还让我怎么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