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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百密一疏
 在下有幸目睹,真是托了蔡总管之福,回去非好好的当面致谢不可。”见他提到正题上,周王便不能装聋作哑,任由子女胡闹,连忙制止孔雀郡主的妄动道:“你想怎样?”

 “王爷总算明白,这妖妇不但是宰相派来的细,甚至还是白莲教主的情妇,有何企图?可比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难道王爷不知事态严重,还有心在此戏闹,而不思反制之道,任凭他们为所为,致令社稷动,江山易主吗?”一番话义正严词。

 只听得周王脸色连变,略一沉道:“这件事孤王自会处理,不需你的提醒。念在你揭发细的功劳,孤王不追究你擅闯王府之罪,只是…”“只是如何?”“孤王得知你在镖局任职没错吧?”

 “不错!”“既然如此,孤王要你转任孤王的护卫一职,月薪二百五十两,不论身份地位或薪资,都比镖局优厚,希望你能答应。”

 “这…”“须知美姬虽然该死,名分上仍是孤王的宠妃,你竟敢…如果你不答应孤王条件,孤王自会向天波府讨回公道的。”“咦!你是个王爷耶!怎可耍赖威胁我。”花生大感惊奇叫道。

 周王面不改道:“少说废话,你究竟答不答应?”“免谈。”周王大怒道:“难道你不顾天波府的安危?”“少来,别忘了美姬是王爷宠妃,如果闹开来王爷都无法自圆其说。”

 “你…”“其实合作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条件必须修改。”“你说。”“我对护卫这个职务不甚满意。”周王恍然道:“原来如此,你看中哪个职位直管明说,孤王一定让你满意。”花生闻言呵呵笑道:“如果改为女婿就太好了。”

 “你真可恶,你还敢…”孔雀郡主立刻跳了起来,见到花生的诡异笑容,认定花生又是故技重施,想要戏人,不气极反笑道:“好吧!我答应你。”果然,只见花生呆怔当场作声不得。

 周王却大惊小的叫了起来:“你疯了?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就算孤王答应了,也必须皇上及宗人府核准才行,不是你们说了就算的。”

 看着花生吃惊的表情,孔雀郡主不有种报复的快,初尝胜利的滋味,不由得亢奋的笑道:“父王,你放心好了,不论是他入赘王府,还是女儿嫁入林家,都是女儿当家做主,他只有听令的份。”

 “这…”周王闻言动心不已,毕竟早有收天波府的打算,如今机会来了,岂有推辞之理。花生这才警觉情势失控,优劣逆转,不咋舌道:“你…你打的好算盘。”

 孔雀郡主面有得道:“凭本郡主的身份,配你是绰绰有余。”花生不心生悔意,干笑道:“王爷说婚姻不可儿戏,咱们还是慢慢来,从长计议吧?”孔雀郡主嘲道:“怎么?堂堂七尺男儿说话不算话,想反悔吗?”

 “你…谁反悔?”“那你是同意婚事了?”花生血气方刚,乍一受立即气道:“娶就娶怕什么?反正这世界上除了我,也没有人敢娶你了。”

 “你…”孔雀郡主又被怒,举臂又想动手。花生掏出金锁链递出道:“给你。”孔雀郡主一怔道:“做什么?”花生挪愉道:“你懂不懂规矩?定婚自然要有定情信物,难道你只会耍嘴皮子而已?”

 孔雀郡主大怒,一把抢过,同时摘下玉佩掷出道:“拿去。”周王见两人互信物,虽已心中暗许,仍忍不住抱怨道:“你们这么做太胡闹了。”

 盛气过后,花生却无任何感觉,怔了一怔,才强笑道:“原来这就是小登科的感觉,倒是叫人好生失望。”孔雀郡主闻言瞪了他一眼,不屑道:“不懂就别说,没人会反你当哑巴。”

 花生瞄眼道:“你又有何高见?”“所谓的小登科之喜,指的是房之夜,你懂不懂?自己不学无术,还敢班门斧。”

 花生故作大惊小怪的大叫道:“原来小登科是指房之事,郡主果然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在下确是孤陋寡闻,改天房之际,还请郡主多指导,在下必然虚心就教。”

 “你…”孔雀郡主又气又羞,原本羞于启齿的话题,刚才负气之下口而出,还来不及反悔,竟被花生解释成自己经验丰富,房之夜,还要向自己请教。

 任凭她胆识过人,也羞得脸通红,叫了声:“羞死人了。”转身飞奔而去。花生得理不饶人,朝她的背影大叫道:“喂,郡主别走呀!为夫还想‘深入’请教耶!”

 话毕,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周王也料不到孔雀郡主会闹此笑话,不摇头苦笑,心中对于花生的机智反应,感到相当佩服。花生不觉了口大气道:“这恶婆娘终于走了,真让人吃不消。”

 “你这样诽谤我女儿,莫非她有何不?”回头一看周王似笑非笑的神情,花生连忙陪笑道:“草民随口胡说八道,王爷千万不要见怪。”周王脸色一变,强怒意道:“你称呼孤王什么?”

 “王爷您…”“哼!刚才你不仅当众向吾女求婚,而且互相换过文定信物了,虽然草率俗,却已完成文定礼节,换句话说,从今天起你便算是孤王的女婿了,你俩却称呼孤王为王爷,莫非你想悔婚耍赖不成?”

 “王爷…您真的…”“当然,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只见周王一脸严肃的神情,显然并非戏言。

 花生不用看也知道不假,心中不电闪忖道:“臭丫头!仗着郡主的头衔妄想我,加上母亲的长期教导,思想方面更是视男人如无物,简直是标准的母老虎一个,她竟然敢提婚约,我难道还会怕她不成?凭我的机智武功,就不信骑不了你这只胭脂马。”

 想到这里,花生便不再逃避向王爷重新拜见,道:“愚婿花生拜见父王。”周王大喜道:“贤婿快快请起。”说着,便哈哈大笑的将他扶起。

 花生才起身,便受到众护卫及兵勇的祝贺,搞得花生穷于应付。周王大喜道:“今夜大伙儿再多喝几杯庆祝如何?”众兵听了更是声雷动,久久方才平复。

 花生正道:“对于胡相国,不知父王准备如何处置他?”“是他不仁在先,就不能怪孤王不义于后,孤王要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知道孤王也不是好惹的。”“我明白,父王是想让我混入相国府进行破坏!”

 “不错!孤王会下令所有潜伏人员,全力配合你的行动,务必在短期间内,查出胡惟庸勾结白莲教的不法事证,以免让他阴谋得逞,危害国家社稷的安全。”“这个办法是不错。只是…”

 “贤婿有有话只管明说。”“实不相瞒,小婿一向独来独往,不善与人合作,所以小婿的身份应绝对保密,需要时再由小婿主动调度,父王以为如何?”

 “这…”“这样可避免被对方循线追踪,而且局势剧变之时,小婿更能灵活应变从容对付。”

 “哈哈…还是贤婿设想周到,孤王等一下就将名册及联络暗号交给你。”说完便转身走。“还有蔡总管的事,也请父王一并处理。免得小婿另备‘重礼’遣送。”周王尴尬一笑道:“既然你不想借重他的才能,孤王立刻调他回来便是。”

 花生哈哈一笑道:“小婿这座小庙难容大菩萨,父王是怀大志行大事的人,还是留下自用吧!”不知周王听见否?没再传出他的回应。清晨的曙光灿烂耀眼,花生的内心却黯然沉重。

 一场缉凶的行动,竟然追查出一件影响社稷的阴谋,这是当初所始料未及的。兹事体大,不是个人的力量所能解决。花生回到天波府,可想而知,必是一场惊天动地的震撼,一时人影幢幢,情况一片混乱。

 ***不能明察,只能暗访,否则打草惊蛇的后果,将极为严重而危险,甚至动摇国本,造成人心的浮动不安。所谓世用重典,各路人马分工合作同时对症下药。

 周王府几乎出动了所有人马,当天入夜不久,京城内所有的“秋赌坊”全数遭遇他们无情的袭击,等九门提督获报,派人前往缉捕时,现场早已陷入一片火海,杀手也逃去无踪。

 经过漏夜抢救的结果,共计死亡四百多人,财产损失更是不计其数,被无辜波及的百姓,同样为数不少,现场顿时陷入愁云惨雾之中,此外“金龙镖局”也在同一时间遇袭,战况也最为惨烈,双方都有人员死伤。

 最后也是落个屋毁人亡的命运。两件死伤惨重的命案,像晴天霹雳一般震撼人心。不但惊动了朝的文武百官,也怒了内宫的真命天子,下令九门提督限期破案。整个京畿为之动,不论是天朝的威信,或是京城的治安,都必须尽快破案了结。

 整座京城立即陷入动不安之中。一切的事故并非偶然,每一步骤都经过严密规画,只是百密一疏,总有一些变数是无法预估的。早在查明金龙镖局涉及窃财灭门血案开始,这项行动便已准备妥当,只因为主谋未明,而暂时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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