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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手指沾了药膏
 他觉得胃里翻腾起来…身体一阵一阵地搐着。何淞扬吻着周唯安的瓣,那处十分,布着他的指印,有种凌的美感…

 他感受到了周唯安的搐,却只以为是周唯安承受不住快,直到周唯安用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想吐…”何淞扬心里猛地一跳。

 他打开手铐,周唯安的身体就滑了下去,何淞扬把他从水池里捞起来,周唯安扒着池壁,身体搐了一下“哇”地一声就吐了。何淞扬:“…”何淞扬简直没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可是他知道自己最后,气得几乎要爆炸。他本来修养极好,在生意场上也是两面双刀的笑面虎,唯有情事上会出凶狠的一面来,毕竟平时太过压抑,他可不希望这种时候还假装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可是从来没有人…因为和他做而恶心到呕吐过!而且…太脏了!何淞扬洁癖症发作,猛地就松开了托着周唯安的手,刷地一下从水里站了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追着,跨出了池子。

 他嫌恶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周唯安趴在水池边干呕,池子里水面上还漂浮着刚刚周唯安出来的白浊。这么脏,刚刚他是脑子进水了还在这么脏的池子里玩得那么起劲?!

 何淞扬面色发黑,拽下一条浴巾把自己裹住,冷冷道:“赶紧滚!”说完他却不等周唯安反应,自己出了房子,这一层他还有一个房间,这个脏了,他自然还有备用的。

 周唯安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听见何淞扬要他滚…完了,他又惹何淞扬生气了。周唯安想站起来。

 脚却软得像两面条一样,他趴在池边了好久的气,自己呕吐物的味道熏得他不断干呕。好不容易能动弹了,他爬出水池,把自己随便擦了擦,就想收拾一下脏东西。

 双腿之间那个难以言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每走一步都拉扯到破皮的伤处,可是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房门被酒店的清理人员推开。

 他们推着装工具的清洁车进来,客客气气地把周唯安请了出去,周唯安勉强穿了内子,就被关在了房门之外。

 周唯安呆呆地站在华丽装修的走廊里,巨大的水晶吊灯把他的身影映在大理石地板上,他的身体瘦得不健康,背部还布了齿痕和吻痕。

 就连刚才的清理人员也不痕迹地打量了他好几眼…那种眼神让周唯安觉得难受。周唯安站了一会儿,穿上衣服,慢慢地离开了。***

 他的大腿内侧都被何淞扬磨破了皮,走路的时候,子的布料磨蹭着伤处,疼得要命,偏偏那个地方实在难以启齿。周唯安走路的样子都一瘸一拐的。

 他出了酒店,无处可去,只好又回了便利店。便利店里给周唯安代班的另一个员工是老板的亲戚,比周唯安大一点的一个男生,叫盛浩。

 听说他高中毕业之后不想读大学,一直游手好闲,被家人赶到这里来上班。周唯安值上半夜的时候,盛浩一般都窝在休息室里打游戏,所以这次周唯安临走前叫他代班,他还老大不情愿,要不是何淞扬在旁边,一副要大开杀戒的气场,他肯定不会答应。

 所以看到周唯安回来的时候,盛浩还冷笑一声:“哟,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和那人开房去了。”周唯安脸色有些发白。

 他扛着隐痛,低着头道歉:“抱歉,那个,今天你替我值了多久,我会补回来…”“补回来?”盛浩用手指敲着桌子,不耐烦地说“你知不知道今天我游戏里有重要的副本要下啊?

 本来早就约好了,一堆人等着我呢,现在好了,我放了他们的鸽子,你说怎么办吧!”周唯安根本不懂游戏,直觉自己似乎耽误了盛浩很严重的事情。

 他有些内疚,只好说:“那、那今天的班都我来值…”盛浩知道自己占了便宜,但是看周唯安那副任人捏的样子,他又忍不住更加得寸进尺:“诶我说,你是不是被那个富二代包养了啊?被包养你还缺钱花吗?”周唯安脸都涨红了。

 他结结巴巴地争辩:“我、我没有!没有被包养!”盛浩哈哈大笑:“你少骗人了!你看看你!

 你脖子上是什么?那个富二代咬的吧!看不出来嘛!你是个小白脸儿?兔子爷!哟呵真是奇了,你这样的人富二代也看得上呀!”周唯安被说得十分难堪。

 但是想到之前何淞扬在宾馆里对他做的一切,周唯安又说不出话来,他似乎隐隐知道了刚才何淞扬对自己做的一切代表了什么…“喂我说,小兔子,你不会有艾滋病吧?”盛浩突然说。

 周唯安吓了一跳:“什、什么?”盛浩故意装作一副紧张的样子:“我听说啊,同恋都有艾滋病的!你不会也有吧?可不要传染给我!我还是告诉我叔,让他开除你吧!”

 周唯安急坏了,他下意识想伸手抓盛浩的袖子:“你、你不要、告诉!我、我没有、没有艾滋病!我不是、不是…”

 他一急更加说不清楚话,他想说他不是同恋,艾滋病是通过血和母婴传染,他就算有,也不可能传染给盛浩。

 盛浩可不管他这些,添油加醋地说:“那怎么行!你这种人啊,要是吓坏我们的顾客怎么办!多影响生意啊!”他一边说着,还故意往后走了一步,躲开周唯安的手,装作惊恐地大声嚷嚷着“你可别碰我啊!”周唯安站住不动了。

 他只能徒劳无功、苍白地解释着:“碰一下、不会传染的…”盛浩依旧站得远远的,对他一脸防备。

 周唯安只能说:“我求求你,怎么样才能让我继续工作…”盛浩就是等他这句话呢!赶紧装作勉为其难地说道:“哎呀,看你这么可怜,算了!这样吧,以后晚上我的班,你替我上了,当然钱还是归我,这样我就不告诉我叔,行吧?”周唯安一听自己能继续工作。

 立刻对盛浩十分感激:“好、好,谢谢、谢谢你。”这家伙也太好欺负了!盛浩得意洋洋地想着,那以后他多得是时间可以玩游戏了,还有工资!简直太美好了!

 于是从这天晚上开始,周唯安就开始整个晚上值班,晚班从晚上八点到第二天早上七点,一个晚上周唯安都没敢合眼,第二天早上上课他简直睡得天昏地暗,还被老师抓住,点名站起来答问题,周唯安当然答不出来。

 被赶出教室,在走廊上罚站,就算是站在走廊上,他都能靠着墙壁睡着,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老师还请他去办公室喝过茶,他虽然成绩不好,人还是乖的,可是老师怎么问。

 他都不肯说出自己为什么上课睡觉,后来老师也懒得管他了。倒是章戊来关心过他,他给周唯安买了牛,两个人一起喝着聊天:“你晚上在做什么呀?怎么白天都在睡觉?”

 周唯安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在打工。”章戊说:“哇,那你可不能让老师知道,学校不准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周唯安注意到了,章戊是个十分讲究的人,就算学校规定了一定要穿校服,他也会穿上自己的衣服。

 等到检查的人来才套上校服装装样子。别人画画的时候,总是把自己得都是铅笔印或者颜料,看起来脏兮兮的,只有章戊一直干干净净的。

 就连他书桌上堆成一道防护墙一样的课本,都是从大到小严格排列的…周唯安突然意识到了,章戊骨子里和普通男生的不同之处…别的人大概感觉不到,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让周唯安觉得,章戊就是盛浩口中的那种…

 “同恋”那天,黎朝和章戊在厕所里做的事情,也像何淞扬那天晚上对他做的那样吗?明明又痛又屈辱…为什么章戊当时的声音,听起来那么享受?

 周唯安脑中一团麻,他很想问问章戊有关同恋的事,却又不敢开口。章戊根本没有和自己说过他是同恋吧…这样突兀地问,太不礼貌了,而且章戊和黎朝两个人,对外好像只是普通朋友,连络都算不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呢?周唯安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而且整天睡不好,他基本是沾着桌面就能睡着…

 啊,还是不要想这些伤脑筋的事情了。于是这些事情和何淞扬,又被他迷糊糊地丢在了脑后。唯一提醒着周唯安那个混乱的晚上的东西,就只有他腿上的伤了。

 周唯安放任那个伤口痛了一天,发现这样根本不行,自己走路的姿势都被张奉行笑话了一通。

 幸好张奉行是个直到不行的直男,根本没往私处受伤这方面想过,还以为周唯安是扭伤了脚。周唯安意识到这个伤不能放任不管,于是去药店买了一管药膏来擦。

 擦的过程也不太好受,他洗澡的时候,水往腿间一,就疼得他倒冷气,好不容易随便洗了洗,他躺上了,岔开腿,拨开自己软绵绵的器官,就看到大腿内侧和会处一片红肿。

 想到那天何淞扬是怎么抓着他的股夹着那东西,在他腿间的,周唯安的脸顿时变得滚烫,他不敢多想,手指沾了药膏,往那里随便抹了抹。

 就穿上了子去上班。幸好一个月的工期马上要到了,周唯安也不用熬几天夜了,可是就在他以为事情就这么平安地过去,他拿到钱,还了何淞扬衣服,两个人从此再没集的时候,变故又突然发生了。

 那天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便利店没有客人,周唯安扛不住睡意,竟然趴在收银台迷糊糊睡着了,他朦胧间听到四周有响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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